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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不好做出判断。
但听毛必求的话说的头头是道的应该不会有假,如此说来,害我父亲的人还真有可能是一个女的。
这我就纳闷了,这女人为何会平白无故的害我父亲呢?
可能这时有人会问了?一定还是你父亲招惹到了什么人!
如果你要是依旧如此的问我,我还会是那句话,我父亲从来没有和我母亲以外的女人有过任何交集,更不用提这种会道术的女人了,所以我根本不相信他会与这些奇怪的女人扯上关系甚至扯上仇恨!
毛必求本来是专心得观察那续魂香的,但期间扭头的时候碰巧看到了双眼无神再发呆的我,于是拍了拍我,但是第一下我并没有回过神,直到第二次才反应了过来,他见我扭头了,于是问我:“你想什么呢?叫你都没反应?”
我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笑话,我总不能说我父亲从来没有与我母亲以外的女人乱搞过?怎么就被一个会道术的女人纠缠上了,那我父亲的脸还要不要了?
我父亲这个人在世的时候对名声就很看重,虽然现在死了,但我相信他的在天之灵也依旧会是这样子!
为了掩盖自己内心的心虚,我还故意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毛必求可能见我并没啥事,才终于把目光从我身上移了开来,指了指地上的血迹以及香炉,淡淡说:“这女人既然跑了,就算了,追是追不上了,咱们还是快点回去吧!你爸还等着解救的!”
听到他这话,我点了点头,目前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于是在他的要求下我把那香炉抱了起来,而毛必求则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玻璃筒盛了一些血液,出于好奇,我问他为什么还要这些东西,他说这是证据,有了这些东西那女人会更好找!
反正这些我也不懂,就只能全凭他的说法做了,二十分钟后,我们回到了家!
刚到楼下,我便隐隐约约听到了里面杂乱的声音,毛必求似乎也听到了,眉头一皱,我俩对视一眼,暗叫不好,急忙冲了进去。
结果这不冲不知道,一冲直接吓一跳,只见客厅里我妈妈正抱着纸人念叨着什么,而晨研露则在一旁使劲浑身解数想把她给弄到楼上去!
是的,我母亲又一次犯了昨天晚上同样的病。
看到这里,我很明白母亲又被秘术遮了眼了。
毛必求要比我更快一步,直接就冲了上去,把晨研露给拉了开来,二话不说对着母亲的身上就点了几下,指法极快,做完这些他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符纸。
吼道:“大胆妖孽,敢在太岁身上动土,本道昨日看在善心的份上饶了你一命,给你一次改邪归正的机会,谁知你非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这次本道定当不再心慈手软,要替天行道,为民除害!”
说完,毛必求便左手掐起了手决,同时嘴里碎碎念道:“天灵灵,地灵灵,天兵天将来显灵,玉皇大帝遣兵将,到我法前显威明,断其根,伤其神,邪魔妖道无处存,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念完这句咒语,毛必求立刻左手指决转掌,然后猛地将符咒朝母亲的天灵盖拍了过去!
不知为什么?这符纸刚刚贴到母亲的额头上,原本抱着纸人傻愣愣的她立刻就把手里的纸人扔了,随即抽搐了起来,并且还伴有口吐白沫的症状。
见母亲吐白沫了,我直接就愣住了,等回过神一下子就急了,被冲动占据了的头脑不管三七二十一,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就冲了过去。
毛必求刚松了口气,往后退了两步,可能是抱着离远点等待时机一击斩杀的心态的,但扭头时忽的看到我不知何时冲了过来,立刻愣住了,但仅仅一秒他便想明白了什么,随即展开追风步反冲向我,从中拦住了。
我被他拦住只好停住了前行的脚步,恶狠狠的看着他,再一开始看到母亲口吐白沫的时候,我便知道这定是毛必求再救母亲。
毕竟母亲之前抱着纸人的样子,昨天也有,很明显是被邪物迷了心窍。
而刚刚毛必求打出的符咒明显是针对鬼的,但是我虽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看到母亲痛苦的挣扎着且口吐白沫,心里就于心不忍,只想着如果能抱住她,一定能让她减少一些痛苦的!
毛必求见我眼睛红红的,便知道我想做什么了,他把我给拉到了墙角。
同时把一直照顾母亲的晨研露也给拉了过来,他把我们两个拉到墙角,让我们站直,非常严肃的警告了我。
“我告诉你霍米,你刚刚的举动非常危险,我这不是再跟你开玩笑,如果刚刚我没有拦你,任你去触碰你母亲,那么现在抱着纸人的就是你了!”
“不管你内心如何想,但我请你不要忘了,我这是再救你母亲而不是害她,虽然他的样子很是痛苦,我也能理解你此时的心情,但如果不把她体内的邪物给勾出来以后她还会疯疯傻傻的!难道你就想她的后半辈子每天晚上都再疯疯傻傻中度过吗?”
毛必求的这句话着实的打在了我的内心深处,是啊,没有一个孩子是能理解父母的,可父母却没有一个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过得好的,哪怕有时候它们狠一下心,可归根结底还是为了我们。
此时母亲虽然非常痛苦,但这却是让他尽快脱离苦水的最佳办法,与其让她饱尝长久的痛苦,还不如这一次直接清除了,以后就不会在痛苦,想明白这个道理我内心的悸动才逐渐恢复了平静!
毛必求看到我红红的眼睛慢慢的恢复了黑色,语气才和善了一点:“你们两个再这个站着哪都不许去,我再去助伯母一臂之力!今天必须要把那个邪物斩草除根!”
说罢,毛必求一个闪身便再次回到了母亲的身边,他从怀里掏出了几枚铜钱,然后把这些铜钱依次以八卦形态贴在了母亲的额头以及全身各处。
之后他从嘴里吐出了一口鲜血,喷洒在了铜钱之上。
做完这些,毛必求也顾不得嘴里的疼痛,急忙念起了咒:“天灵地灵,天皇上灵,混合元一,黄象纷驰,造化元根,威福黄老,变化为婴,太上命符,何敢不遂!急急如律令!”
咒语一念完,母亲挣扎的样子更胜了,我隐隐约约间看到了她的脸颊都在扭曲,甚至在毛必求把咒语念完的那么一瞬间,还看到了重影,仿佛就像是母亲身体里出现了个黑影,转瞬即逝,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我看错了!
为了得出自己刚刚看到的那黑影是真是假,我把目标投向了晨研露,此时他正张大着嘴巴看着毛必求,和我母亲。
我掐了他一下,他哎呦一声,问我干什么,我说:“你有没有看到?刚刚好像从我母亲的身体里出现了一个黑影!”
晨研露揉了揉被我掐了的胳膊,摇摇头,说并没有看到,只知道现在伯母更痛苦了。
晨研露竟然没有看到?难道是自己看错了,我一边忍受着母亲非人的惨叫,一边闭眼回顾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那种感觉非常真实,而那个黑影也是极其痛苦的样子。但是为什么晨研露没有看到呢,纠结了好一段时间之后,最终我还是说服了自己,那黑影可能只是看花眼了!
毛必求仍然在手舞足蹈着,而母亲的痛苦却好似慢慢的减缓了,从刚刚的生不如死再到如今痛苦惨叫,两种情况发生了一个质的改变。
就这样大概过了两分钟,母亲总算是没了声音,昏迷了过去,期间我和晨研露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全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母亲。
毛必求见母亲昏迷过去了,然后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他很虚弱的走了过来,对我俩说,可以了,我母亲体内的邪物已经被除了,以后不会再出现这种事情了。
还叮嘱我俩,母亲目前很虚弱,刚刚挣扎的时候基本上把力气都耗尽了,得休息几天,几天后就应该没事了,让我不要担心!还说那纸人有阴气,虽然邪物是被除了,但纸人经常和人接触也会对人无益得,建议我俩赶紧烧了才好,说完毛必求便昏倒了过去。
我和晨研露急忙上前扶住了毛必求瘫软得身体,小心翼翼得把他抬到了沙发上。让晨研露照顾他。
而我则跑到了母亲的身旁,此时母亲的脸依旧很惨白,因为刚刚得挣扎,痛苦所以她的全身都是汗。
看她将近虚脱的样子,我的眼泪就止不住得流了下来,我已经没有父亲了,绝对不可以再没有母亲,越是这么想就越感觉好委屈。
这一晚我哭了很久很久,感觉把自己这几天来得委屈全都哭了出来才好受点!
这种情绪维持了很久,晨研露才把毛必求背到了房间,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又出来。
我知道,研露虽然平常表现的有些大大咧咧,甚至玩世不恭,但他的内心却一直是一个比较细心,善良的人。他为我做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在我的内心已经深深的认定这辈子会非他不嫁了!
研露出来的时候,见我还在流泪就安慰了几句,直到我彻底停止了哭泣,他才把母亲给背进了屋里,小心照料了一番,才出来。
这一晚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于我一时间根本就无法消化。
等母亲被研露背进了屋之后,我竟然看着父亲的棺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中睡着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去的房间。
直接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才知道仍然是研露抱我回去的,听研露说睡着的我眼睛里还噙着眼泪,让他看到着实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