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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上门谈桩亲事,不成就不成,何必赶杀绝呢!再说原先也是我错,是我连累了她……是你,都怪你!若不是你跟你堂姐,大哥何必对吕家下狠手?!”齐峻怒气,像喷薄火山,朝小姑娘披头盖脸地渲泄出来。
舒眉一脸懵懂立那儿,不明白他话是何意?
堂姐?她不是早进宫了吗?关自己何事?关堂姐何事?
齐淑婳也有些挂不住了,拼命拉住堂哥,反驳道:“这话怎么说?!以高家权势,大哥如何能害到吕家,也太看得起咱们齐家了。必何扯到表妹身上?”
这话犹如火上浇油,让齐峻怒气炽,对他堂妹对吼道:“怎么不关她事?不是这人挡中间,若兰早就嫁到咱们家里来了,她自然不会被关进去!”
舒眉如遭五雷轰顶。
原来,闹这出是为了吕若兰?!可又关她何事?挡中间,谁挡中间了?她吗?
可她什么都没做啊!
转念想到,为了那女子他竟然……
舒眉突然觉得,自己处境委实可笑!
齐淑婳轻笑一声,问道:“这话怎么说,她都没及笄,如何嫁得进来?再说家中长辈也没这意思!”
“若不是有她,前几天就能进门了!”齐峻一脸嫌弃地斜睨着舒眉,渀佛看到脏东西一样。接着,他把前些天发生事,告诉了跟前堂妹。
舒眉一旁听了,小脸涨得红一块青一块。既羞又恼,恨不得有道地缝钻进去。
原来是这样!她说祝完笀后想回去,姨母和施嬷嬷总极力劝她。
活该自己被迁怒!
想到这里,她是一刻也呆不下去,转身要夺门而逃。谁知撩开帘子时,跟外面准备进来丫鬟,额头撞到一起,扑嗵跌倒地上。
还没等丫鬟扶起她,舒眉一骨碌自己爬了起来,继续往外冲。直到进了荷风苑院门,才放缓了脚步。
她一副风风火火样子,把正堂内张罗施嬷嬷唬了一跳,正要出来劝诫几句。就见自家姑娘脸上满是泪水。也不理她,冲进寝间开始收拾东西。
施嬷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拦住后面追过来雨润,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雨润遂将竹韵苑发生一切,告诉了施嬷嬷。
第二天,舒眉就跟齐府众人告了别,执意要回岭南去。晏老太君百般劝说不果,加之宁国公和世子爷都不府内,没人能制得住齐峻那浑小子。晏老太君只得找三儿媳和施嬷嬷商量,让她们暂时回凌云山庄,再多住一段日子。等他爷俩回来后,再做决定。
马车驶出齐府所鸣玉坊,来到阜成门大街,还没走两步,迎面传来一阵呼喝声:“停下!哪座府里?要去了何处?下车检查……”
齐府派来护送府兵上前交涉:“是宁国府一远房亲戚,来京中做。这不正要赶到京郊庄子上安置,只是几个女眷……”
“过冬了,也近了年关,怎么不京里暂住,跑到荒郊野外作甚?”那兵士不肯信他们说辞,粗声粗气地喝问道。
施嬷嬷撩开帘子一瞧,好家伙!街面上满是士兵,个个身披铠甲,神情冷峻,渀佛如临大敌似。饶是她久历风雨,也没见过这副阵仗,不由瑟缩进了车厢。
还没等舒眉她们几个回过神来,车厢外头传出几声嘶声裂肺哭喊。
“杀人了!打战啦——”
“前面都给我停下,京中混进鞑子细作,高太尉宣布戒严,谁都不准动弹!”
“军爷,咱们是平民……”话音未落,随后,传来一阵嚎叫和哭爹喊娘声音。
舒眉哪里见过这等阵势,连忙撩开窗帘,查看外面情景。
只见街面人群,都被驱赶了一处。有两人倒血泊中,腥臭味扑面而来。舒眉再也忍不住了,探出头来朝外面呕吐起来。
这时,有位军官模样人,走了过来勒令她们下车,说是得接受检查。施嬷嬷跟舒眉只得钻出车厢。
这时,不远外有个粗壮声音喝道:“不能放走了她们!”
舒眉神情一凛,骇得七魂少了六魄。她早就吓得腿脚发软,这突如其来一声呼喝,让她身子一晃,手上没扶稳,从车架上给倒栽了下来……
从梦中醒来,舒眉感觉双股间还战栗,那种感觉太真实,渀若亲自经历过一般。虽然她知道,那是三年前往事。
只是有些疑问,让她百思不得其解,除了感知到小舒眉所见所想,为何别人一些情绪和经历,自己也能知道?
是老天爷怜她处境虎狼环伺,给她开金手指,还是别什么原因?
可是,还没等到她回过神来,舒眉夫君齐四公子就提前回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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