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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梁小丑说的应该就是面前的这几人了，沈凌的心咯噔了一下，冷静的望着面前的人沈伯远。
她突然联想起来以前妈妈还在的时候，每天面对这样的牛鬼蛇神，又该有多么的心塞。
“傅盛言。”沈凌轻声的叫了他一声。
傅盛言能感受到沈凌指尖的微微颤抖，他心疼的低下头询问：“怎么了？”
“我们走吧。”
这个地方，她多待下去一秒都觉得烦闷，快要窒息，这些人的脸，多望一眼都觉得膈应。
一听沈凌要走了沈芷晴立马上前，准备拉住她的手时被沈凌往后退一步躲开。
沈芷晴心里不爽了一下，不过还是开了口：“沈凌，毕竟我们还是一家人，你真要如此狠心？爸爸…”
狠心？
她又怎么可以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样恶心的话。
沈凌直视着她，眼睛里全是淡漠，轻笑了一下：“沈芷晴，以后别再说一家人这样的话，毕竟五分钟前，沈伯远先生已经收下五百万，那张支票，晃眼的很。”
沈凌加重了五百万几个字，沈伯远听完下意识的看了眼桌上的支票，嘴唇挪动了下，想说什么的，可最后却安静了。
气氛一下变得压抑，傅盛言给了律师一个眼神，律师知晓后起身挡在中间，字正腔圆的开口：“以后如果沈伯远先生以及您的家人靠近沈凌都属于骚扰，这边都会追究法律责任，望你们知晓。”
法律责任？
于悦呵呵笑了两声，这沈凌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呢，她翻了个白眼：“放心吧，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妈…”对于于悦没带脑子的嘴快接话，沈芷晴也有点不开心，她说的这么笃定，万一以后…
“那样最好。”一直沉默的傅盛言终于再次开了口，短短的四个字说完便拉着沈凌转身，离开了这个没有一点人情味的地方。
两人上了车，一路沉默，诡异安静的气氛让司机都有点冷。
“停车。”
傅盛言开口，司机将车子停在了路边，沈凌侧头顺着窗口望出去。
海风顺着刮了过来，海浪在不远处使劲拍打，傅盛言望见了沈凌下颚线上的那滴眼泪。
他心疼，默默的伸出去擦去她的眼泪，温热的触感碰到脸上，沈凌哆嗦了一下，不知是触动了哪里，她的眼泪竟然一下止不住了。
很少看见沈凌这幅脆弱的样子，傅盛言无声的摸着她的头，一下一下的。
不知过了多久，沈凌哽咽的声音终于响起，她的话中有浓浓的心疼：“傅盛言，你说，妈妈那时候一定熬的很辛苦吧。”
在这样的一家子面前，妈妈又该有多么的无力。
“我以前一直以为，沈伯远只是多爱沈芷晴一点，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其实沈伯远，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爱自己，对于沈伯远来说应该比登天还要难吧。
傅盛言眸子里的阴冷加重，他真恨不得立马就将那一家子收拾了，竟然让他的女人如此难过。
“傅盛言…”沈凌转过身低下头，无辜的拨弄着自己的手指，隔了一下，她开口道：“你说，真的会有人一直可以陪着另外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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