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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江向阳没有被恶心到。
像江向阳这种小肚鸡肠的人……
江向阳的舌尖顶了顶嘴角，发出一声像是蛇一样嘶的声音，其实就算沈芷晴今天不找上门，他也终有一天会把当初在沈凌手上遭的那些罪给讨要回来，只不过……“来的还真是时候。”
沈芷晴刚走出江向阳的工作室所在的那栋大楼，随手拦了辆车，去了沈氏，她没有上楼，而是拨通了之前给自己打电话的那人的电话。
“你下来，我在公司楼下。”
沈芷晴的话显然是把对方吓了一跳，她唯唯诺诺的看看墙上挂着的钟表，还有两个小时下班，她有些迟疑：“这么早吗？”她还以为她会挑个下班的时间。
“你下不下来？”沈芷晴没有那么多耐心和这人去纠结。
好在沈芷晴没有挑什么人特别多的地方碰面，当她坐到沈芷晴对面的时候，拘束的左右看了一眼才略微放心。
那架势，生怕有公司的人会撞见。
沈芷晴发出一声嗤笑，她显然是知道这人在怕什么的：“怕什么？做都做了，被知道也是迟早的事情。”
“可是……”她有些迟疑。
沈芷晴就着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功夫，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人，一身小香风的A货，长相平平，也难怪会做这种让人不齿的小动作，不过恰好她也需要：“你叫什么？”
她简单直白的问话让女人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我姓潘，叫潘露。”
“名字听起来斯斯文文的，打起小报告来的时候也是怪厉害的。”沈芷晴啧啧的咂咂嘴。
潘露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她突然发现，沈家的这个小姐，好像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下意识的，她竟然开始后悔主动联系这位眼高于顶的大小姐。
不过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后悔药。
沈芷晴看着潘露那张脸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嗤笑出声：“这个时候知道后悔了？”真是个从头傻到尾的，她正愁没有人可以利用，这人就撞上手了。
“没有，没后悔，怎么可能后悔，能为沈小姐效劳，是我的荣幸？”潘露头点的像是吃了什么药一样。
沈芷晴眯了眯眼睛，接话道：“哪怕是丢了工作？被行业封杀？”
“我相信沈小姐不会让我沦落到那种境遇的。”还没开始合作，就已经开始会给沈芷晴扣帽子了。
沈芷晴仿佛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嘴角上扬：“如果你好好的听话，我自然会让你好好的。”
潘露很相信沈芷晴，她觉得沈芷晴不会骗她。
事实上她既然选择走出了这么一步，她除了沈芷晴可以相信，也没有人可以相信了。
潘露深深的吸了口气，却发现沈芷晴看向她的目光已经转向玩味：“这么相信我？真是可惜了。”
沈芷晴向来没有特别相信过一个人，更何况眼前这个人坐在自己面前的前身已经背叛过沈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