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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仁儿疼。不过莫鸣却是微微皱起眉头,试探道:“你真信?”

    青年笑了笑,把游方抛给方葱,撇嘴道:“我信他个鬼。”

    能守着一座铁匠铺百年,费尽心思让人不起疑心,又怎么可能变节如此之快?馄饨摊儿老板口中的那当爹的,跟当儿子的估计就是一人。

    按张木流估计,那位盟主早就猜到自个儿不是什么金丹修士,就等着自己去找那两人,然后把锅丢给黑袍人。

    张木流都替黑袍人冤的慌。

    那位魔修其实知道司马灼是修士,却还有装作不知道,而且他以为,那两人是自己人,在司马灼那边儿做细作而已。

    可事实上呢?铁匠跟那养鸽子的老者,从来都只是司马灼的手下人。

    这两面细作,张木流都差点儿着了道。

    只不过细想之下很容易发现,能守着铁匠铺百年的人,那么容易就能变节?

    无论何人,心中都有一份只属于自己的铁骨铮铮,很多时候看似没法儿守住秘密,其实只是因为那件事在他心中比不得旁的分量重。

    莫鸣笑道:“既然如此,你要上台打架?我就不去了,我现在还不是跻身炼虚的时候。”

    方葱也摇了摇头,“我也不去了,当大师姐的,要是把两个师弟甩的太远,有些太不像话了,师傅你要是想去就自个儿去。”

    张木流笑了笑,莫鸣为何不去,自个儿不知道,方葱为何不去,自个儿却是门儿清。

    小妮子是不想晋升太快,怕自己境界再高点儿,跟师傅同境界了怎么办?那还怎么当好徒弟?

    其实方葱资质极好,就是从前不爱修炼,不经意间就到了元婴,根基极其不稳固。张木流在做的,就是把她吃的那些天材地宝的药效逼出来,重新夯实根基,再次晋入元婴之时,方葱必成剑修,说不定还能是那种无中生有的剑修。

    所以说,不去就不去,也没什么惋惜的。况且张木流本来就不想带方葱,因为那处宝地,谁知道有没有什么危险?小妮子万一受点儿伤,跟谁讲理去?自己怕是要惭愧死了。

    至于自个儿,压根儿就没担心会有什么危险,人家说的霉神下凡就是自个儿了,能不能有什么收获且不说,自个儿肯定是能拉别人下水的。

    有生之年还能打一次武林大会,张木流觉得甚好。

    儿时哪儿知道什么仙人鬼怪?最愿意去想的就是长大之后飞檐走壁,轻功水上漂,还有那话本中的江湖侠侣并肩行走江湖。

    儿时的张木流对这一切,心神往之。

    后来稀里糊涂成了修士,反倒是失去了许多原本该有的乐趣。好在是,远游路上,少一人后又会多一人,路上风景或哭或甜,异乡人从不孤单。

    一袭青衫变作白衣,猛然消失不见。

    莫鸣夹了一筷子菜,无奈道:“又干嘛去了?”

    方葱撇了撇嘴,“我哪儿知道去,莫叔叔真以为我是师傅肚子里的蛔虫?”

    莫鸣语结,与这师徒俩说话,自个儿尽吃亏了。动不动给你来一句叔叔,你受得了?

    张木流藏身于不惑的那丈许天地,一直挂在胸前的玉坠子猛然光芒大放,张木流紧张至极,莫非是秋水出了什么事儿?

    正皱眉之时,那玉坠子犹如蜕皮一般,一层白净外壳缓缓碎裂,变作一枚透着淡蓝色,水色荡漾的蓝色宝石。

    青年撤去不惑,仰头哈哈大笑。

    方葱赶忙过去摸了摸张木流的额头,心说师傅是不是傻了?

    张木流挥手赏了少女一板栗,笑道:“告诉你个好消息。”

    少女撇着嘴嘟囔:“好消息还打我!”

    又换作白衣的年轻人,头别玉簪,上刻“秋水在此”,腰间挂个酒葫芦,踩着一双黑色布鞋。

    他大笑道:“你师娘,已成剑仙。”

    …………

    渠城的城主府今儿个有些热闹,一处密室之内,武林盟主司马灼皱着眉头端坐在上,有个肩头蹲着鸽子的老者,与个中年铁匠并肩而立,脸色笑意不断。

    铁匠笑着说:“那人肯定觉得自个儿好生聪明,洛余这个锅背定了。”

    老者也是笑意不断,“得亏那人脑子太聪明,若不然咱们就多了个大敌啊!主公是没看到,那人好似一个眼神就可以把我们杀了,说句不好听的,若是主公对上他,也没多少胜算。”

    司马灼手里摩挲着两只大铁球,却是没多少笑意,反而皱着眉头沉声道:“他说跟两个渡劫修士打斗过,活下来了?而且他自己就是个剑修?”

    铁匠点了点头,苦笑道:“那骇然剑气现在还在我体内肆意冲撞,一般人哪儿有这份意气。”

    那位盟主大人仔细思量片刻,笑着说:“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们就高兴的有点儿早了。”

    下方两人面露疑惑,司马灼便接着说道:“能以这一点儿蛛丝马迹就寻到咱们,且全然不把合道修士放在眼里,这种人,能被咱们的小伎俩骗了吗?我看悬。只不过,既然他没有揭穿,又有心进入宝地,那咱们不妨与他联手,真要有什么宝物,给他便是,他还能把宝地抢走?”

    这位司马盟主看的极远,旁人都觉得他要开国,事实上他想夺宝。等别人觉得他想夺宝时,才发现他原来图的是这方圆千里,图的一座山上宗门。

    铁匠问道:“那洛余那边儿?”

    司马灼淡然一笑,“发生了什么全告诉他,就连我想跟那位剑仙联手的事儿,也告诉他。他要是有本事让东边儿岛上的老蛟相助,那是他的本事,不过我真不觉得,一条垂死的合道老蛟龙能把那年轻人如何。”

    能在渡劫手下逃生,任谁都觉得有些玩笑,可司马灼偏相信这是真的。

    山上山下都在传一位沽名钓誉的年轻剑客,那剑客叫张木流,而出现在这儿的剑修,叫做张别古。

    两人都信张,都是剑客,有那么巧?

    曾在俱芦洲北边儿冰原待了百年的司马灼,可不会觉得一个下过豆兵城,斩了数十大魔的年轻修士,会是传说中那般。

    这位盟主大人自言自语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愿意为这天下做点儿什么。”

    冰原也有一处挂满铁牌的地方,在那个天寒地冻之地,凡人撒尿都要拿根棍子,可密密麻麻的铁牌却从未结冰,寒风之下,叮铃作响不停。

    在司马灼心中,好人,坏人,但凡下过边城便都算是猛人。

    而死在战场上的那些各色修士,他都愿意称其一句前辈。

    有人先我而死,有人后我赴死,唯我独活人世间,难道不该为这人间做点儿什么吗?

    司马灼笑道:“那个年轻人,我铁定打不过。不过我觉得,我们会是好朋友。”

    …………

    五月初五,武林大会开始。

    这天清晨下了一场小雨,天还未亮,池黄就已经起来练刀,可练到一半儿,他收起了长刀。从自己屋子拿了一个包袱皮儿放在池春门口,里边儿是他毕生积蓄。

    走到张木流门前,这位刀客举起手又将手放下,苦笑一声转头走开,深吸一口气便准备出门儿了。

    有个换了一身黑衣年轻女子推开门,看着地上包袱,没好气道:“着什么急?死了也得有个人收尸不是吗?”

    池黄苦笑道:“这么多年我这个当哥哥的一直很听话,就容我不听话一次吧。”

    两个白衣青年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小亭喝茶,茶具是莫鸣的,茶也是莫鸣的,只不过估计喝完后就都变成张木流的了。

    方葱今个儿没背剑匣,单独将青白背在身后,一个镶竹剑鞘给她擦的极亮。

    张木流喝完茶水,半点儿不客气,笑着说:“莫兄这紫砂茶具是真好,我要是有这茶具,还喝个屁的酒。”

    莫鸣嘴角抽搐,眼看着同是白衣的年轻人将那盖碗与闻香杯收走,没好气道:“留个公道壶与杯子给我何用?你还是全拿走吧。”

    头别玉簪的青年哈哈一笑,说那多不好意思,莫兄真是大气。

    收完茶具,那茶叶自然没跑儿了。

    一步走出亭子,方葱双手捧来游方,张木流将皮鞘斜系在背后,看着池黄,轻笑道:“长这么大还没参加过武林大会,我去打擂,能行不?”

    池黄一脸笑意,心说临死前见着这位前辈高人出手,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公子先请。”

    擂台早已准备好,那些武林泰山的席位也早已摆好,正中间是武林盟主司马灼之位。

    张木流白衣背剑,缓缓走入广场,摆摊儿的养鸽老者老远看见,扯了扯嘴角赶忙转回头。

    这煞星果然来了。

    铁匠蹲在不远处台阶,拿着一把栗子吃的津津有味,与老者差不多神情。

    两个年轻筑基站在最前方,少年撇着大嘴与师姐传音,“我真是想不通,叫咱们来看耍猴的?”

    有个目盲道人皱着眉头走来,对着张木流沉声道:“真不怕死?”

    张木流淡然一笑,缓缓往前挤去。

    那目盲道人给方葱瞪了一眼,前者立马皱起眉头。

    这少女好强的剑意。

    数声鼓擂,八位老者与司马灼一同走向高台坐席,那位武林盟主缓缓走到前方,虽是中年模样,可一身王霸之气不可小觑。

    司马灼在人群中找到张木流,对其微微一笑。白衣剑客还以笑容。

    这位或许会由盟主变为宗主的中年人,一步跨出,笑着扫视广场一圈儿,之后大声道:

    “武林大会,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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