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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发不出。
亲人的情感是很莫名其妙的。仅凭血脉相同,便能不求回报为对方要死要活。
或许别人对自己的兄弟姐妹、爹娘有所求,但厉云亭对她是没有的。就是因为感知到这些,才让她明白,厉云亭是与顾念之、白晚衫完全不同的存在。
他们对自己都是所有图的。顾念之待她,更像是艰苦岁月里相依为命的唯一。这种情感,过于沉重。白晚衫则视她为救命稻草,死死的抓着自己。其实不然,没了她,白晚衫能活的更好,只是他看不穿而已。
唯独厉云亭,是不求回报,无畏过去与未来的好。这也是她有时对亲情困惑的原因。
有些人总是会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做些让你难过的事。这种人从不会反省自己,而厉云亭会。不然,他不会说出这番话来。
厉见微放下碗筷,扔下一句早点睡便去了对面的客房。在面对亲情方面,她一向不善言辞。除了被动性的逃避外,她几乎没有别的办法。
天刚蒙蒙发亮,厉见微便已在楼下和厉云亭吃完早点,骑马朝边关而去。
官道上的两匹马绝尘而过。清凉的风落在扬起的马尾上,随他们一直到边关。
厉见微翻身下马,把缰绳栓在树上,说明缘由后和厉云亭被请了进去。
营帐内的任墨听到禀报声,见掀帐帘的厉见微兄妹,让人准备些好酒好菜。他抬手笑道:“厉检巡怎么有空来看我,可是我手下的人得罪了厉检巡?”
“将军客气。此次前来,是有事想要请教将军。”厉见微大步走到桌前,附身坐下,说明来意。
厉云亭随厉见微入座,打量着任墨。长得倒是人模人样,就是不知道肚子里有没有坏水。不过赶了这么久的路,的确有些饿意。待到饭菜挨个送上,他喝了两口粥,听着两人交谈。
任墨眸中多了几分不解,要问他一件事。这北部两省的事,怕是厉见微比他清楚百倍。自己才刚赴职,连周边的局势还没看的清,怎么会问自己呢。
莫非,是朝廷的事?
他为厉见微倒上一杯酒,看厉见微一脸认真,剑眉往上一扬,轻笑道:“厉检巡何出此言。我连凤阳县的事都不知情,哪里担的起厉检巡的请教。”
“北部两省的事,任将军自是不知情。我要问的事,与朝廷有关。”厉见微话说到一半,用眼角的余光看向任墨。见任墨带了半响,这才拿起酒壶为任墨倒上一杯酒,饶有兴致的盯着任墨。
朝廷的事?任墨闻言,心下不禁谨慎起来。厉见微为何突然对朝廷的事感兴趣?
任墨端起一碗酒,眸中带着几分假笑,连喝了两口,纳闷道:“厉检巡为何对朝廷的事感兴趣?哦,不过也无妨。但问厉检巡想要问什么?”
“我只想问一个人,还望将军莫要隐瞒才好。顾念之,顾大人,任将军可有耳闻?”厉见微与任墨碰了碰碗,试探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