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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伤拿出来抚摸,父亲是想娘亲了,爱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更愧疚了一辈子......
尤其是风纪远自己有了心爱的人,更能体会老父亲一生的艰难。仰仰脖子,看着外面高高悬挂呃月亮,涌上来的泪意也就压下去了。
半天,风纪远才开口,“当年我还小,爱粘着老将军。老将军有时候被我缠的没办法,就把我带去朝房,他上朝,我就留在朝房等他。伺候茶点的太监见我年纪小,说话也不避讳。有那么一回,说是庸亲王给那班皇子欺负,太子领的头儿,不小心给跌进了池子里。寒冬腊月的,水池子水又深,一个冰窟窿砸下去他就没了顶,一干皇子、奴才都吓傻了,最后还是路过御花园的皇上见了赶紧把幼弟给捞了上来,捡了一条命。”
庸亲王是先皇最小的儿子,生下他,先皇没几年就薨了,母妃并不受宠位份又低。那时候当今皇上的儿子们都有好些比他大的。虽说他是皇叔,但是那时候的司桓宇人小力薄,长得又漂亮的不像话,身后没有个厉害的母妃护着,一帮孩子王不欺负他欺负谁?皇宫里就是个吃人的地方,捧高踩低那是必然的,小皇子们不懂事拿人取笑,身后的奴才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的,横竖不关自己的事。
说起来,司桓宇其实并没有表面上这么风光,从小就被欺负过来的。该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咬着牙一步步走到现在万人之下的地步?当年欺辱过他的皇侄子,现在看来要不就是死了,要不就是夺了权发送封地,只有太子在宫里病怏怏的占着东宫的位置。
李锐耸耸鼻子,“乖乖,这篡位王爷还有这么一段阴影的过去啊。”寒冬腊月差点淹死,李锐浑身哆嗦着打了个突,“这不就是说,除了皇上他谁也不忌惮了吗?”
风纪远似有若无的点了个头。对自己父母的事情猜测了个大概之后,越发的惦记着乐心,心上一阵阵紧着,总是心不在焉的,唯恐她有点闪失。人这一辈子遇上个心头爱的本就不容易,旁人还就爱上来插一脚,让你爱的不得安宁。风承仁夫妇就是个最好的例子,成亲了又怎样?到最后还不是一辈子不得相见?
风纪远搁在膝上的五指并拢,捏掌成拳,脸上上了几层霜一样寒峻,他绝不会走父母的老路!
“想办法给皇后通个信儿,皇后是太子的亲生母亲,不信她不帮我们。”风纪远吩咐道。
李锐一个激灵,“是啊!太子现在被压的抬不起头来,我们救了皇上不就是救了他们母子吗?为了太子的皇位,皇后巴不得要给我们搭一把手。”李锐目光精亮,抬腿就往外走,“将军您等着,我这就找人传信儿去!”
风纪远看他风风火火的样子,眉头一皱,叫住他,“你先别慌,这件事必须稳着点。找的人必须牢靠,千万别泄露了计划。”想了想,还是不放心,这档口儿能信得过谁?吩咐李锐,“别找别人了,你亲自去一趟,注意别让人认出来。”
李锐应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