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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没想到致仕之前,居然殿前死柬,不枉皇恩浩荡。”
杜斯通重重叹了一口气,望着剑尖说道:“皇室里闹的鸡飞狗跳,以至于郭熙谋反作乱,再不仗剑直言,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无论史书后人是褒是贬,我不想成为大宁最后一位宰相。”
说完后,杜斯通拎着宝剑独自离开,舒完暮心壮志,步伐蹒跚。
李白垚才跨出殿门,正巧遇到笑意盈盈的张燕云,按照规矩礼法,李白垚拱手为礼,“国公。”
“李相不必拘礼,我和你家桃子交情莫逆,是同辈,受不了长辈大礼。”张燕云嬉皮笑脸道:“以后没人的时候,我喊你李叔,你喊我小燕子小云子都行。”
“这……乱了纲纪,不合适。”李白垚为难道。
“你重纲纪,我重义气,谁都不想改口,要不然各论各的。”张燕云伸出右臂,含笑做出谦让动作,“李叔请。”
李白垚哭笑不得。
殿前如此庄重肃穆之地,百官谁不端着,这赵国公像是江湖泼皮一样耍赖,放眼整座庙堂,也只有他这么一个另类。
没走出几步,张燕云像是狗皮膏药贴了过来,两人并排而行,见到前面的杜斯通和萧文睿在路旁激动谈论,二人很识趣停住,张燕云疑惑道:“杜相今日像是喝了几大杯鹿血,气势咋这么冲呢?李叔,我入朝没几天,不知道诸位大人脾性,杜相往常也这般模样?”
李白垚轻轻摇头,“不是,往日杜相最是沉稳,大声呵斥都未曾有过。”
“那就怪了,持剑上朝,我这武官之首都不敢,杜相不仅拔剑,还指向西北,似乎对某些势力积怨颇深哦。”张燕云揉着没几根的胡茬说道。
李白垚若有所思道:“或许是杜相想到西北百姓生在水深火热之中,想要讨一个公道。”
“公道?”
张燕云诧异道:“给谁讨公道?谁又欠百姓一个公道?”
当郭熙不遵诏令,踏平镇魂关,满朝文武都清楚他是太子党的人,张燕云这叫装傻充愣明知故问。
李白垚轻声道:“国公是想从我口中问出些什么,不妨直言。”
张燕云笑道:“开玩笑而已,李相莫怪。桃子给您说了吗,平定郭熙叛乱,不用大军粮草,我一人就够,半年为限,保证郭熙跪在宣政殿磕头认错,若是带不回活人,头颅也会跪在殿前。”
李白垚望着对方带有纯净笑容的脸庞,沉默片刻后,说道:“国公为国为民,乃大宁之福,可郭熙叛乱的根源在皇城,解铃还须系铃人,平定皇城之乱,一切祸端皆可迎刃而解。”
张燕云撇嘴笑道:“当初李相一纸令下,我率令十八骑赶赴镇魂关,与郭熙打过两次交道,他那人的面相,明明是奸佞臣子,手握四十万大军,雄踞西北万里,没有贵人撑腰,他仍旧会是反贼。”
李白垚愣住。
张燕云负手迈起四方步,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词,“我自人间漫浪,平生事,南北西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