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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断手筋。
从始至今，老者都是脸色平淡，像是做一件吃饭睡觉的事。
那种冷淡，看蚂蚁一般的眼神，落带李文身上。
“其实这些年我很少杀生的，因为崔野织告诉我我的生命会被我伤害过的人终结，我不相信，所以依然我行我素。在那时候，遇到的对手我都会杀尽。说是不相信，崔野织却道中了我的内心，我是在害怕。
可谁不害怕，就算你们华夏那些古时候的帝皇，也免不了因为这个恐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如果不是那不争气的徒弟，我也不会出来一趟，毕竟是过了不惑，有什么仇怨恩义也都该放下。
我那徒弟，其实性子还不错，只不过心里的暴虐太过容易造成理智破碎，今天来本来是为了带她回去的，现在却被你阻止，这种惩罚给你你不要因此有什么怨恨，因为这也是为你好，你灵窍半开，需要这种磨难。”
老者说了一大堆李文听不懂的，也不管李文眼中满是顽强，身子扭动着往外面挪去，就算衣服破了，皮肤擦伤，血染地面也不停止。
直升机的机枪降落，对准老者，不过却为开枪前，就被老者一把短刀斩成两节，接着是玻璃，再是机身，最后机翼，节节寸断，肢零破碎。
老者就站在楼道，拄着拐杖。
狂风聚集，巅峰一刀。
李文不知道老人将直升机斩落之后去干嘛了？艰难的爬行，磕破额头，就为了能离开这个地方。
一共一百二十八阶，从六楼到一楼，出了门口，斜靠在石墩上，冲进门的执法以为他是幸存的流浪者，受到了惊吓。
没有人在意他四肢的流血，没有人在意他坚韧的神色。
救护人员将他带离这个地方，送进了市里面中心医院，这里人群拥挤，乌烟瘴气，满屋的药水味刺鼻难闻。
手术很成功，他的四肢接上，医生告诉他，这辈子只能做一些简单的事情，重力活不能碰。
他连手机都拿不起，想要打个电话，却无能为力，他住院的身份是流浪汉，医生没有通知家属。
当然，也没有人觉得这个满身泥尘的人会有什么家属。
最先来到他面前的是执法，没有过多的关心他，而是语气冰冷，警告他不许将烂尾楼的所见所闻传出去，不然依照叛国罪论处。
躺在床上一天，也看了天花板一天，整夜没有合眼让他双眼猩红，布满血丝，有疲惫之色。
何意欢怎么也没有想到见到李文的时候是在医院，而且还是探望病人的名义，如果不是警方通知，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李文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是打算要瞒我一辈子吗？”何意欢急冲冲的进来，刚质问一句，就见到两眼无神的李文，那副颓废的神情，顿时让何意欢原本接下来的质问都咽进了肚子里，转而双眼通红的蹲在李文的身边，眼泪堵在眼角。
看着这四周的环境，何意欢皱着眉头，轻声问道“我们转院好不好。”
“回家。”李文吐出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