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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用动作。
自己倒要看看，他到底要撒个多离谱的谎。
一个十岁的孩子？谎都不会撒，如果说是林如海还能有人信。
“你在现场吗？你在那儿就眼睁睁看着一个十岁的孩子，决定把人送走？”
“你去是干什么吃的？”
“你的嘴除了吃不会拒绝吗？你不是挺能说的吗？”
这话问的，方二爷更不敢说了，干什么？
一直去净房这事能说吗？别说是亲哥了，就是亲爹这事也不行呀！
他不由自主的又开始揉搓衣角。
“我在那儿义正词严的拒绝，我说这样的大盗正应该交给巡抚大人，我的大哥。”
哼！这个谎言还过了过脑子，但是毕竟是谎言。方巡抚把戒尺晃了晃接着问，
“你们抓了几人？其他的人呢？”
这一下方二爷突然不抓衣角了，这是迄今为止，他唯一好回答的。
“一人，只有一人！”方二爷半趴着看向了自己的大哥。
“废物呀！废物！”方巡抚怒火中烧，他觉得戒尺都不解恨。
“你个废物，”他拿起桌上砚台直接砸方二爷头上。
砚台里还有未用完的墨汁，滴滴答答和着血水。
从额头流下，蜿蜒到嘴边，方二爷嘴仿佛不受控制的，伸舌头舔了舔。
腥臭苦涩！
“呸！呸！呸！”他不说话了，唯一说的真话还挨揍了。
“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的大事，你离间了盐商和巡抚府。”说到此，方巡抚气的牙根发痒，咬牙切齿难解其恨。
本来还可以等着再收一波孝敬，供应那些大人物。
如今搞的盐商们风声鹤唳，谁还敢沾巡抚府的边呢？
少不得自己还得重新安抚那些盐商。
没有钱？你还想花天酒地？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这个烂泥一般的弟弟。
“你滚吧！告诉你的夫人，明天就把儿子送出去，不要让他在家待着了。”
“去书院读书。非我的书信相招不得回归。”
方二爷一听这话，仿佛得了特赦。
儿子啥的还是没有自己重要。反正自己也不缺。
等到方二爷离开了书房，方巡抚从架子上取下一只珍贵花瓶。
这是一件汝窑雨过天青长颈瓶，
浮尘不可君王顾，绝色才从梦来赋！
“好东西呀！来人，把这件瓷器送给程二夫人。”
“另外她的禁闭解除，可以出去了。”
“回娘家看看！”
门口听差的小厮得了招呼，取过花瓶，双手捧着往偏院去了。
这巡抚府的各位夫人，哪个的荣宠不是来自巡抚大人呢？
这不，程二夫人又要起来了。
程二夫人自从前面方二爷一家回来，她就得到消息了。
如今又收到了巡抚大人送来的花瓶。
在巡抚府待了十多年，对自己的这个枕边人她了如指掌。
这是又要用到我了，需要新夫人的时候没想到我。
缺钱办事的时候忘不了我。
这次，我还能让你们事事如意吗？
……
“咣！”史仪芳看到凄惨无比回来的方二爷，脸上红的，黑的，一片片。
还有两道肿痕，就像两条花蛇趴在脸上，张嘴说话，如同蠕动的蛇身。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爷准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