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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去吃”,到谁家里去吃?到你家里去吃,还是回我自己的家里去吃?翻动着两片薄嘴唇,轻飘飘地说出来,乍一听呢,像是很亲热的,仔细一琢磨,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更有一种街滑子们,专门联合外地高手,用“旋梳”的手法害人的。
事先,在集市的丁字路口,为什么非选丁字路口不可?不知道。在丁字路口,铺下一块兰花包袱,包袱上面,放着一把胡桃木的梳子。看到有人走过,主事的那位,就“天灵灵地灵灵”地念起咒语。那梳子的手柄,开始时是朝向里面主事的人,不知怎么,只要是遇上了该倒霉的人,那梳子就会自己转动,转动到手柄指向那位倒霉的人。站在周围的几个街滑子,这时候心中就说了:“这个集日的饭辙就是他了。”
这几个街滑子就尾随着那人,不急不慢,不近不远,就那么跟着。
乡下人赶集,就像是庄户孙进城,看哪里都是新鲜的,感觉一双眼睛不够用。买什么或是卖什么,拾起秤杆子来,找不到秤砣,东西称量好了,钱包又不知放在哪个口袋里去了。总之,准有漏洞可找,旋梳的街滑子,就是瞅这个空档,偷摸人家的钱财。
另一种可恶的行为,不一定就是街滑子干的,但是也总是有街滑子做“底钩子”才成,那就是下“蒙汗药”。
选中不大不小,离群的孩子,拿蒙汗药朝头上一拍,那孩子就懵懵懂懂地跟人走了。到了预定的地点,再把孩子转手倒卖,赚黑心钱花。
最可恶又恶心人的,就是“拍砖”。几个街滑子,先是表演一通魔术杂耍吸引人,看看人们围拢来的人数差不多了,其中的主角,就拿起一块砖头来,朝自己的脑门上拍去。顿时,血星四溅,溅得看光景的人们脸上、身上,到处是血星。拍砖的人,一手捂住流血的脑门儿,一手擎着一个小笸箩,一个一个看光景的人们,挨着,要钱。
想不掏钱都不行的,早有其他的小街滑子在人群的四周,扯起了一条线绳,阻拦住没掏钱,就想溜的人。
街滑子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能干出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有那么一回,集市的牲口市场来了一匹枣红马,要价是十头骡子的价钱。许多人围上来看稀奇。大家都说,马是好马,价钱也是好价钱。
几个集日下来,只有问价的,没有回价的。
卖马的很是沮丧,说:“偌大的泥河集,就没有人能买得起我的这匹枣红马!”
这时候,只见围观的人群自然闪开一条小路,走进来五六个人,为首的头戴貂皮帽,手擎铜头大烟锅,后面的几位,搬椅子的、提茶壶的、拎手巾的,一应俱全,一看这排场,就知道是位大爷,是个大家来了。
这位大爷,嘴里连连夸赞好马。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大烟锅子,站在四围的跟班儿,一会儿递上茶水来解解渴,一会儿递上热毛巾来擦擦手,在观看那匹枣红马。
“来来来,牵过来,让大爷瞅两眼。”小跟班儿张罗着,把马牵过来。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扒扒牙口,捋捋马鬃,嘴里直夸:“不错不错。”
“大爷,骑上去看看腰力?”有小跟班儿的煽动。
“试试吧,腰力蛮好的。”见有买主,卖马的人心里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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