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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J城,沈子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买了手机给谢瑾言寄了过去。
那时候,手机在学生中还算是奢侈品。于是,舍友们看见每晚晚自习回宿舍后,谢瑾言的手机一定会准时响起,而谢瑾言总是第一时间冲到室外回电话。
这天单丽眨眨眼对其他几位女生说:“不对不对,谢瑾言一定是有情况,今天,我们一定要严刑逼供,把她身后的人给揪出来。”于是这晚谢瑾言接到电话准备冲出宿舍时大家把她堵在门口,大有她不说出来绝不让她出门的架势。谢瑾言看着室友们热烈探究的眼神,吐出一句:沈子陌!“说完不顾身后舍友们的尖叫,冲到楼下去接电话了。
赵珏半晌才反应过来,然后呆呆地说:“我擦,那韩师兄是出戏了?对手太强大了,估计以后也吃不到韩师兄的宵夜了,唉!”
J大的同学们也发现他们年轻英俊的沈老师近来心情颇好,一点也不吝啬他的笑容。天知道他们的沈老师微微一笑起来多么迷人,七分帅气三分温暖,于是乎,选修沈老师课的女同学更多了。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寒假开始,春节即将到来,因为学校宿舍即将封门,谢瑾言就直接回了家。
到家的时候正好遇见继母张兰往门外走,她低下眉眼,招呼了一声:“阿姨,我回来了。”
张兰鼻孔里哼了一声,看也没看她,屁股一扭就走了。
谢瑾言家位于w省一个山清水秀的小县城—宜城。他的父母谢如柏、唐瑛是老三届的下放学生,当初直接从全国最大的直辖市S市下放到了宜城的山区,住在生产队里和当地村民一起开荒种地挣工分。因为两人都是高中生,后来又被县上安排到了村里小学教书。
在陌生的他乡异地,他俩既是老乡又同是天涯沦落人,彼此相依相助,日久生情,就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生活虽然艰辛却也有互相理解互相扶持的小确幸。
可是唐瑛生谢瑾言时突然大出血,当时的县医院医疗条件落后,血源又不足,抢救不及时,唐瑛还没来得及看一眼自己的女儿就离开了这个世界。
这之后的日子,谢如柏又当爹又当娘,一个人拉扯着瑾言拉扯长大。
谢瑾言上小学的时候,高考制度恢复,一同下放的知青有的通过高考有的通过招工,纷纷回到了S市,而谢如柏却因为父亲是“黑五类”而丧失了这些同等的权利,后来国家虽然对他们成分的划定进行了平反,从物质上对他们这一类的家庭进行了补偿,但对于谢如柏来说,他的青春他的人生就此止步在了这大山深处的小山村,对他来说,这无异于是致命的打击,让他一蹶不振!
谢如柏年轻时相貌清俊,举止斯文,受过良好的教育,与乡下男子有云泥之别,乡下女子并不在乎他什么“黑五类”的身份,对他青睐的女子不在少数,总有一些姑娘偷偷给他送点刚摘的小菜,新掰的玉米,直到他跟唐瑛在一起,这些女子才心碎一地地撤退了。
唐瑛去世后,他一人带着孩子做爹又做娘,生活得比较艰难,这时,村支书老赵的女儿张兰走进了他的生活。
那时张兰才二十出头,家境在农村来说相对比较殷实,找一个大她十来岁,又拖着一个小女儿的外乡人,家里并不同意。
然而张兰却铁了心要跟谢如柏,一者谢如柏毕竟不是庄稼人,嫁给谢如柏,还有希望离开农村;再者她喜欢他跟乡下男子不同的样子:总是穿着干干净净的衬衫;写得一首好毛笔字,村里人家过年时的春联几乎都是由他承包了。
那时的赵兰,多多少少还有些少女的纯真,她奋不顾身的精神感动了谢如柏,但婚后在一起生活才发现赵兰其人很是自私刻薄,而且两人由于三观和文化教养的差异,很多问题根本无法正常沟通和交流。
八十年代开始,村里很多人去县上做生意或是开店铺发达了起来,回到家乡锦衣华服,穿金戴银,那时谢如柏去了镇上小学,赵兰又生了个儿子,薪资勉强养家糊口。
看着过去看不上眼的一些家乡人飞黄腾达,赵兰心里不免落差越来越大,总觉得于婚姻一事上,她押错了筹码,看谢如柏越来越不顺眼,对谢谨言更是如刺在喉。
那时她和村里在县上批发水果的蒋大宝混在了一起,蒋大宝也经常给她吃点甜头,买点衣服塞点钱什么的给她,却坚决不肯和家里离婚。她私下偷偷和他闹了两次,也没结果,蒋大宝反而离她越来越远,她吓得也不敢再闹了。
再说谢如柏在S城还有谢母留下的房产,虽说非常老旧,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城市的房子再老旧,也比小县城的房子值钱。她便一直想着等儿子谢慎行到了18岁,去S城把房子过户到他头上,因此便一边维持着现状一边抓着蒋大宝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