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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步走到北面,一步步又走到南面。在墙头上,程之举平展着双臂,像是走平衡木一样,南男北北,一趟又一趟,来来回回地走着。
上墙的消息及时地传回了车子铺。经阔一直不言语,头脑里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大家见经阔不出声,也就跟着不出声,只是吩咐来报信的小孙子:“再回去看看,再回去看看。”
墙头上的程之举,南南北北来来回回走了能有十几趟的功夫,看光景的人们见并没有什么“砰”地一声跌落下来的镜头,嘴中的“哎吆”之声也就不是像开头那样响亮了。后来,渐渐地,稀稀落落,再后来,就不发声了。
尽心尽力在墙头上表演的程之举,心里头很是沮丧,逗不起大家的兴致来,这是演员上台最不想见到的一幕。
凑巧,这个时候,蹲在地上大口喘气的所谓“大力士”程之拓,也缓过劲来了,看程之举在墙头上表演得劲头在衰弱,就喊了一嗓子:“下来下来,跟我去医院。”
不喊还好,这一喊,墙头上的程之举一个愣怔,差点摔落下来。惹得看光景的人们“哎吆哎吆”叫唤不止。
这一阵叫喊,倒刺激了程之举,可怕的事情差点就发生了。
本来兴意阑珊的程之举,这时候不知哪来的一股劲头,一纵身,爬上了屋梢。站在下面的人顿时“哎吆哎吆”不断声地叫了起来。
只见程之举顺着屋梢,弓着身子,向上方的屋脊爬去。
下面站着看光景的人们“哎吆”也发不出,眼睛瞪得溜圆,大张着嘴巴,看着程之举的精彩表演。
人们看到,程之举爬到了屋脊,双腿叉开,骑在了屋脊上,在歇息。
送信的及时报告了情况,车子铺里,程经阔他们还是在默默地听,不说话。看来时候不到?还是这些人也就这样,只是几个“看客”?
按理说不该这样,你想,程喜坤花了那么大的力气,光是准备故事就准备了三个晚上,能是这么“颗粒不收”么?也许是“时候不到天不亮”罢了。
骑在屋脊上的程之举,因为位置太高,听不太清楚下面“观众”的“哎吆”声音,只是看到人们的注意力还是很集中的,大家集中眼力,直直地把眼光投向自己。
看到此情此景,程之举不觉心潮澎湃,思绪万千,当初投票选村长时,那选票,怎么就不像现在人们的眼光一样,集中到自己名下呢?
去他的,俱往矣,看天下英雄,今在屋脊!
程之举站了起来,在屋脊上站了起来!
下面看光景的人们惊傻了,张开的嘴巴,撑得更大了,喉咙里发出听不清楚的“哎吆”声。
已经把气喘均匀了的程之拓,这时候也站在了墙头上,这样离屋脊上的程之举近一些,试图把程之举招呼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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