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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砍中严叙的同时,严叙使出了一招空谷幽兰,这一剑穿透了魏思文的肩胛,他的内力被迫护住肩膀周边的要穴。
“你……你疯了么?”这样两败俱伤的打法让魏思文又吃惊又愤怒。
这一回合看似是严叙占了些便宜,可是他的内力太弱,根本无法用来护住伤口,所以血流如注,而魏思文的贯穿伤却没有流太多血,被真气护住了伤口,所以这一回合其实是魏思文占了便宜。
可是严叙不在乎,他很高兴,因为这一剑他已经伤到了魏思文,他要的就是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战法。
魏思文真的怒了,怒不可遏,这么多年来没有人可以破他这一刀,这让他很没面子,他要宰了这个不识好歹的书呆子。
魏思文的刀更加凶猛地向严叙砍来,严叙还是一样以死相拼的战法。
二十六个回合之后,四君子剑全部用完了,严叙倒在了一滩血液之中,他的衣服变成了血淋淋的碎布,身体已经血肉模糊,看不清到底有多少道伤口,左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痕甚至已经割瞎了他的左眼。
魏思文没有倒下,他披散着头发,全身的伤口大概有十处,尤其是腹部的一剑可能已经割破了他的肠道,丹田里的真气有些外泄,伤口上的血止不住向外流出来。
“我说了,你杀不了我。”魏思文捂住腹部的伤口,看着地上那个气息全无的书生冷笑了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严叙不能动弹,他的心中有些受挫,师父说我决定杀魏思文就一定能杀他,可是三十六招四君子剑还是没能置他于死地,究竟是为什么?他想起苏直,苏直当初为什么绝不苟且偷生,一定要壮烈地死?
因为苏直要对得起那个“直”字。
魏思文不想给他思考的机会,他居高临下地站在严叙身后,眼睛通红得像是一只准备吃人的野狗,高高扬起的雁翎刀对准了严叙的脖颈……
蝼蚁如果挑战巨人,那它的下场就是被踩扁,我要把你的头颅挂在城墙上受尽风吹日晒!
那一刀挥了下去,但没有砍中严叙,因为血淋淋的严叙突然跳了起来,就像一只雄鹰突然从地面展翅高飞。
魏思文来不及惊讶,因为严叙的剑刺了过来,还是一招看似寻常的直刺。魏思文以为这一招还是严叙第一次用的那招凌霜傲雪。
“可笑,同样的招式还想再伤我?”
魏思文一边想着,一边把雁翎刀运转如飞,在自己身前舞出一道刀锋筑城的壁垒,认你是什么风也无法吹到我的刀锋之后!
可是这一次没有寒风,也不刺骨,这一剑真的就是一招直刺,可是这一剑是如此迅猛、直接、坚持,甚至可以说是满含着油盐不进的执拗,真正的避无可避!
这一剑不是独孤墨教给严叙的,是他自己在倒地时突然领悟的剑招。
“仓啷!”
一声金属断裂的脆响,远处的风筝线被飞来的碎刃割断,风筝随着风掉在了严叙脚下。
雁翎刀断了,状元剑刺进了魏思文的心口,不偏不倚从他的心脏正中心刺了过去,这一剑刺得极深,剑尖穿透了魏思文的胸口,更可怕的是一半剑柄都没入了魏思文的身体,乍看起来就好像严叙只不过是一拳打在他胸口上。
“这……是什么剑法?”
“直剑。”
“哪个‘直’?”
“苏直的‘直’。”
“原来如此。”
严叙拔出状元剑,魏思文重重倒在地上,血流如注,无声无息。
捡风筝的宫女走到路口,看见眼前恐怖的一幕一边跑一边惊声尖叫起来。
“杀人啦!”
大内侍卫很快就赶到了,里外三层将严叙团团围住。严叙把剑一抛,静静地望着天空。
“苏直,答应你的事情,我做到了。”
说来可笑,侍卫中有人看见那一身细碎的官服和满身是血的男人,居然认出了平时谁都不会注意的严叙,大声惊呼道:“这不是严状元吗?”
严叙笑了笑,他友好地伸开双手,蹒跚地走到那个侍卫跟前,束手就擒……
(这三章是开篇以来自己最满意的三章,也可以作为一个独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