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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显文秦守文看得目瞪口呆,虽不参与却也不上去拉架。秦守文还故意转过身去,拉着甘氏察看伤口问东问西,让甘氏想拉架也分不开身。
凤翎和秦乐文于是打得正酣,罗氏哀嚎声一声高过一声。
忽然听见身后“嘿嘿嘿嘿”警告声,一股强大力道便将凤翎从罗氏背上拽了下来,再抡地上。
接着秦铁柱一个大步到秦乐文身旁,只用一只手,便将秦乐文拎起来重重摔到地上,吼道,“臭小子,婶子你也敢打?作死啊!”
罗氏大声哭嚎着站起身,披头散发扑到随后而来秦天江身上,“他爹啊,我给个小辈打啊,真没法活了,没法活了……”
秦铁柱抬脚往秦乐文身上踹下去,“你个畜生,越来越浑啊,恩,打人上瘾了,谁都敢打?”
秦乐文不躲闪,却是梗着脖子叫唤,“谁叫她打我娘!”
凤翎爬起来扑到秦乐文身上,以一种同仇敌忾表情瞪着秦铁柱,“我也有份,爷打我!就是被爷打死,也不能让二婶打我娘!”
秦铁柱脚猛半空停住,接着收回来,转头疑惑看罗氏,带着怒气声音里颇有些无奈,“你又搞哪桩?”
罗氏站直身子,伸手将颊上乱发胡乱往耳后一拨,气呼呼道,“爹!你也瞧见了,这二子丫头可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啊,不啊,您瞧,您瞧,”罗氏向秦铁柱抬起血迹斑斑手,“不是我说,就是您给纵!”
秦铁柱深深吸口气,闷声道,“我是问你这个么?这儿,怎么回事?我可是听错了?你打长嫂?”
“这个……,”罗氏自知理亏,低头小声嘟嚷了一句,伸手拉过秦天江,道,“他爹,你也听见了,对吧,我兄弟说,那戒子根本就不是银,就是块不知什么石头……你说,嫂子可该这样?”
秦天江扶额,别过脸去不敢看秦铁柱。
秦铁柱冷哼一声,“所以呢?”
“所以……所以吃亏是我,爹,你可真不带这么偏袒,不管怎么说,我可是这小子丫头长辈!爹,你可得重罚!要不然,以后个个都得欺到我头上,我还怎么做人?”
秦铁柱脸色黑得跟锅盖似,可不等他说些什么,显文守文一人一边扶着甘氏过来。
甘氏颤颤巍巍喊了一声:“爹!”声音低沉黯哑,身子是摇摇欲坠,勉强靠秦显文身上才撑住。
秦铁柱伸手虚扶,连喊了几个“当心,当心……”
甘氏挣脱显文守文搀扶,跪秦铁柱面前,泣不成声:“爹……都是我不好,都是我错,您甭怪孩子,您饶了孩子这回吧,我……也不怪琼花,那戒子我爹给我,我就一直戴手上,看着像银……我……我不知道……”
秦铁柱低头看向甘氏。
甘氏披头散发,面前几绺长发被眼泪粘颊边。她一边不住冲自己磕头,边哭边抹自己脸,原本干净秀丽面庞花成了一团,模样甚是狼狈。
甘氏一边哭一边冲秦铁柱磕头,“爹,您饶了俩孩子,要罚,就罚我吧!”
秦显文秦守文默默跪甘氏身后。
罗氏冷笑,“嫂子,带不带这么自私啊?哦,把我咬着这样,就这么……哦,磕一下,跪一下,就想了了么?”
“琼花,求你了,看咱们妯娌一场份儿上……”
甘氏冲着罗氏又要磕头。
秦铁柱叹了口气,弯腰扶起甘氏,“起来吧,孩子……是爹不好。”说着,秦铁柱扫了一眼地上跪着孩子,又重重叹口气道,“你们都起来,我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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