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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作用只是可以亲身指导。但朝廷军马不见得愿意用练山练兵操典。”
吴用道:“最大的风险是我登州军火器的泄露,还好火器研发和生产皆在登州。”
林冲点头道:“立即清查与火器有关的地方,要确保张清除了带走的火器弹药之外,拿不到任何新的火器和弹药。”
杨志道:“节度使,就让我第二军戴罪立功,杀去德州,将张清抓回来。”
王进也道:“就是!不给朝廷些厉害,他们总是忘了疼。我第三军也愿去德州!”
林冲摇了摇头:“我与军师细细合计过,眼下不可与朝廷翻脸。一则我等已受招安,再反道义上不妥,就算打下汴京,也难服众。更可能成为众矢之的,招致失败。二则如今女真势强,对大宋虎视眈眈,我等与朝廷相战,岂不是便宜了外蛮?三则张清毕竟曾是梁山兄弟,军中更有许多梁山老兵,实在不忍兵戎相见。”
杨志道:“朝廷收回燕云十六州,有了北线屏障,应该能挡住金国吧?”
青州府知府安尧臣道:“若燕云十六州真是屏障,那辽国也不会被灭了去。”
林冲点头:“安知府所言极是,另外郭药师此人不可靠,他本是辽将,降宋只为好处,日后金军南下,他必叛宋当汉奸。”
林冲数年前便预言金国兴起,如今已然验证,众人见林冲对郭药师日后行径如此确定,便信了几分。
既然朝廷如此下作,登州节度使府也不会无动于衷不做反制。林冲等人商议下来,决定采取三条措施来反制。一是停了给朝廷和宋徽宗每年的额外进贡,仅严格按当初签订的招安协议上交税赋;二是在登州辖区外,加大招收移民的力度;三是对登州境内的亲朝廷文人士绅豪强们,实施大扫除,正好借此清除宗族势力,将登州节度使府的控制力下布到乡里。自此,宋庭与登州节度使府进入冷战期。
自此,林冲再不顾忌朝廷和宋徽宗,在登州五府,强行推动各项与宋庭背道而驰的政策,为今后推广到其他区域积累了经验,打下了人才基础。登州新政里,与宋庭最背离的是土地税收政策和教育。
王公贵爵和士大夫们享受各种土地免税,平民百姓承担土地税,于是土地兼并不可避免,能交税的土地越来越少,朝廷只能将税负转嫁到自耕农身上,老老实实种自家地的农民肩上的税负越来越重,只能卖地卖自己,最终活不下去,或死或造反。各朝各代,莫非如此。宋朝还好点,有海贸支撑;到了明朝禁海,就没招了,派太监征商税,被文人们骂成“与民争利”。说到这里,八卦一下,明朝苏州士大夫们,为了破坏太监征税,煽动愚民闹事,有五个领头的被官兵抓住处死,其实就是为士大夫们偷税而死,被复社领袖张溥等文人们封为“五义士”,供后世愚人敬仰。其实那五个,说好听点,就是逃税富商和与其抱团之士大夫的炮灰;说难听点,就是爱闹事的地痞无赖而已。文人士大夫们编撰的史书,多少荒唐在其中?
登州五府的土地税,只对烈士和军属有固定期限固定面积的免税,对其他人,无论是官员还是读书人,没有任何优惠。而且实施阶梯税率,每户土地越多,税率越高,从根子上杜绝了土地兼并。另有一个好处是鼓励了大户分家,削弱了宗族势力,便于登州节度使府将政令贯彻下乡入村。
教育上,登州五府大搞标准化蒙学和小学,各三年,教算术、自然、格物等实用学问,将孔儒垃圾从教材中删除,直接教识字、语文、历史、品德等。传统私塾在登州日子越来越难过。
林冲还借此,将登州五府里,朝廷派遣的通判,皆尽废黜。那五人中,有二人愿意留下,则先去登州政学院培训后重新安排;其余三人,被礼送出境。宋庭忙于北面,又怯登州强军,宋徽宗下旨呵斥了一番,便再无动作。
琼英和叶清在军中安插亲信,排挤老梁山人,张清的副将中箭虎丁得孙也不例外。他原本就不赞同张清背弃梁山兄弟的行为,便暗中寻找机会。张清领军到了德州后,对军中兄弟的防范控制放松了些,丁得孙乘机带领二千多不愿跟随张清的弟兄,乘着一个雨夜逃离德州。一路上遭受宋军阻挠,幸得武松领特战旅接应,这才千难万难地逃回青州境内,只剩下一千不到的弟兄。林冲便令丁得孙任副师长,重建这个师。
登州节度使府还建立了一个虾夷岛(北海道)边军旅,要在冬去春来后,派往虾夷岛驻防修港。
七个军共二十八个师,加上数个边军旅,十数个厢军旅,还有海军,登州军总兵力已经有近五十万。经济上登州实施了先军政治,可谓穷兵黩武;工技产品行销全国乃至国外,还有抢劫孔府,搜刮亲朝廷富豪,但由于登州军装备优良,加上军械火器研发烧钱,所以钱总是不够花。所以林冲要占领日本金银产地佐渡岛和石见国,开采金银以满足登州节度使府的需求。
维持庞大兵力的另一个困难就是兵源,登州加上移民海外的汉人,拢共七百万左右,支撑这么大的兵力不容易。宣和五年(1123)起,林冲便开始在高丽人中征兵。登州军待遇良好,高丽人踊跃投军,到宣和七年,登州军里已经有五万多高丽人。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宣和七年(1125)4月,这日林冲正在登州节度使府里与鲁智深吴用胡铨议事,忽有军兵来报,说是门外有人自称老朋友来拜访,林冲便叫传入。
欲知来者何人?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