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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建峰对于现在,还在山坡上的两个人,也是有点儿震惊的。
他把人抓起来,然后让大队长看着,再打电话通知公安同志过来,花了少说也有四五十分钟。
林先生该不会跟周小姐,在这小山坡上腻歪了这么久吧?
因为被王馨月他们耽误了不少时间,他们到了中午下工的时候,才把一天的猪草都割完。
睡了个沉沉的午觉,周书瑜醒的时候,林少珩和肖建峰都不在。
陈奶奶和她妈在院子里腌制过冬的香肠。
看到她出来,陈奶奶指了指桌子上的信纸。
“少珩跟他爷爷出去了,这是给你留的纸条。锅里给你炖了雪梨银耳莲子羹,你去喝点。这北方的秋天太干燥了,你最近又那么辛苦,得好好补补。”她这话说得特别心疼。
虽然不知道孙媳妇在忙什么,但晚上起夜的时候,她和老头子都看到书瑜屋子里亮着的煤油灯。
“谢谢奶奶。”周书瑜乖宝宝地点点头。
打开桌上随意折起来的信,上面立刻出现了男人凤走游龙般苍劲有力的字迹。
上面说是他们给发动机组装的汽车,已经送过了。
他们要过去先确认下地方的安全性,还有车子没有什么其他的问题。
会争取晚上能赶回来,一起吃饭。
短短几行字,透露出林少珩对自己事业的上心,还有他对两人相处时光的在意。
这让周书瑜的嘴角忍不住勾起抹甜笑。
去厨房给三人都装了碗莲子羹,周书瑜有些好奇地问:“书阳呢?”
“书阳去上工了。他这人闲不住,总想着能多赚点工分是一点。”许晴雅说这话的时候,也皱了皱眉。
显然对儿子这种莫名的坚持,不是很放心。
主要是他这腿还没好,她怕干的活太多,会对后续的治疗有影响。
“妈,没事的。他那腿不做手术之前都是定性的,而且这大队里的人也不敢让他干重活,不然再出什么事,他们哪里担的起。”周书瑜安抚了句。
许晴雅点点头,但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
喝完银耳羹,周书瑜把碗洗了,才抱着自己的脏衣服打算去河边。
刚好遇上今天休息的邵红果。
“书瑜,你去洗衣吗?等等我,我们一起啊。”邵红果眼睛一亮,连忙招呼着周书瑜。
“好,你慢点,别急。”周书瑜停了下来,笑看着她。
等她再出来的时候,手里不仅端着个盆子,还提了个小网兜。
“这是我们中午上山摘的毛栗子,炒一炒可好吃了。”邵红果将那个网兜递给了周书瑜。
东西不大,但还挺沉的,应该有两三斤的样子。
“下次你去玩的话,可以叫上我。”周书瑜觉得她对自己感激又拘谨,便想着要缓和下两人的相处氛围。
果然这话一出口,邵红果立刻开心的笑了,“可以吗?”
“当然。”周书瑜点头。
不过随后邵红果又摇了摇头,“还是算了。潘烁柔和周蔚芸她们两个,每次都硬是要跟我们挤在一起。到时候你也在的话,她们还指不定的又要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
“我还怕她们?”周书瑜嚣张地挑挑眉,“放心,要不痛快那也是她们两个不痛快。”
那两个人找了这么多次不痛快,就从来没有成功过。
而且都是有心机的人,凑一起,最后还不知道是谁算计谁。
“也是。有你在,她们两个肯定翻不了天。”邵红果也觉得是她想太多了。
不过周书瑜看了看她,不放心地问:“要是有天我回城了,你因为跟我关系亲近,得罪了她们两个,不怕她们报复?”
“你要回城了?”邵红果有些震惊。
“应该吧。我对象快要有工作了,我嫁给他就能回城。”周书瑜也没瞒着。
其实知青只需要在城里结婚,就能不用下乡。
但他们留在城里又没有工作,到时候生了孩子还得靠父母养,对家里的压力更大。
而且有些家里,也不想孩子急急忙忙的所嫁非人,或是娶个搅家精回来。
所以大多数还是会让他们下乡的。
虽然苦是苦了点,但也能赚些钱贴补家里。
“那可真是太好了。还好你不用留下来干农活,不然你这身好皮肤都要毁了。这里现在看起来轻松,但一到了春耕,每天就有干不完的活。”
邵红果的语气里是由衷为周书瑜感到开心,没有半点羡慕嫉妒。
周书瑜也跟着笑了笑,“那你上工的时候也要好好爱惜自己,该带帽子的时候带帽子,该带手套的时候带手套。平时蛤蜊油、雪花膏还是要用的,千万别省。不然等回了城,你得哭鼻子了。”
“我们还能回城?”邵红果有些震惊。
刚下放来当知青的时候,她确实经常幻想着能够回城,但现在早就不做这样奢侈的美梦了。
“总归是能回城的。你没发现这两年工农兵大学的名额,都增加了不少嘛。这说明国家还是需要人才的,过不了几年,肯定还是得面对全国开放大学。毕竟社会要发展、要进步嘛。”周书瑜点点头,话说的倒是很坚定。
邵红果其实不知道这工农兵大学,是不是真的有增加。
反正他们这些知青,是从来都没有轮上。
不过书瑜是从沪市来的,林知青是从京都来的。
而且他们都是有大本事的人,那书瑜这么说肯定没错。
“那我听你的,肯定好好爱惜自己。等最近我再趁着不忙,去市里看看有没有高中课本,早早的复习起来,万一真的恢复高考,我就考去京都找你。”邵红果嘟嘟囔囔几句,态度尤为认真。
“那我就在京都等你啊。不过你得放平点心态,这肯定不是这两年就能开放的,看环境怎么都还得要个三四年,你可别把心态给等崩了。”周书瑜连忙又提醒了句。
“嗯,那我就往五年算。”邵红果并没有因为这个时间,而感到气馁。
不过随即又有些担忧地问:“五年后我就二十五、二十六岁了,那个时候大学还会要我吗?”
“国家要的是真正有能力的人才,这跟年纪又有什么关系?”周书瑜反问。
邵红果觉得也是,这才总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等周书瑜把毛栗子送回去,她们一起去了河边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