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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没什么事。”
林墨点点头，看了他一眼，又挪开了眼神。
车子缓缓地开动起来，朝着市区外面开去。
司机提醒，“林小姐，我们大小姐给您准备了早点，就在保温的格子里，您可以趁热吃。”
林墨应了一声，果然看到有一份精致的煎饺，还有一杯豆浆。
“好香啊，应该很好吃，九哥你要不要也尝一尝？”林墨捧着手里的蓝色餐盒，笑吟吟的询问。
“不用了，我在家里吃过了。”
林墨察觉到了哥哥有心事，也就没有多说话了，安安静静的低头吃早饭。
司夜臣微微叹息了一声，看着窗户外面，眸光深深又浅浅。
司机知道这可是未来的家主夫人。
赵叔解释：“林小姐，最近老爷子的病情不好了，已经住在重症监护，这次要不是确实是比较特别的宴会，少爷是不会去参加的。”
林墨听到司机的话，才了然过来。
她还记得九哥之所以下山，也是因为老爷子身体差，虽然一直都是最好的医疗条件维护着，可是也阻止不了人的寿命到头。
“我知道了。”
司夜臣也没怪赵叔多嘴，赵叔在家里是老人了，很年轻的时候就跟着老爷子开车。
司夜臣把他当做长辈看待。
他压低嘴角，“墨墨，你说，如果爷爷死了，是不是就再也无法安心了？”
“为什么这么说？”林墨疑惑。
虽然很不礼貌，但是，人死了不是就彻底解脱，彻底安心了吗？怎么会再也无法安心？
司夜臣低声念了一句林墨听不懂的佛语。
随后，他抬起头来，“爷爷去了那边，就会知道曾经司家的灭门案是谁做的。”
“残害同族，一个都没放过……”
“他会知道，他以为善良的孙子，其实才是真正的魔鬼孽障。”
林墨了然过来，报仇的事情，是九哥的心魔。他始终无法接受，自己为了报仇做下的孽。
可是林墨无法代替他去跟过去和解。
司家把他们母子几人赶尽杀绝，也是同族，却下了狠手，害的九哥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如今只有两个姐姐，未曾得到过家里人的关爱。
而老爷子费劲功夫找他，也是因为他是唯一的继承人了。
林墨捏了捏手心，“九哥，人死了之后，什么都没有了，你别想那么多了。”
“墨墨。”司夜臣转眸看着她，“等我死后，我会下地狱的。”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没人能够逃得过。”
“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了的。”
“既然已经是注定了的，你还因为这些而担忧做什么？”林墨宽慰他，“你现在呢，参加完宴会，回去好好的陪陪爷爷，完成他最后的心愿。”
“尽人事、听天命，尽力就行了。”
司夜臣忍不住笑了一下，“爷爷最后的心愿，是想看到我结婚。”
林墨愣了愣，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不过既然九哥都没有来跟自己说，估计也不想让自己为难的了。
“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可以陪你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