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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阵不远处便有一间茅庐,应该就是陆行的居所了。
张木流感叹不已,如此神水的发源之地,竟然只是碗口大小的一处泉眼!
老人看出了张木流的惊讶,笑着说了一句:“你们胜神洲的江水与河水,真正的源头处也与这儿差不了多少。大多古水,源头处都是这样儿。”
说完便不再搭理张木流,扯着嗓子喊了一句路老儿后扭头儿就跑,离去之前还与张木流传音说了一句:“得亏你是个男的,要是个女的,那老不正经的家伙肯定会一副色相,他可不挑食。”
张木流闻言也很庆幸,得亏没带离秋水一起来这儿,要不然见到了那位陆大师后,要是没忍住几剑将其砍了,那就是大事儿了。
离秋水的好脾气,可只在张木流这边儿有。
自称老秦的老人一股风便消失不见,打从茅庐跑出来一位长得一言难尽,可是很年轻的男子。这位陆大师提着一把黝黑锤子从茅庐跑出来,叫骂道:“姓秦的!你他娘的再叫我老儿,我就将你这老不死的拆了作骨刀!”
远处传来老秦的讥讽声音:“都上千岁的人了,一天捯饬的跟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似的,叫你陆老儿确实不适合,得喊你老不正经的。”
陆行闻言喘了几口大气,只不过还是忍住了没去骂人。缓了半天才转头对着张木流,问道:
“你干嘛的?”
张木流抱拳行礼后说道:“知冬城的方总已经差不多集齐材料,现在只差一枚大魔心脏。”
听到张木流说东西还没有齐全,陆行直接说了一句:“那就收集齐了再来。”
张木流淡淡一笑,扭头便走,只是还没有走出去两步呢,背后那人如同被什么烫着了,尖叫一声:“你等着!”
不说背剑的青年,连这处树上的麻雀都被惊飞一大片。
陆行几步跑到张木流面前,眼睛里都要冒出火光了,他结巴道:“你这……背的……先……先天之剑?”
张木流一头雾水,反问道:“什么是先天之剑?”
这位炼器大师被一句话问懵了,好半晌才憋出了一句:“你连先天之剑都不知道,就敢背着它到处乱逛?”
问完之后便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哀嚎道:“苍天啊!你他娘的也太不长眼了,这么好的一把剑,让一个连先天之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子背着到处走?”
张木流只是静静看着陆行,也不说话。待那陆行哀嚎许久后,青年才开口道:“这把剑是一位前辈所赠,至于什么先天之剑,晚辈是真不知道。”
陆行问道:“赠剑之人是?”
张木流答道:“黑如。”
只听那陆行长长“呃”一声,之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接着问道:“是那个一剑将胜神洲分成南北两部分的黑如?”
张木流点了点头。
胜神洲在堪舆图上去看,实际上与瞻部洲差不多,都是正中间被水隔开。只不过瞻部洲是有两条天然的大河,胜神洲是被人一剑生生劈开的。
所以张木流才会知道黑如前辈是何等人物,游方最早叫明如镜时,有多牛。
只不过,张木流确实不知道什么是先天之剑。
陆行终于再次开口,语气有些无奈:“剑,向来是分作先天与后天的,因为世间最早的一柄剑并不是人为铸造,而是与那开天神斧一同在混沌中孕育出的。最早在混沌中孕育出的,可远不止生灵,许多杀伐之器与镇器,与各族生灵其实是同时出现的。到后来先天之器愈加稀少,唯有剑器依旧在漫长岁月偶尔出现一把。自从天庭破碎后,那些被古神占据的先天之剑也一同破碎,于是这天下,先天之剑更加稀少。”
张木流疑惑道:“可为何剑榜所载之剑,都是有处可询,一把先天之剑都没有?”
陆行再次解释道:“因为先天剑,杀力无法估量,而后天剑,持剑之人无法估量。先天剑本就有着巨大威能,根本就无需评测。只不过,你也别以为后天之剑不如先天之剑,若是剑修自身强大,即便一柄木剑也是能开天破海。”
张木流今日是真的学到东西了,只是忽然想到家乡四口井,便再次询问道:“那前辈可曾听过巨鹿井与十谅水?”
这位炼器大师看傻子一般看着张木流,好半晌后才无奈开口:“你好歹是个学剑的,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巨鹿井,那是古时的一位炼器大师助人族大帝治水时,抽取巨鹿泽水运而炼出的镇物,杀力不小,却不是纯粹之剑。十谅水则是这条铸渠还在天庭之时,一位天工耗尽毕生心血锻造的一柄剑,后来辗转到水神手中,天庭破碎下坠以后,便不知所踪了,若是那柄剑还在,剑榜前十当占一席位。”
原来巨鹿井是镇物,杀力虽大,却不是杀伐之器,怪不得持剑之人要向其许个宏愿呢。
十谅水是水神佩剑,也怪不得离秋水炼化之初便猛跳两个大境界,一路从元婴破境合道。
那泗水井,大口井以及大长井,或许都与巨鹿井一样,是镇物。
只是,既然十谅水是水神佩剑,为何会有一眼叫做十谅水的泉水在张木流家乡?且那眼泉水与大鲲腹中的一眼巨泉一模一样?莫不是小竹山与古天庭有什么密切关联?可据乐青说,还有大真人看似不经意泄露的言语,小竹山与古天庭该是死对头才是。
果然解开一层迷雾才能发现其背后的深不见底。
陆行看那小子发呆不停,大喊了一句:“干嘛呢你?能不能好好听前辈说话?”
张木流猛然回神,讪讪一笑后说道:“我是真没有想到背后这把剑有这么大的来头,黑如前辈也从未与我说过这些,我身边之人知道这些的估计也是没有的。”
娘亲肯定是知道的,只不过没说而已。离秋水则一定是不知道的,这些事儿可不是路边儿看热闹能看来的。
陆行郁闷了许久,才说道:“你这柄剑,具体何时现世谁也不知,按理说你要是把它修成本命剑就可以知晓,可你他娘的只是个假剑修而已。”
张木流尴尬一笑,转而问道:“前辈,那我那柄竹麓能不能开炉?”
陆行闻言一笑,戏谑道:“后辈,那我要的大魔之心能不能弄来?”
青年淡淡说道:“问题不大!”
与陆行又闲聊了一通,问了个财神爷府邸方向后,张木流便直往另一处山峰走去。
……
瘦篙洲被解禁之前,有个年轻人带了一伙儿同样年轻的修士,一行九人背负着一洲期望驾着渡船去了东海天际那处渡口,斩杀了无数魔物,最后只有他一人活着返乡,且只剩下一条臂膀。
虽说是挑的魔物没有境界高的存在时去的,但也架不住那低境界魔物数量众多,待扶摇城大批修士赶到那处渡口时,那些低境界魔物已经堆积成了一座大山,就连分神期的魔物也死了几头。那个年轻人将同伴尸体拼凑到一起,站在来时的那艘渡船上以极其冷漠的声音说了一句话:
“我们来还债,够不够?不够的话还有下一批,下下一批。”
驻守扶摇城的三位三教修士皱着眉头看那年轻人驾船远去,过了没多久,三教便放宽了对瘦篙洲的管制,那个一战后名动天下的年轻人只在白羊宫山门处挖了八个大坑,将一起去却没能一起回来的同伴埋下,之后便一直闭关。
对张木流来说,这才是最恶心的!一座瘦篙洲,虽然比不上四大部洲,可也是不小的一方水土。竟然让九个只有元婴境界的年轻人去天际送死,老一辈的就如此惜命吗?
在那停船渡,张木流失望的其实不是那个年轻人没来,而是对整个瘦篙洲的失望。因为那个年轻人,对他的家乡失望了。
那一战以后,白羊宫也是名声大振,几乎每年都要派年轻弟子去扶摇城,不下战场的便会逐出山门。
所谓的生意,是帮着那白羊宫铸造一批制式法器,用以派发给去战场的白羊宫弟子。
张木流是不愿这幢生意做成的,只是那些奔赴战场的白羊宫弟子,该有那些法器。所以张木流才愿意因牛放一言而登脊背山,不为白羊宫,为的是那些抵御魔物的年轻人!
不多时便走到了一处大宅院前,一圈儿浅水围着整座宅子。张木流笑着说了一句:
“无论凡尘还是仙家,但凡沾了钱财,都会信个流水生财啊!”
一个一身黑衣,十分漂亮年轻女子缓缓走出宅子,朝着张木流微微施礼,接着才开口道:
“奴家谢芸儿,见过张公子。脊背山生意之事皆是小女子做主,若是不嫌弃,进门一叙?”
这位管着脊背山钱财的女子,一看就是个久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的,虽是一身黑衣,却魅惑至极。
谢芸儿有些疑惑,为何那位背着一把银黑长剑的年轻人越退越远?难不成他不喜欢女的?
只是张木流哪儿有心情看她,谢芸儿摆出一副魅惑姿态后,张木流差点儿就御剑跑了。
谈个生意哪儿有命重要?这拖家带口的,要是因为一个女账房挨一顿打,实在是不值当。
张木流已经打算先行下山,将离秋水带上后再来此地谈话,只是这时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离秋水一副恨其不争的语气:“就这么个货色就要跑了?怂什么怂?谈你的生意去!”
另外有个脆生生的声音响起:“爹爹别怕!谈生意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