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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陈安安听到这话,虽然很不情愿给一家医馆送生意。
但也没办法。
他们这天和医馆,目前就一个半大夫。
朱一品算一个,赵布祝平日里帮忙写点药方,又和陈幕禅学过一段时间,算半个。
可偏偏赵布祝还出去了,医馆中现在连半个大夫都凑不出来。
“也只能这样了。”
陈安安叹了口气,帮忙将朱一品扶了起来。
“安安姑娘就不必去了,这偌大的医馆,若是没个人看守,再遭了贼。”柳若馨劝了一句,而后同杨宇轩将朱一品架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陈安安也没有反对,毕竟朱哥哥这段时间接了不少的‘上门问诊’,她为了犒劳犒劳对方,做了很多好吃的,都给喂胖了。
目送着三人出了医馆,陈安安正要回柜台,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忙是从柜台拿了个钱袋,追了出去。
“你们......”
医馆外,朱一品刚睁开眼睛,就听见身后传来陈安安的声音,忙又将眼睛闭了起来。
杨宇轩则是回过头去:“怎么了安安姑娘?”
“钱别忘了,指不定那一家医馆见到是我们医馆的人上门问诊,恶意开高价。”
陈安安说着,将手中钱袋抛了过去,被杨宇轩探手接住。
而后者,在听见陈安安的话后,忍不住眼角微微一抽,心中忍不住想道。
这安安姑娘怕不是与空气斗智斗勇。
旁人不确定,但朱一品怎么说算是那边的半个坐堂大夫,便是真的有了毛病去治,估计也不会收钱。
但嘴上,杨宇轩却不能这么说。
深谙言多必失的道理,他只是微微颔首,便同着柳若馨将朱一品架了出去。
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当中。
......
......
“tUA!总算是出来了。”
脱离了陈安安的视线,朱一品也不用再装昏了,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勺。
先前向后倒下去的时候,他尚且有些准备,在触底的一瞬间,刻意抬了抬脑袋。
但后面那一下,他可真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矫情。”柳若馨翻了个白眼,手上也是有些嫌弃的松了开,催促一句:“行了,咱们也快点去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吧。”
说完,她便一马当先的走在了前面。
朱一品则是朝着她离去的背影,拳打脚踢了好一会儿。
许是注意到朱一品没有跟过来,柳若馨回头看了一眼,朱一品也瞬间变得老实下来,讪讪一笑,而后忙小跑跟了上去。
杨宇轩则是将钱袋收入怀中,而后朝两人追了上去。
不多时,浩浩荡荡的队伍,来到了皇城门口。
若不是有士兵维持着秩序,怕是要闹出不小的乱子来。
朱一品看着眼前宛如那日在聚宝斋门外看到的景象,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而后眸子一亮,看向杨宇轩:“杨宇轩,你要不拿着东厂的牌子喊一嗓子,开条道儿出来?”
闻听这话,杨宇轩睁着双死鱼眼,瞧了他一眼。
“呵呵。”
朱一品碰壁,又看向了柳若馨,搓了搓手,试探道:“上次是东厂,要不这次西厂牺牲一下?”
“少来。”柳若馨翻了个白眼。
如果是聚宝斋,她揍朱一品一顿,然后也就掏牌子出来开路了。
但这里可是皇宫门口。
天子的眼下。
她亮牌子耍威风,那不是上杆子给别人递刀子,让那些平日里就看不惯西厂的官员们,戳自家义父的脊梁骨吗?
“那我们该怎么办?”
朱一品接连碰壁,有些无奈。
杨宇轩这次没有回话,而是手掌轻轻一勾,一股轻柔的内力,便将前方拥挤在一起的人流向两侧拨开。
“趁现在!”
他提醒了一句,而后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朱一品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感觉屁股被人踢了一脚,反应过来,朝前走去。
柳若馨殿后。
许是发了皇榜的关系,今日聚集在皇城门口的人,比那日在聚宝斋见到的还要多。
饶是有杨宇轩开路,三人也是走了将近半盏茶的时间,这才挤开人群,看见了皇榜上的内容。
可看到皇榜的一刹那,朱一品愣了一下,而后看着身旁二人:“不对啊。”
“哪里不对?”
柳若馨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皇榜,听到这话,不由得偏过头来。
杨宇轩也看了过来,想听听朱一品要说什么。
“我寻思着,皇榜的内容咱们来的时候就听人说的差不多了,那为什么还要费劲巴力的来看皇榜,直接进皇宫不就得了......”
朱一品摩挲着下巴。
还没等话音落下,后脑勺就被拍了一巴掌,同时耳边传来了杨宇轩的声音:“你以为皇宫是你家茅厕呢?你想进就进。”
如果是以前还好,毕竟他怎么说也是东厂的候补当头,而皇宫之中的布防,很大程度上都是由东厂负责。
找两身太监的衣服混进去也是轻而易举。
但自从出了曹少钦那档子事后,东厂如今虽然已经解封,一干人等官复原职,但关于皇城内布防的职责,却移交给了锦衣卫。
他们想要进去,可就不是那么容易得了。
“或许,也不是没有办法。”
柳若馨却是眸子一亮,想起一个人来。
......
......
就在街道上喧闹无比之时,一家医馆内,却是一片安静祥和。
尤其是隔壁专门用来打铁的一处房间。
苏木正盘坐在一个蒲团上,漆黑发亮的掌心之中,一团火焰升腾,而就在火焰燃烧的正中心,有着一团玉质的流动物质。
随着空气中隐约间传来的压力,逐渐塑形。
最终形成了一枚小巧玲珑的玉钟。
万千道符文,自钟身上盘旋、凝聚,为平平无奇的钟身,增添了几分庄严神圣的感觉。
然而,也仅此而已。
待到火焰散去,玉钟落回苏木的手中,除了那内外通透的材质外,再没有任何特异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