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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冷清……”曾嬷嬷由衷感叹道。
舒眉觉着好奇，忙扭过头去，打算仔细聆听。
雨润见到此状况，心里不由一紧。
别人是不知道，她是侍候小姐身边贴身丫鬟，当时情景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那时，府里一下子走了两位主子，郑夫人又病倒了，府里便流传起一些传言。说是她家小姐命中带煞，进府没多久，齐府接连就有人亡故。就连秋姨娘肚中那几个胎儿，只怕也是府里有命硬人与之冲撞，才会出意外流掉。
她们主仆三人承担极大压力，虽说是孝期，不会有亲友来府里串门子。可几位姑奶奶尚未出嫁，那个传言说得有鼻子有眼，让她们遭了不少罪。小姐后被逼得连着几年，大年初清早跑到寺里求头炷香，平日对郑太夫人心服侍，这转移了这家女眷，对她印象。
后来，听说姑爷将吕家姑娘，堂而皇之接进京来，是以小姐才会万念俱灰，要壮士断腕离齐府。
试想想，自家小姐两三年时间，都公爹灵前守孝，为婆母侍疾，一转过身来，姑爷竟然从外头带女人回来。
这女人还不是别人，正是引发夫妻矛盾核心之人。要不，小姐后来怎会执意要落发为尼呢？
雨润又望了曾嬷嬷，心里暗自埋怨——这婆子怎地哪壶不开提哪壶？
若是经她这样提醒，让小姐记起当年悲痛欲绝情景，凭空要添些纠结了。
想到这里，雨润转过身来，一脸正色地打断曾婆子：“嬷嬷，那时府里闹闹哄哄，太夫人都发话了，以后不准有人再提起此事，您老不会没得到信儿吧？”
曾嬷嬷听到这话，顿时似乎意识到什么，怯怯地朝四夫人那边睃了一眼，便沉默下来不再做声了。
舒眉一怔，揉了揉眼角微跳青筋，没有多作声，就打发雨润，到外头去看看雨势减小了点没有。
曾婆子见四夫人谈兴缺缺，也没训斥她丫鬟，以为这本就是舒眉意思，自刚才被人截过话后，便也三箴其口，神色情间有几分尴尬。
舒眉却没留意到这个，她连着打了好几大呵欠，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何嬷嬷见状，旁边问道：“夫人，您这是困了，想要睡了？”
舒眉睁开眼睛，朝她瞥了一眼，应道：“想是这几日睡晚了，有些精神不济……”
曾嬷嬷见状，一旁殷情地说道：“要不，四夫人到内堂歇上一会儿，等雨停了奴婢再伺候您起来？”
舒眉又打了一呵欠说道：“那就有劳曾嬷嬷了，到外头把我那丫鬟叫来，我有几句话要嘱咐于她。”
曾嬷嬷领命而去。雨润进来后，便见舒眉已经扑案桌上，呼呼地睡了起来。
她好生纳闷，想起舒眉连着好几晚没休息，便也释然了。
把舒眉侍候到寝卧锦榻上躺下，雨润带着曾嬷嬷和何嬷嬷便退了出去。
松影苑乃宁国府正院，从敕令开始造府起，这里便是种植不少百年松柏树，郁郁葱葱，倒是纳凉消暑好地方。不过，日光不好时候，外面树木经常会把光线遮得严严。
舒眉头脑昏昏沉沉，只觉好似跌进一个从未涉足梦境。她仿佛见到许多陌生面孔，争先恐怕朝她说些什么，可那帮人她一时想不起他们到底都是谁。
也不知过了多久，舒眉听到旁边有人喊拼命唤醒自己，可是她怎么也睁不开眼睛，接着，不仅头脑昏沉，就连身上也开始感到躁热了。
她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只觉浑身血液翻滚，想打一处凉地方靠靠。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自己好似被搀了起来，放到了软轿里，随后便被人抬走了。等舒眉再次醒过来时，雨滴寸步不离地守一旁。
舒眉见对方神情，不由一愣，抬起头来问她：“你这是怎么了？”
雨润哭丧着脸，跟她问道：“小姐，你……当时真没有知觉？不知发现了什么事？”
舒眉不由抬起头，错愕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雨润满脸羞得通红，垂下脑袋，不敢朝自家小姐望过来。
舒眉见她副神情，再回忆起睡梦知觉，心里一沉，暗叫一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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