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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子哥,你说过要对我好的呀,为什么你还想着那个女人?为什么……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
从小芬断断续续的语言里,虽然没有什么逻辑顺序,但是大伙连猜带听的大约也能拼凑出一个大概来。
在小芬一家还没有搬去邻村以前,小芬家和五婆婆家也算的上隔壁邻里了。大勇和刚子打小就玩在一起,由于小芬是大勇的妹妹,所以也经常带她出来玩,刚子自小就是家里的独子,没有兄弟姐妹,所以对待小伙伴比平常的孩子要上心一些。
所以刚子也把小芬当成是自己的妹妹来疼爱,又什么好吃的,总想着给大勇和小芬送去一份。
小时候,大伙还爱玩办酒席的游戏,时常是刚子扮成新浪,小芬能就抢着扮新娘,久而久之大伙也就拿着这件事来打趣,小芬是刚子的小媳妇。
小芬自然是低着头害羞不说话,而刚子以为大伙是开玩笑的也没有在意,到了后来,小芬一家搬走,他们就直到大了也没再见过面。
这本来是孩童年代的童言童语,根本当不得真,可是生性偏执的小芬却把它牢牢的记在了心里,打小就幻想着刚子真的回来去自己,还为此幻想了许多自相情愿的事情,当然,这都是刚子完全不知道的。
后来刚子外出,小芬又幻想着刚子肯定是为了出名攒钱娶自己,才外出打工的。
可惜很快,小芬的美梦破灭了,刚子领了玉玲回来,还很快娶了她进门。
但是,小芬的幻想并没有结束,她安慰自己,自己是还有机会的,只要五婆婆认可自己,玉玲又不讨婆婆的喜欢,早晚会被怕抛弃。
于是小芬便经常上门,借由曾经邻居的关系,讨好五婆婆,时不时还买些好东西去看望五婆婆,给五婆婆捏腰捶腿的孝顺样子,把东西送出去后,还不忘明里暗里的贬谪玉玲几分,暗指她根本就没把五婆婆放在眼里。
要说五婆婆一直不喜欢玉玲,这除去自身的原因以外,小芬是功不可没的。
小芬经常装作一副温和的模样,义愤填膺的胃五婆婆打抱不平,总是挑着玉玲的错出,看到五婆婆又几分被玉玲打动了,更加不留余力挑拨着她们婆媳的关系。
到了后来,玉玲大着肚子的时候,五婆婆时不时借着立规矩的名义,折腾玉玲,这其中呀,又不少损人不利己的法子,就是小芬建议的。
她想着,这样下去就是五婆婆没法把玉玲赶走,玉玲自己肯定也会在这个家受不了的。
执念
在小芬的不懈“努力”下,五婆婆越发的看玉玲不顺眼。
终于,玉玲在产后没几天,就投井自尽了。
这虽然大大出乎小芬的预料,她虽然恨玉玲抢走“自己的”刚子哥,但是也没想过玉玲会这样想不开。
但是,小芬很快便想通了,她觉得这样更好,玉玲一死,就没人再能阻碍自己嫁给刚子,当然,要是没有那个刚生下来的小鬼,就更好了。
在玉玲死后不久,五婆婆想开始为儿子找个新媳妇,这正中了小芬的下怀。小芬一听到消息后,往五婆婆家里跑得更勤快了。
她知道五婆婆不想要个媳妇太好看,又有见识的,生怕又像玉玲那样勾住儿子的魂,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所以小芬在五婆婆面前都刻意装作十分乖巧的模样,加上她五官平平,不算出众,又在“无意”间让五婆婆知道,自己从小就喜欢刚子,五婆婆一听,自然大喜,找个又听话的又喜欢刚子的媳妇,五婆婆当然十分愿意的,这一来二去的,就相中的小芬。
但是五婆婆愿意不代表刚子愿意,始终不愿意再娶,所以对小芬并不太搭理,就连定亲的时候么,都是五婆婆背着刚子自己去的。
就这样,小芬就成了刚子的未婚妻,可以名正言顺的经常上门看看。由于刚子不搭理自己,开始小芬表现只是有点委屈,但是来家里的次数却越来越勤,甚至时常在家里用饭才肯回去。
而小芬家里却好像没有什么反对的一家,一听有人上门提亲要娶自己闺女,小芬父母忙不迭的就答应了下来,也不说要相看男方一遍,只当嫁了这个偏执的女儿,就像是脱手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这倒也怪不了小芬父母,小芬自小是家里的小女儿,夫妻两老来得女,自然是宠了一点,一直是要太阳不给月亮的,养成的小芬骄纵的性子。
到了长大,小芬家虽然不富裕但是小芬却没怎么做过活,以至于村里的人都觉着她是个好吃懒做的女人,谁也不愿上面提亲,取个活菩萨回家。
加上小芬自小任性惯了,觉着谁都得让着自己,凡是一有不如意的就大吵大闹,使尽手段也要直到自己如愿为止,这就更加没有村里人敢娶她,加上她个性固执,自认刚子一个,到了年龄也杏嫁无期,这可急坏了家里的人。
虽然名声不好,但到底是隔壁村子的,对村里的情况称不上太熟悉,自然也没有人提醒五婆婆小芬是这么一个女人,五婆婆平时也是个有么的泼辣户,就更加没有人愿意好心去提醒她,所以就这样,刚子家和五婆婆家很快就结了亲。
其实,小芬见刚子不理自己,心里是十分着急的,于是她想了个主意,那便是——下药。
五婆婆本来是不同意的,因为下药的对象是刚子,做老娘的又怎么肯让儿子被人算计呢!但是小芬劝说,刚子这样下去,无非是还想着玉玲,要是这样下去,恐怕玉玲现在就是死了,刚子也不会把五婆婆的决定放在眼里。
就这样劝说了多次之后,五婆婆被说服的,反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帮着小芬给儿子的饭菜里下安眠药。
而刚子吃完饭,再一阵晕晕沉沉醒来之后,看到的却是床上赤身裸体的自己和哭哭啼啼的小芬,床单上那一抹猩红好似阳光底下的针尖一般扎眼。
到了后来,事已至此,刚子也以为自己是思念玉玲过度,做出了不可挽回的事情,为了担起一个男人的责任,最后他还是点头,同意娶小芬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