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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近之与陈骨良两人边喝着酒,边怒气冲冲地抱怨着:“你说这奖金怎整,之前放话给实验员说争取到位的,现在却只有文件的一半,以后如何取信于人?”
“说实话,制定文件时,吴总也有责任,如果象制造部门一样,奖金按月发放,每月不过千,不显山不露水的,大家都不会有意见,没月度奖,所有考核全部年底一次兑现,数字显得极其巨大,领导自然就慌了。”陈骨良举着杯,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找吴总聊一聊,明年把考核制度改一下。”
这个不好改啊,一改可能打了自个的脸,因为造影剂都被划到开发二部,公司的发展导向是做成国内的造影剂龙头企业,而不是喹喏酮类龙头企业,一部几年内不会有大投资,没产业化的产品,到那儿拿研发奖?王近之细想了一下,苦笑着摇了摇头,顿时感觉到这放糖的杨梅酒也是苦苦的。
如果公司定位只是造影剂,那么,沈博士应当挂职在开发二部才合理,现在,放在一部,应当有把碳氢霉烯类新药做成碘非离子型造影剂类一样大的打算,两条腿走路比一条腿更稳当。可是,与厦大合作的4-AA进度让人乐观不起来,想到这里,王近之还是忐忑不安。
“收服人心最要紧,看样子只有把我们自个的系数降低些,均出一些给几位骨干。”陈骨良见王近之一直紧锁眉头,建议道。
这正是王近之所想的,自个少拿些没关系,但自个这么一提影响了陈骨良的年终奖,所以王近之久久说不出口,陈骨良这么个表态,事情就好办多了。酒席上,分配方案立即拟定,两人看了看,开发一部的实验员奖金能有个五千强,能留住人心了,二部由王正林自个设法平衡去吧。
转眼即将春假,王近之拿着工资卡交给高九婉说:“对不起,今年奖金有些少,只八千,看样子我们的雪山行又得推迟了。”
“有多少钱,爬多高的山呗,年终奖多少?”高九婉接过工资卡后放嘴边亲了亲说:“我明天出去一趟取三千出来给妈妈,大家一起过个开心快乐年。”
王近之开完会回来,妻子高九婉娇羞地说:“你骗我,奖金有二万八千呢,是想给我个惊喜吗?”
自个上报的怎会记错?也许公司领导认为我干的不错,额外多奖了两万,在老厂区,领导年年都这么干的,王近之也没特别的在意,只对妻子哦了一声。
王近之夫妻俩2010年春假游罢玉龙雪山回来,兴奋劲还没过,就已到了开工的日子。开工的第一个晚上,按惯例是部门聚餐,王近之拨通了小扁大排档的手机,准备订两桌酒席,却被陈骨良拦住说:“晚上我请大家,已订好酒店了。”
“为什么是你请客呢,老规矩第一天用部门公积金聚餐的。”王近之不解地问道。
“我另外找了个公司,过几天就到那里上班,今天已递交了辞职报告,所以,想晚上与老兄弟老同学们道个别。”陈骨良边说边从口袋里摸出老总签字的辞职报告。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王近之晕圈了,这么些年来,两人合作十分愉快,算得上是黄金搭当,王近之头脑活,主意多,陈骨良办事踏实,能把王近之的设想在极短时间内转化成成果,两人合作过了一关又一关,在企业上升期突然放下担子说要辞职,事先不透半点消息,枉费了这么些年的交情。
“这么做不地道啊,为什么辞职这么大的事都不先跟我打招呼,我可是拿你作亲兄弟看待的。”王近之摇着陈骨良的肩膀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