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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正常,对于医生的调侃丝毫不在意,拿着片子就跑去找颜福瑞。
“颜道长,看看看……一切正常,我就知道司藤是假的,她应该擅长催眠,颜道长,你实话实说,她是你哪里请来的?”
颜福瑞接过片子一看,黑的灰的白的啥都不明白:“这是啥?羊蝎子?”
“看清楚了颜道长,这心是心肺是肺肝脏是肝脏,果然什么藤杀都是唬人的!啊……突然感到好轻松啊。”
颜福瑞:“司藤说过二十四小时藤杀会发作一次,我们昨天下午等错车就浪费了半天时间,又加上今天你在医院折腾这么久,现在离发作只剩一个小时了,你不想死在大路上就赶紧先找个旅馆,免得到时让人以为我在谋杀。”
王乾坤一听觉得有道理,不过别误会,他只是认为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此前被吓的精神失常一直没睡好,如今走出了苍城山的范围他又恢复了科学世界观。他认为发生的所有事情必然可以用科学来解释,他始终认为自己是被高手段的催眠大师给催眠了。
俩人就近找了一个旅馆,王乾坤是倒头就睡。
颜福瑞看着床上呼呼大睡的王乾坤,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无知又天真的人真好,根本不用在意他人眼光,瞧瞧,睡的跟猪一样。
颜福瑞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分分的变动,二十四小时马上就要到了,他默默的退后了几步,鬼知道藤杀发作会怎样,万一误伤到他呢?
就在颜福瑞退后的一瞬间,原本躺在床上的王乾坤突然从腰间弓起,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继而双手捂着脑袋在床上翻滚,“啪嗒”一声滚到了床下,继续吼叫,继续翻滚。约莫两三分钟,王乾坤已经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毫无动静。
颜福瑞马上过去将之翻过身来,颤颤着探了探鼻吸,“呼,还好,还有气,让你不信我,唉……都说知识改变命运,瞧瞧你这给你改的……唉……”
颜福瑞在一旁当爹作妈的照顾王乾坤大半天,终于是醒了。但此时的王乾坤精气神全空,如同瘾君子一般萎靡不振。
这时候的王乾坤才发觉事大了,他急忙联系了长鸣山的师兄弟后立马买票往长鸣山赶。
在第二天中午,一众师兄弟拖着口吐白沫昏迷不醒的王乾坤回到了长鸣山。
而颜福瑞则是被一人领着去见长鸣山长鸣书斋的会长,也就是王乾坤的师父,苍鸿会长。
苍鸿会长约七十来岁,须发皆白,看着颇具仙风道骨。颜福瑞到时,他正在练字,提笔刷刷几下,字现:“上善若水,柔弱不争”。
颜福瑞直接上前正入主题,大声叫道:“那个叫司藤的苅族,她回来了,她说她会找上门的,老会长您可得管管啊!王乾坤悬师已经被下了藤杀了。”
颜福瑞话音刚落,苍鸿会长原本准备盖章的手僵在半空,顿时一松,印章整好落下,“啪嗒”一声敲在纸面上,赫然出现四个大字“苍鸿印鉴”。
“她真的回来了?她竟然真的回来了,咳咳……”苍鸿会长说完不受控制的咳嗽起来,喉咙也已经出现了一点腥甜味,紧接着“哇”一口鲜血喷出。
颜福瑞和边上的弟子被吓傻了,急忙过去搀扶的搀扶,找药的找药。可苍鸿会长依旧是呆愣愣着,嘴里不断哆嗦:“她还是回来了……”
苍鸿眼神空洞,记忆逐渐浮现。
那时的苍鸿才七八岁大,他跟随着师尊李正元,丘山,还有黄家的黄玉一起剿灭司藤。受师命紧紧的抱着司藤的孩子。
床上的女人蓬头垢面,挣扎着想起身抢回自己的孩子,却一直被丘山的雷电劈中。三位道长各自拿着法器,口念咒语,活活将那女人烧的血肉模糊。但那女人依旧没断气,支撑着手臂往他的方向爬行,路过符火灼烧的地面没有退缩,没有躲闪,皮肉被烧的“呲呲”作响,一阵阵焦臭味发出。
直到爬行至苍鸿脚下时,才伸出手拉扯着他的裤脚,他被吓的发抖,李正元瞥了一眼:“给她!”
苍鸿这才松开怀里的襁褓,襁褓落地后惊奇的没发出婴儿哭声。那女人颤颤的伸手揭开,只见那婴儿满脸青黑色,已然没了生息。正是因为苍鸿他太紧张,抱的太紧,把婴儿给活生生憋死了。
那女人没有哭泣,环顾周围,发出“嗬嗬”笑声,怨毒的目光冷冷的扫过场中的每一个人,疯癫的笑起来:“我会回来的,你们记得,我司藤这一生从无败绩,誓重如山,我司藤一定会回来的……”
自打那以后,苍鸿夜夜噩梦,日日啼哭,司藤怨毒的眼神镌刻在他脑中,始终摆脱不去。
好不容易到了暮年,他原本想着将这记忆带到坟墓里,没曾想,今天跑来一个人对他说:“司藤回来了!”
……
没有妖魔鬼怪作祟,悬门如今落幕,那些精湛的技法也只能通过笔记,书籍才能知晓,哪有当年的辉煌时刻。苍鸿打颤着手一个个联系,不是出去打工不在家,就是故意不来。最后零零散散总算是凑了几个悬门后裔。
颜福瑞奉命在山门迎接,摆摊算卦马丘阳,出租车司机丁大成,房产中介潘祈年,大学教授兼职网络主播白金,还有一个妙龄苗族女子沈银灯。
颜福瑞看着一个个悬(乌)门(合)精(之)英(众),心里顿时生出一个念头:其实被司藤用藤条吊死也是一种幸福。
众人在议桌上各抒己见,白金摇着一把小檀木扇大大的秀了一把,将苅族的优势劣势分析的头头是道。后来,黄家老太太黄翠兰,黄玉的女儿,年近八十岁,通过视频连线告知了如何解除藤杀,顿时让众人有了希望。
颜福瑞自从黄家老太嘴里得知司藤竟然真的是自己师父从小养大的,而且自家师父处处虐待司藤,最后将之残忍杀害的事迹后一度对司藤产生了怜悯,觉得司藤回来报仇理所应当,甚至想着哪天回去给抵命。
议桌上异常的平静,谁也没想到丘山竟然如此对待司藤,在一番考虑后最终采用黄家老太所知的化解藤杀方法。
密室中,苍鸿,马丘阳,丁大成,潘祈年,沈银灯五人围着王乾坤盘坐,各自的咒语念起……
颜福瑞和白金俩互为菜鸡,在屋檐下侃侃而谈。白金身为教授,逻辑分析能力强,在猜测司藤的真正意图后立马起身,准备去打断释法。可刚到密室门口便从中传出一阵阵痛苦的喊叫声。
外人破门而入,只见几位悬门大师扑倒在地,口吐鲜血,有的还在地上翻滚,痛苦异常。
待几人清醒过来,白金作为嘴皮子最好的一个,慢慢的给大家讲述了司藤的阴谋诡计。
气急不过的颜福瑞立马打了云华的电话,试图控诉司藤的残暴行为。他虽觉得司藤非常可怜,但目前看着一众悬门大师各个身中藤杀,不禁后悔,想到:苅族就是苅族,永远不能和人类共存,也无法化解其中因果。
“你们这样太过分了,简直不要脸,怎么能做出这样下九流的事情呢?”
云华一接通就听见颜福瑞怒骂呵斥声,他淡淡问道:“没死人吧?”
颜福瑞刚想继续骂上几句,但被白金打断:“颜道长,你冷静一点,换我来说。”
云华知道,这人是白金,也是最具危险的一个,隐藏的极深,从没见过他出手,行走世间以凡人自居,实则乃是常栖身在司藤伴生的擎天树上的一只老鹰,后异变成人转而入乌衣巷白家。
“司藤小姐在吗?可不可以和她说几句话?”
云华闻言看向司藤,司藤面无表情的坐着,他只好打开扩音器放到司藤身边。
“白金教授你问吧,司藤小姐正在边上,手机开着扩音器呢!”
白金听到对面的男子直接喊出他的名字时顿时头皮一麻,这人是如何得知自己是谁的,听声音也不是认识的声音,不过如今正事要紧:“司藤小姐,您好!”
“哪位?”
“在下姓白,白金。”
“哦?可是九道街乌衣巷的白家?”
白金依旧处于意外之中,原先的男子一口道出他的名字,如今司藤一句话表明他的出处。说话也愈发客气起来:“正是,我白家上三代住在乌衣巷,不过在我父亲小时候就搬离了,司藤小姐可是认识我的祖父?”
“听说过,当年悬门中称他为玉面书生,据说喜欢穿白,白的长衫马褂,中山装,有时也穿西装戴礼帽,手里摇着一把檀木扇骨的扇子,正面写着两句诗,云‘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白金闻言一怔,手中把玩的檀木骨扇轻轻摊开,众人一看,正面真是司藤所言的诗句,背面则以诗作画,三两笔墨点出了百姓人家。
白金自是知道他家传的扇子,只要多收一个妖,扇子上的燕子便会多出一只。
望着侃侃而谈的白金,脾气暴躁的丁大成忍不住破口大骂:“白先生,你跟这个臭不要脸的妖精废什么话!”
司藤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喝骂声脸色不变,语气平淡的说了一句:“白先生,我和众位悬师打个招呼。”
丁大成是北方汉子,性情豪爽,说话直来直往,听到司藤这不咸不淡的话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又听见手机里司藤说了一句:“诸位……”
他立马就发飙,抓起边上的法器就想砸烂颜福瑞的手机,颜福瑞却是急忙喝止:“我手机,打烂了你赔啊?”
而司藤则是心念一动,丁大成身上的藤杀立马发作,顿时口吐白沫,翻身倒地。
接着司藤温柔平淡的语气再次响起:“各位悬师暂且息怒,这藤杀固然有个爆发期限,但若是平时不想受其折磨,关键在于不要发脾气,要心平气和,多想想开心的事……若是像刚刚这位悬师一样,动不动抄家伙,那可大大的不妙,平白落的我看好戏,疼的可是各位悬师啊。”
白金为人稳重,擅于沟通:“说起来,还要多谢司藤小姐手下留情,就是不知司藤小姐有何贵干,若是能办的,我们一定力所能及,只希望到时司藤放我们一马,解了大伙的藤杀。”
司藤:“嗯!还是白先生会说话,玉面书生的后人说起话来就是耐听。我之前也让颜道长转告大家了,就是希望众位悬师来苍城山一趟,我有事相求,不知众位悬师如何?”
马丘阳挺个大肚子在一旁忍不住了:“你这一边阴谋诡计,一边又是藤杀的,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么。”
司藤:“唉……这位悬师别生气嘛,我这会准备好宴席等候诸位的大驾光临,专门为此谢罪的呢!”
马丘阳冷哼一声:“怎么?鸿门宴么?”
“你们放心吧,如今可是文明社会,打打杀杀什么的早就过时了,而且诸位都是悬门翘楚,我怎会对各位不敬呢!”
白金听着司藤的语气不算作假:“司藤小姐,当真请吃饭?”
“当真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