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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男人去青楼难道还是去干好事不成?”
陆澧招呼吓人给陆亦然送来她爱吃的点心,看她脸色略缓和了些才又开口:“别人我不敢说,祝兄去青楼肯定不是去狎妓的,也许他有什么要做的事在那里吧。”
陆亦然半信半疑:“此话当真?一个朝廷命官,有什么事非要在青楼办?”
“那可不一定,祝兄之前为了给皇上筹银子,跟什么三教九流他都打过交道。”
“好吧,暂且信你一次。”
陆澧打量着陆亦然地神色,探问道:“你这么想知道,为什么不自己去问问祝兄呢?”
陆亦然丧丧地耸了耸肩:“我、这种事我怎么开口嘛,我跟他这么久不见了,难道一见面我就要问他这些吗?”
“你可以不问啊,察言观色你不会吗?”
“我会啊,可是他一副拒我千里之外的样子,每次搞得像是君臣会晤,能查得出什么颜色?”
陆澧看了看天色:“那你就趁他不注意时偷偷查看啊。”
陆亦然放下手中的果子,猛然站起来:“陆澧哥哥所言极是,我这就去!”
陆澧见劝她不住,只能笑着随她去。
陆亦然出了东宫,嘱咐车夫道:“去春芳院。”
金铃儿皱眉想了想:“郡主,奴婢觉得春芳院还是去不得。”
“我知道,我的身份怎么能去那种地方,要不我们换件男装再去?”
金铃儿摇摇头:“跟换装没有关系,就算郡主到了春芳院,能在那里干什么呢?祝大人若真是寻欢作乐,难道郡主还能大闹春芳院不成?”
陆亦然急的直攥衣角:“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金铃儿认真想了想:“郡主,其实我们不去春芳院也能大约知道祝大人是不是去狎妓的。我们可以在祝府附近悄悄等他,去寻欢跟去谈事的状态肯定完全不一样的。”
陆亦然歪了歪身子:“真能看得出来?”
金铃儿点点头:“必然的。”
祝南休和史良在包厢里会见了一个陌生人,那人见了他俩,只说了句:“淮扬郡主在祝府门外盯梢。”就急匆匆走了。
史良连神都没缓过来:“大人,这人你认识吗?”
祝南休摇摇头:“不是侍郎府的人。”
“那谁能给咱们送这种消息。”
“太子殿下呗,还能有谁?”
“大人是说,淮扬郡主是从您府上又去了东宫?”
祝南休轻轻点头:“八成是。”
“那郡主盯梢是几个意思?”
“看我们是不是真来招妓的,几年不见,郡主心思缜密许多。”
祝府门外的一棵海棠树后,陆亦然脸色焦急:“这都什么时辰了,竟然还没回来?”
金铃儿在旁边说道:“郡主稍安勿躁,青楼一般热场都到很晚了,不过子时是回不来的。”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不然我们现在也不至于在这里喂蚊子。”
金铃儿低头不再做声。
史良搀着“酩酊大醉”的祝南休一步一步往家里挪。
“大人,你说淮扬郡主真会在门口埋伏吗?”
“会、会吧……”
史良心中腹诽:这离侍郎府还半里地呢,大人就开始演上了?
“郡主,奴婢听见前边有人说话的声音。”
陆亦然紧张地又往树后藏了藏:“是了,我……我也听见了……”
“大人,大人你当心点……今晚喝太多了……”
祝南休歪在史良身上,看起来已经喝大晕了,说话都不清不楚的:“史、史良,今天、秦姑娘跳得那首、醉千金、真是、真是太好看了……一醉千金……我要一醉千金……”
史良吃力地扶着祝南休,一边回复他说:“大人是不是很喜欢秦姑娘?今晚一直都让秦姑娘陪着。”
“秦、秦姑娘面若桃花、腰如尺素,实在是个大美人儿,依我、依我看,比那些闺阁中的千金小姐可好多了,哈哈哈……”
陆亦然在树后听的一清二楚,牙都快被她咬碎了。
“明日……我们还去、看秦姑娘好不好?”
“好好好,都听大人的,但有句话属下可得提醒大人,大人跟秦姑娘逢场作戏可以,若是娶亲,还是得娶个良家女子。”
“放屁!秦、秦姑娘卖艺不卖身,良家女子?就、就那些官家千金有什么好的?一个比一个虚伪、一个比一个假面、我、我就算终身不娶,也不要她们……”
“哎呦我的大人,这种惊世骇俗的话您可千万别在将军夫人面前说了……”
陆亦然气得浑身发抖,金铃儿在身后紧紧扯住她:“郡主,千万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