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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军爷们还要守在这里庇护我们这些老是百姓真的是十分辛苦,这是小的一点小小心意表达感谢,还望军爷能笑纳。”他将钱袋子递给了他。
“看得出来你们都是本分人,”接过了钱袋两个士兵的脸色瞬间和蔼了几分,“冒险者帮助牧民们打理事务的也是常有的事,不过现在属于非常时期,需要对进出的人进行盘查——我觉得他们没问题。”他转头笑着对另一个士兵说。
“能有什么问题?”那个士兵回答后又对安冉他们说:“你们赶快进城,别挡着后面的人。”
接下来他们就和牧民一起赶着羊子走过脏兮兮的泥巴路,跨入了黑漆漆的城门。
眼前是一片低矮的圆顶房屋,房屋如同掉在地上的火柴盒随意而杂乱,这让乌兰巴日城的街道显得扭曲而窄小,到处出都是转角到处都是巷弄。冷风从这个街口灌进去,恐怕根本就找不到机会从另一个街口跑出来,于是它只能气急败坏的将自己狠狠的砸向那些头戴棉帽或兜帽的行人。
他们要先跟着那个科波菲尔老头子去趟军需库,晕晕乎乎的穿了好几条街,最终才来到一个四周都站满了士兵但地势却较为空旷的地方,待得老人以极其低廉的价格将牛羊卖给军需官了以后,安冉他们才准备和这个北方的游民告别。
“大叔保重!”英俊青年在大雪中抱拳,“感谢你这些日子以来对我们的照顾,希望大叔平平安安回家和提娜大娘一起过个好年。”
“哎!”这个肥胖的红脸老人拍了拍身上的积雪,“每次都期望官爷们能发发善心多给我们点钱币,然而每次都是失望而归,也罢!也罢!能够补贴家用就行,愿草原女神保佑你们!”他右手摸着左胸施礼,然后转身走向了更加曲折的街道。
亦如像其它的普通NPC那样,这个普通的老头子要购买好各种物资,然后和家人一起度过这个冬天。
“接下来我们能干什么?”在即将进入一家酒馆的时候烟落问。
“了解这座城市、了解这座城市的人,”眼睛盯着酒酒馆里正在猜拳吃酒的异国汉子们安冉说,“然后找机会靠近守城的人干掉他。”
只在一天时间里,派来充当斥候的泰安帮帮众统统都混入了乌兰巴日城,他们可能是在街上游荡的路人甲;可能是一个来去匆匆做着各种小任务的游戏玩家;可能坐在街道旁贩卖东西的小商贩;当然也有个别人还是干起了自己的老本行,卷缩在墙角跟当臭乞丐。虽然如此、但这五十三人绝不汇合在一堆,就像簸箕上的豆子那般散落在四处,暗中盯着这座城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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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时间里,在锦国的西南边境,这天对于西凉城的所有NPC和玩家来说注定是个悲伤的日子,偌大的一个西凉城居然轻轻松松的就被洛汗国的二十万军卒给攻破了。
面对这些好像是从天而降的敌人,无论是城里的玩家还是NPC仿佛是羸弱的婴儿般无力,城头上响起的号角声不再是预警和鼓舞士气,它应该算是一首死亡的哀曲。
西凉城只有守军三万,守城将领就是那西凉城的太守俞连成,这人虽是行伍出生,但对于带兵打仗却只会纸上谈兵。当足有二十万人马的草原蛮子们从杏子林冲到城下的时候,这个平日里更喜欢舞枪弄棒的中年NPC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自保。
可悲可叹的思想,倘若平日里他带兵有方守城有道,这座锦国西南边境的最大城池的城墙上,必然会站满手执利武器的士兵。就算平时没有站满士兵,倘若在系统提示音响起的第一时间内,他能带领兵卒站上城头,依据高大厚实的城墙和护城河,至少可以抵挡好一阵子让敌军损兵折将,可是现在整个荣耀广场上躺着的是西凉城守军的尸体,城头上站的是敌国的士兵。
而那个率先想要逃走的太守俞连成,已经被察哈尔一刀砍下其首级,此刻被挂在城头向整个西凉城的人示威。
“草原英雄不杀顺民!”头戴白色笠型盔、身穿皮铁混合甲的察哈尔站在城头高声喊话:“城中的百姓不管是原住民还是冒险者,只要放下武器放弃抵抗我们绝不为难。”
在西凉城的将军府的右边就职堂,六名为玩家转职的导师受到了敌军的围攻,与他们并肩而立的是一些帮派的玩家,地上已经摆满了尸体多数是敌军的,而然他们自己也或多或少的受了伤,还得绝望的看着如同猎狗般涌入院落的长枪兵。
杀了一泼还有一泼,即便你武艺再高;即便人家伸长脖子给你砍、二十万大军累死你都杀不完。
何况院子还有个手执铜锣的兵卒,每当他们杀了一阵,敌方兵卒全部倒下的时候,那个年轻的NPC兵卒就会敲响铜锣。
“西凉城的好汉!”他劝解道:“累了就可以放下武器不用再打,我们只是和锦国的朝廷有仇与你们何干?犯不着为了一个腐败而暴虐的朝廷卖命。”
然后**上身的武僧导师如同怒目金刚一样望着这个小卒,“你们一起上好了,要杀要刮随便你们,爷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西凉城武僧,犯我国土者不共戴天。”
小卒也不说话只是对着院子外的长枪兵招了招手,于是又有一队士兵视死如归的走上前。
“杀!”所有长枪直刺还在拼命抵抗的职业导师和玩家。
武僧大喝一声将脚狠狠往地上一踱,一声佛唱响起,他古铜色的肌肉上泛起阵阵金光,那些长枪刺在他的身上如同碰到了顽石,然后士兵被一一震开。
武僧顺势大踏步向前,伸臂环抱、两个躲闪不及的兵卒直接被他揽入怀中,强大的臂力让两个士兵的头颅相互碰撞,两颗头颅同时破裂,两个伤害数值飘起,武僧的胸膛上溅满了鲜血和**。
背后又有四根长枪刺来,武僧无法闪避硬抗下这一击,他身上的金光再次比先前暗淡不少嘴角里已经渗出了心头血。
剑客导师挽起了带血长剑;射手导师将弓弦拉成了满月;法师举起法杖开始吟唱;战士要用他的‘铿锵怒吼’那个身形矮小的刺客导师还在找兵卒们的后背;玩家们也在拼命厮杀。
不出所料,一阵刀光血影过后地上又多躺了十多具尸体,但这又如何?他抵抗的人更少了,这些有60级、平日里在西凉城可以趾高气昂的NPC导师们受的伤更重了。
最关键的是已经有人退缩了,那么就意味着敌人的攻心之术奏效了。
不知何时察哈尔已经闲庭信步般走入了这个院子,高大将军稍有讥讽的盯着六个浑身是血的锦国NPC看了半天。
“嗯!不错都是好汉,”他突然转过头望着旁边的玩家们忍不住哈哈大笑,“本地居民们拼死抵抗是为了保护他们自己的家园,那么你们呢?冒险者,你们以死相拼是为了什么?为了西凉城的荣誉?哈哈哈哈......”
他笑了很久,笑得是那样的张狂和得意。
“我来告诉你们,冒险者就不应该有国界之分,当潇潇洒洒四海为家,来这边吧!钱哪里不是赚?任务哪里不是接呢?你们不要以为自己杀不死,本将军的二十万精锐可以守在城外的坟地,只要你们出现就上前围杀,试问你们有多少装备和修为可以掉?”
好厉害的一番诛心之言,察哈尔的这番言论是压垮了院子里那些还在抵抗的玩家们的最后一根稻草,然后他们纷纷收起了武器走向了对方的阵容。
同样在将军府的左侧,那是泰安帮在西凉城的分舵,偌大几栋房屋里面放的全是军需物资,这是可是整支南疆军的命脉,所以这里的厮杀要远比就职堂惨烈得多。
NPC战士燕小六、游戏名叫‘随便玩玩儿’的女剑客秦淑芬和其余的泰安帮帮众紧挨着形成一睹人墙站在粮仓的大门外,不让那些举着火把的敌国兵卒靠近粮仓。
无论如何都要拖到西门吹穴带领的大队人马返回西凉城,粮仓是一定不能丢的,倘若里面的物资让敌人付之一炬就全玩了,在洛汗国征战的八十万南疆军吃什么?
可他们根本就不会他们拖延的机会,敌国军卒在这个地方可不会使用什么攻心术一对一对上,而是如同马蜂巢蜂拥而至。
他们的目的很简单——烧掉西凉城的军需物资。
同样的粮仓楼、装备库的门口已经摆满了尸体,血液染红了街道后又跟着排水沟流。兵器的碰撞声、NPC的哀嚎声、箭矢的呼啸之声、法术的吟唱之声、声声断魂不绝于耳。
随便玩玩一袭红衣,飞身窜上了粮仓楼边的一颗老槐树,居高临下的使用起了剑客的技能‘蝶恋花’刹那间,整个院子里剑光四起,雪白的长剑如同漫天的雪花铺天盖地般奔向了敌人的身躯。
一道巴掌宽的雪白剑光在敌军的身前一闪而过,数十颗头颅飞上天空,失去了头颅的颈项上,鲜血好似喷泉一样疾射。
然后树上的随便玩玩就面临着雨滴一样的利箭笼罩而来,身材玲珑的秦淑芬再怎么躲闪也还是未能幸免,她的肩膀、左腿、腹部三处中箭。也多亏了她是玩家,才没有因为疼痛而掉下枝头。
然而她的血量已经掉了一大半了,当她从树上飞下的时候,一根箭矢也随后而至。
NPC战士燕小六眼疾手快,横挥一刀劈断了那支射向随便玩玩儿背心的箭矢。
后来加入泰安帮的道士玩家‘江中浪子’将手中绿色药粉一挥,正要用白纸扇在空中画勾的时候,敌军一个小队长的长枪刚好洞穿了他的胸膛。
‘-4268’
绯红的数值飞起这是致命一击,真名叫李国庆的大叔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游戏角色眼神涣散倒在血泊之中,这里的人失去了一个顶级辅助。
时间在一分分的过去,它好像一个手执镰刀的死神,每一分、每一秒、都会带走一条生命,直到粮仓和装备库再无可以防守的人为止。
然后西凉城的军需库,泰安帮分舵的房屋纷纷燃起了熊熊烈火。
在城外坟地复活的秦淑芬和众多泰安帮兄弟没有遭到敌人的守尸,但他们却也只能悲伤的望着城中冒起的股股浓烟,完了!南疆军的物资没了、他们在西凉城的家没了、曾经患难与共的NPC兄弟们再也活不过来了。
纵然是玩家能无数次复活又如何?你在乎的NPC们还能活过来吗?你失去的感情还能再回来吗?不能!
只有那些没心没肺,把这个世界当游戏玩儿的玩家们还在荣耀广场看着敌军在砍抵抗者的头颅,他们无所顾忌拍手叫好,但有的人他很伤悲,真的很伤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