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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那有,你找他拿一份就成,小白脸你可以领走,但有一点,他少一根头发,我要你镇国公府给他陪葬。”
&nb薛米肃然,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nb……
&nb晚饭是跟晋阳候夫人一起吃的,秦寿喝完馊水味的药膳,拿了大骨头在啃:“娘,爹跟哥一起玩尸体了吗?”他才成亲都不回家吃饭?
&nb晋阳候夫人跟小儿子吃饭是无需食不言的:“别管你爹和哥,好好吃饭。”
&nb秦寿拿大骨头堵住嘴,眨巴眨巴眼看娘。
&nb晋阳候夫人轻笑着转头跟她儿媳妇说:“儿媳妇,晚间老太太会让丫鬟来寿砚阁,说的是晨昏定省的事,你听听便好,寿儿身子弱,有你照顾着娘很放心,至于晨昏定省,我没那个规矩,无需来给请安。这事别让老太太挑了你的理,知道吗?”
&nb若翾有点心虚:“娘给您晨昏定省是应该的。”小白脸的娘当然不比敏氏,每天去请安,她也是乐意的,只是她没想到婆婆这么识大体会免了她请安啊。
&nb晋阳候夫人噙着笑:“你清早起来要诵百遍金刚经,还要顾早饭和寿儿的药膳,你是个好孩子,娘不在意旁的。”
&nb秦寿嗯嗯的点头:“我媳妇当然是个好孩子。”
&nb晋阳候夫人笑着打趣小儿子:“寿儿也是个好孩子。”
&nb秦寿嘚瑟的抬高下巴:“肯定的。”
&nb他娘和媳妇都笑了。
&nb晚间时候,伺候老太太的丫鬟来了寿砚阁门外,把晨昏定省的事给交代了一番。
&nb晋阳候夫人知道后冷笑一声。
&nb然儿给夫人端茶,说道:“夫人,老太太怕是会发难世子媳妇。”世子媳妇是要去给老太太晨昏定省的,夫人却横插一脚寻了借口回了老太太,只怕老太太不会善罢甘休。认亲礼上世子媳妇可在老太太眼前挂上了号了。
&nb晋阳候夫人浑不在意:“我欢喜这孩子,内宅那些肮脏污眼的事,不必过她的眼,我挡着便是了。”
&nb然儿笑了:“世子媳妇只怕是也不耐后宅纷争的。”今天认亲老太太的颜面都能当众给扫了,哪是会跟后宅女眷游戏的?
&nb晋阳候夫人轻笑:“去把杭州来的那块丝绸找出来,一会给老太太送过去。”
&nb然儿福身脆生答应。心里却发笑,老太太哪用得上丝绸啊,夫人不是给老太太上眼药水吗。
&nb锦荣院。
&nb敏氏摔了一屋子的瓷器,阴冷的盯着柳嬷嬷。
&nb柳嬷嬷跪在破碎的瓷器边上,垂着头默默流泪,她家温婉淑雅的小姐,是在也回不去了,柳嬷嬷心疼。
&nb敏氏毒恨道:“去把口封了。”
&nb柳嬷嬷应声,弯着腰出去关了房门,一抹老脸,都是泪。
&nb伺候的丫鬟心惊胆战的给柳嬷嬷福礼,谨慎开口:“嬷嬷,夫人怕是入了魔障了,可如何是好!”
&nb柳嬷嬷冷着脸:“看着院子里的丫鬟小子,大少爷出了事,夫人心中郁结,做事方才乱了章法,哪个不开眼的惹到了夫人面前,也就怨不得旁人了。”
&nb伺候的丫鬟福身答应一声,去敲打院里的下人了。
&nb柳嬷嬷走了侯府后门,过了几条街,穿了暗巷,在巷子深处收拾垃圾处方停了下来。
&nb收拾垃圾的框子边上,男人等得不耐烦,看到柳嬷嬷来了,很不高兴。
&nb“这时候你叫我出来做什么?那个女人被长安门外的乞丐玩死了,风声这么紧,你想让我死吗?”
&nb柳嬷嬷眷爱的看着男子,软了语气:“娘怎么会害你,这事你没经手,衙门在怎么查也查不到你头上去。”
&nb男人不耐烦的摆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不是来听你啰嗦的。”
&nb柳嬷嬷看着自己儿子眼底有抹伤痛,她的儿子,不认她。
&nb男人盯着老女人手里的包袱,眼睛亮了起来,上前把包袱给抢了,急切的翻腾起来,包袱里就几件衣服和二两银子,男人脸色就阴沉了,抓着二两银子盯着老女人不善道:“你就拿二两银子打发我?大夫人打发要饭的呢。”
&nb柳嬷嬷悲恸:“剩儿,你拿着包袱离开京城吧,往外走,走得越远越好……”
&nb柳剩嗤笑,不善的看眼老女人:“走?大夫人就拿二两银子打发我走?嗤,我能走哪去?啊?你告诉我我能往哪儿走。”
&nb柳嬷嬷闭了闭老眼,睁开时清明一片:“你还不知道你找的人给绑错了人,死在破庙的那姑娘可不是侯府庶二小姐,夫人大发雷霆,她的事给坏了,是不会放过你找的那些人的……”她现在非常后悔,当初不该把儿子牵扯到这件事里去,可她儿子见到她手里的三百两银票,就走不动路了,柳嬷嬷心里在滴血。
&nb夫人要她去封了那些人的口,可她哪舍得去给自己儿子下毒手啊……儿子怎么就不明白她的苦心。
&nb柳剩挥开老女人摸上自己手臂的手,嫌弃得跟看旁边框里的垃圾般,柳嬷嬷触及儿子厌恶的神色,身子一颤。
&nb柳剩朝地上啐了口,他也不是没脑子,知道大夫人这是没打算让兄弟们活着,指着老女人发狠道:“大夫人想灭口,那就拿一千两银子来换,这个秘密我帮着她带出京城,要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nb“剩儿……”柳嬷嬷大惊失色,她怎么都没想到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会被教养成这副习性。
&nb柳剩不屑:“最迟明天这时候把银子拿来,不然我去衙门告发你们去,反正破庙那女人也是你们搞出来的,人死了也是长安门里的乞丐玩死的,跟我可没有关系。”
&nb“剩儿……”娘是在救你啊!柳嬷嬷麻木的看着自己儿子。
&nb柳剩呸了声:“走着瞧!”拿着二两银子摆着身子走了,虽然二两银子少了点,但没西瓜有芝麻也行,等他去李老板那里开几局,保不住就把以前赔进去的都给赢回来了,柳剩跑得更快了。
&nb柳嬷嬷木然的收拾好地上的衣服,走出巷子。
&nb柳剩拐进巷口经过水潭,听到有人在喊他,他当是老女人跟他来了,不想理会,但想到明天的一千两银子,便不耐烦的转身:“老女人,还想怎么着?”
&nb身后一阵疾风吹过,柳剩瞪圆了眼珠子,然后哗啦一声,砸进了水潭,身子沉在水低,除了眼里的惊惧和鼻息里涌出的气泡,一点挣扎都没有……
&nb水面波光粼粼,水纹荡漾开后,又有清风拂过,一只鸟儿在波水中叼了条鱼起来俯身飞到了旁边的树枝上,周围安安静静的,没有人畜留过的痕迹。
&nb……
&nb秦寿的世子位置是掉馅饼抢来的,从小身残心残,寿砚阁就在晋阳侯府成了道独特的风景,不靠内院,不靠外宅,就在侯府边边角角里矗立着,硬要算的话,寿砚阁可以是套独立的小别墅,装在晋阳侯府院里的小别墅。
&nb小别墅里,不是什么人都愿意进的,闹不好裹了世子一点半点病过身,就后悔莫及了。
&nb若翾乐得自在,跟小白脸窝在小别墅里度蜜月。
&nb秦寿杵在他媳妇身边,好奇宝宝的问:“媳妇,什么是度蜜月啊?”
&nb若翾想了下把小白脸拉身边坐着:“蜜月,就是出去玩,我们两个人!”
&nb秦寿眼珠子一亮,期待的看媳妇:“媳妇我们去蜜月呀,就我们两个人。”
&nb若翾捏捏他的小白脸,略遗憾:“恐怕不行。”
&nb秦寿失望了,亮晶晶的眼珠子暗淡无色,委屈:“为什么不行呀,媳妇不放心的话,把哥也拉去啊,哥很能打的。”
&nb若翾摇头:“蜜月先欠着。”
&nb秦寿撅嘴。
&nb若翾伸手扯他嘴:“你不是要跟薛米办补习班吗?哪有时间出门游玩?”
&nb秦寿抬头看着横梁,闷闷的说:“我忘记了要去找薛小米了。”有点不想去了,玩薛小米肯定没有陪媳妇去玩重要的。
&nb若翾说:“薛米人玲珑,有事你让他出头,你躲他后面看着就成,知道吗?别有人来捣乱你傻傻的冲他前头去当抢,被人崩了都不知道。”
&nb秦寿不乐意了:“媳妇,薛小米在万花楼很多红颜知己的,你别喜欢薛小米,他最是风流的。”
&nb“你怎么知道?”
&nb秦寿想说他偷偷跟薛小米去过万花楼的,薛小米才十三岁就躺姑娘家怀里头吃葡萄了,看眼媳妇木然的脸,脑后浓浓的危机感硬生生把这话给咽了回去,理直气壮喊:“我当然知道,他来找我都是躺地上的,肯定是风流的。媳妇,你别喜欢他,他不好!”
&nb若翾:“……”
&nb秦寿黑着一张小白脸从媳妇床上滚下来,然后领着长生一脸凶残的要杀去镇国公府。
&nb出侯府大门前,碰上了瘫着脸的哥。
&nb哦,还有流鼻血的弱书生。
&nb弱书生很委屈,冲秦世子拱礼:“世子,卑职是顾城。”好歹在世子眼前露过几次脸了,怎么名字都还没排上号!顾城心酸。
&nb秦世子盯着他的鼻子看:“弱书生。”
&nb弱书生在心里嚎。
&nb秦世子就盯着他扭曲的脸兴奋的跟哥说:“你要出门哥?”
&nb秦二拿黑漆漆的眼珠子看眼顾百户,转身就走。
&nb顾百户眼角一抽,迅速摆正脸,肃然的朝秦世子拱手:“卑职有公务忙,世子请。”
&nb扶着腰间大刀,快速跟上秦千户。
&nb秦世子摸着下巴问长生:“长生,你觉得弱书生怎么样?”
&nb长生肯定的点头:“顾百户这么柔弱,在二公子身边还能顽强不到,身手肯定不错的。”
&nb秦世子笑眯眯的拍着长生的肩膀:“我找哥要人,嘿嘿!”长平瘫了,天天寻死觅活的,以后便是好了,也没了武功,跟在他身边是不能了,这个弱书生很好,身手了得就更完美了。
&nb以后爬媳妇的床,有人背啦。
&nb朝马屁股挥马鞭的顾城朝天狠狠的打了个阿嚏,然后一股凉意从脑门往脊尾骨窜了下来,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nb谁,谁在惦记他呢?
&nb……
&nb若翾换了套衣服,从侯府后门闪了出去。
&nb阿狸蹲在十米外的树墩上,看到它家若若出来几个跳跃,冲进了它家若若的怀里。
&nb“喵!”阿狸晃着尾巴撒娇。
&nb若翾揉揉它肚子:“走吧。”
&nb阿狸在她手心翻了个身,肚子朝天,舒服的眯着猫眼。
&nb若翾抱着猫慢悠悠的走出巷子,在大街上混入人群。
&nb很快,一人一毛锁定目标。
&nb跟了两条街后,前面的人顿了下,头微微往后偏了点,然后朝前快步走去。
&nb“喵!”笨蛋笨蛋,朕都跟了两条街了才发现朕,笨蛋,比小白脸还笨。
&nb若翾宠溺的揉揉阿狸的脑袋,跟上的速度不快不慢,始终和前面的人保持着最开始的跟踪距离:“乖!回去后给你烤兔子吃,两只。”
&nb阿狸咽了口唾沫,尾巴绕在若若的手臂上,撒娇:回去回去烤兔子两只,快回去。
&nb若翾摇头:“前面的漂亮姐姐不许哦。”
&nb阿狸瞬间转头,猫脸凶残的盯着前面的影子,爪子锋利的动了动。
&nb若翾按着阿狸的爪子把玩着:“别闹,被抓去拔毛烤猫吃了,我找谁哭去。”
&nb阿狸愤怒的抽回爪子,拿屁股对着它家若若。
&nb若翾失笑,小家伙可是有脾气的。
&nb前面的人恼恨了,都被跟了三条街两个暗巷了,也不见她动手,甩又甩不掉,眼里满是戾气,在三叉路的地方,闪了进去。
&nb若翾不紧不慢的跟了进去,深巷里空荡荡的飘着冷风。
&nb阿狸甩着尾巴,冲着巷子阴冷黑暗的角落叫了两声。
&nb若翾勾了勾唇角:“居然是忍术,东瀛人?”
&nb藏身在角落阴暗处的人吃了一惊,她没想到这女人识得忍术。
&nb若翾从腰间掏出包粉末,笑眯眯的说:“你是自动现身,还是我帮你现身?自己出来就免了皮肉之苦。”
&nb好大口气。
&nb藏身的人想教训她一顿,但又想到什么,恨恨的忍了下来,屏住了呼吸盯紧了外面的女人。
&nb若翾好脾气的等她做决定,巷子里安安静静的,偶尔吹过的冷风呼啦呼啦的作响,还好是大白天要是大晚上的有人走进来,估计得以为是闹鬼了。
&nb一刻钟后,若翾点了点阿狸的脑袋,遗憾的开口:“看来她是不想领我这份情了,也罢!就让她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忍术吧!”
&nb等在阴暗处静观其变的人不屑的暗哼一声,她不出身不过是碍着有些事不能现身,不代表她是怕了眼前这女人,敢这么看不起她的,这女人可是第一人。双手抱胸,她倒要看看这女人有多少斤两,然而她刚嘲讽完眼前就闪过一道残影,白色粉末撒了她一身。
&nb女人错愕的看着自己暴露在阳光下,眼睛是惊恐和不置信:“不可能,你不可能看到我,不可能……”
&nb砰!
&nb胸口挨了一掌,身子砸在身侧的墙上,倒在地上后一口血喷了出来。
&nb女人单手撑地,一脸阴鹜的扫过四周,却惊恐的发现,给她一掌的女人,不见了。
&nb“你是谁,滚出来,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