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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有个瞧着比较年轻的捕快,手拿个芦苇杆儿,准备往屋子里吹迷烟,可任他把腮帮子憋破,都难以将一口气吹出去。

    年轻捕快长大嘴巴喘气,小声道:“老大,你这玩意儿是不是太久没用了,吹不出去啊!”

    几人早就见这年轻捕快异状,这会儿那位马爷黑着脸夺过芦苇杆儿,皱着眉头猛吹几下,还是吹不出来,他灵机一动,把芦苇杆儿递给年轻捕快,说你吸着试试看。

    年轻捕快心说吹都吹不出去,吸一下有什么用?搭在嘴上便轻轻一吸,只听的这人一声鹅叫,小厮连忙拿手堵住他的嘴,之后便有两缕烟雾从那年轻捕快鼻孔一处。

    这可真邪性!

    见那年轻捕快已经昏倒,马爷咬着牙轻声道:“一不做二不休,咱闯进去便是!”

    倒了一个,还剩下五个捕快,一个客栈小厮。他们对视点头,皆是一脸凶相,轻轻打开门,拔刀便往方葱床铺。

    见那床上没动静,马爷冷笑着走去,以刀尖挑开被子,见着了一个露着白皙胳膊的美少女。

    几个歹人就差直流鼻血。

    床上少女忽然嗯了一声,像是做了个什么梦,呓语几声,翻过身子正睡着。

    猛然几声尖叫,整个客栈的灯都亮了。

    那少女转过身时,在那几个歹人眼中,脖子之上只有一副白骨骷髅。

    白骨少女笑问道:“你们想干嘛,去地府陪着我嘛?妹妹已经死了百年,着实有些孤独,你们要来陪我吗?”

    那位马爷上下牙打架,好似这辈子做过的亏心事全想起来了,不住咽着唾沫往门口爬去,可怎么也打不开门,便与其他人似的,声嘶力竭喊着有鬼啊!

    好半晌了还不见张木流过来,方葱生气道:“张木头你干嘛呢?”

    一袭青衫没好气的瞬身来此,脸色发青,嘴角挂的鲜血还冒着热气,手里拿着的半颗心脏扑通扑通不停。

    这下子可把这些人的魂儿吓没了,只见地上湿了几摊子,那几人便昏了过去。

    张木流扯去变幻术法,没好气道:“玩儿够了吧?还不走。”

    少女也变回去,仰着头咧出个笑脸,走过去便要搂住张木流胳膊。青年瞪眼说了一句把衣服穿好,少女撇着嘴穿好衣服又背好剑,两人一闪而逝。

    除了那个中迷烟的,剩下六人这辈子估计都是神志不清的傻子了。

    变化之术与飞行之术,是到了金丹境界的修士最早学的术法。最早是变死物容易,便活物难。修行之下便可变化做那山中脱兔,水中游鱼,算是略微高等的术法。

    两人慢悠悠御剑,不到天亮便到了白云渡,正好赶上今年往斗寒洲去的第一班渡船。

    这白云渡跟搬山渡可完全是两种模样。搬山渡在云上,遥遥可见大海。而这白云渡却有些名不副实,哪儿有白云?就是在那黄沙当中的一处高悬栈台,几艘渡船遥遥漂浮于半空,眼中压根儿就没有半点儿云彩。

    方葱倒是换上了新衣裳,是张木流早就给她备好的,还是那个颜色,款式略有改动,衬的方葱更有那侠女滋味。

    少女自然很是满意。

    看来天下各处渡口都已经开始用那修士货币,往斗寒洲其实不远,两人并未要那天字船舱,却也要一人两枚泥巴钱,算是极贵了。

    能载百人左右的渡船,比起自个儿的核舟还是大气多了。

    船上倒是没什么事儿,不出一候便到了斗寒洲。

    其实这座斗寒洲,曾经叫了几年北斗寒洲,后来不知怎的就没再叫过那个北。按方葱的说法儿就是,那个北字给俱芦洲占了,想要就来瞅瞅,摇人儿也行。有那个胆子吗?

    斗寒洲版图其实不小,起码有梁国与越国加起来那么大,在飘零海上的小洲之中,也的确算不上小。

    方葱没少来这斗寒洲,自然而然就当了带路的。

    说是再往北走三百里,有个叫炉温县的地方,卖的炉温酒极香,她方葱请客,让张木流喝个够。

    张木流笑着说:“你还有钱呢?”

    少女古怪一笑,“那是我家开的,我就是去拿钱的呀!”

    青年无奈叹气,瞧瞧人家,再瞧瞧自个儿,好歹是一山之主了,如今连个正经来钱的都没得。

    两人就这么慢悠悠往北,也不御剑,就是买了一架马车,走走停停,好似游山玩水。

    这趟出门,张木流是真不着急回乡。不到合道境界,回去也没什么用,所以按张木流想的,回乡之时,起码都得跻身合道才是。

    这斗寒洲,按方葱说的,一年下雪要到端午前后,之后便时常下雨,直到八月十五左右,便又会下雪,年复一年都是如此。

    为了不引起凡俗百姓侧目,张木流买了一件儿灰色棉袄套在外边儿,头顶玉簪也摘了下来,胡乱束发,瞧着倒是白净,就是有些像刚从深山里跑出来的土包子。外加马车里又坐着个长得极其水灵的小姑娘,这家伙在前面驾车,怎么看怎么像一个车夫。

    方葱是打死不愿如此装扮,只在绿衣外边儿加了一件厚披风。

    女子哪儿有不爱美的。

    当然了,黑心剑客就是黑心剑客,哪儿有天天给自个儿驾车的?

    走到有人的地方,张木流便如同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长工,埋头驾车。到了那种荒郊野路,这位张大爷便让马儿自己乱走,自个儿倚着车框小口灌酒,方葱只得苦兮兮一边儿走路一边儿练剑。最可气的是,那家伙又将自个儿的境界压到筑基,想偷懒儿都不行。

    于是在漫长白雪路上,有个穿着灰色棉袄的乡下年轻人,偶尔灌一口酒,偶尔闭目沉思,偶尔与一边走剑的少女说几句话。

    而那少女就要凄惨些,大多时间都是筑基境界,又是刮起狂风,大雪不止时,张木流却偏偏要将其变作个凡人,不停挥舞青白,冻的手脚僵硬,脸色发青。不出一会儿,虎口便裂出一些细小口子。

    倔强少女从没中途言弃,只是返回温暖马车里之后,会紧紧捂着口鼻,泪花儿不断往出溢。

    方葱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做不到,她怕自己要是做不到这些事,张木流会把她丢在炉温城,以后的路不带着自个儿了。

    就这么走走停停,短短三百里路程,足足大半个月才到。

    炉温城四面环山,只有一处进出口,相较于外界的冰天雪地,这处地方当真跟生着巨大炉子似的,十分温暖。虽不至于瞻部洲那样,却也比得上胜神洲春季。

    方葱一到炉温便直奔一处修士酒楼,张木流说自个儿晚些就去找她,少女有些不相信。

    青年无奈道:“游方都被你背着,我是那么大方的人吗?”

    少女这才放下心,一人跑去那处酒楼,从小荷包掏出个她少主的令牌,把酒铺大半年赚的钱一股脑儿装进小荷包。

    那掌柜的苦着脸说,“少主把钱都拿走了,咱们以后就没法儿做生意了。”

    方葱哪儿管你那个,冷哼道:“找我爷爷要钱去,他要是不给,你就说,等我回去就把他胡子拔光光。”

    酒铺掌柜的再不言语。

    可这少女变本加厉,从小荷包掏出来一只紫金葫芦,说让把铺子里的炉温酒全灌进来。酒铺掌柜无可奈何只能照做,谁让这酒铺都是人家的呢。

    少女自打拿了钱灌了酒,就坐在酒铺大门口,怀里死死抱着游方,看着远处巷子尽头,期望有个白衣青年笑呵呵走来。

    可从清晨等到黄昏,眼瞅着天边只有一抹余晖了,张木流还没来,方葱便忍不住眼眶泪水,抽了几下鼻子,死死抱住游方,嘴里一口一个大骗子。

    一抹余晖终于落下,越往东边儿天越黑,背着一柄长剑又抱着一柄长剑的少女早已哭的不成样子,眼泪把脸蛋儿浸的通红。酒铺掌柜的走过来想劝人,却被大骂滚蛋。

    等到天终于黑透,方葱又如同在核舟甲板时那样,哭的几近失声。

    这时有个白衣青年从远处走来,头别玉簪,脚踩着一双缝的极其难看的黑色布鞋。

    青年加快脚步走到少女身前,看着泣不成声的方葱,有些心疼。

    一只修长大手按住少女头颅,轻声道:“对不起,我找了个铁匠铺子,给你打了一副剑鞘,没想到一打就是一天。”

    少女哇一声哭出来,扑过去将青年拦腰抱住,哽咽道:“我爹娘就是在这儿,给了我小荷包,说让我等着,晚点儿会来找我,可我等了好多年也没等他们回来。”

    张木流愈加心疼,揉了揉方葱的小脑袋,轻声道:“今天三月初七啊,得给你送个礼物不是吗?”

    少女抬起头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青年凭空变出来一副剑鞘,是用谢芸儿的贺礼打造的镂空剑鞘,尖儿上两侧各有一块儿竹板,极其漂亮。

    “我还指望跟着你蹭吃蹭喝,又怎么会把你丢掉?你在俱芦洲有个家,木秋山也是你的家。”

    …………

    有个白衣挎剑的年轻人一路御剑往安南,往曾经的骆越渡口,半道上没忍住便将那刚刚修缮一半的皇宫又给劈成两半。

    姜末航一趟青唐走完,撒腿就往渡口跑,美其名曰找那守船大哥聊聊天儿,实际上是怕给谁家的祖宗辈儿拦在胜神洲。

    胜神洲北部的青唐城,有个青衫年轻人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这次綦风栩不用装作重伤,更不用装成分神境界了。

    这位真正的胜神洲年轻魁首,紧紧攥着拳头,咬牙道:

    “来日必去瞻部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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