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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武庙广场阴雨绵绵,油纸伞并不能完全阻隔雨水跑进看客们的衣裳。站在光球外面的人无不将目光紧紧的盯着武宫广场上的两人,一位是身穿黑衣腰插竹杖的英俊青年;另一位则是怀抱长剑目光冰冷的束发男子。

    观看的人群三六九等,有大座高台、桌案上摆满鲜果美酒的达官显贵,亦有站在露天里淋着雨滴的市井江湖人。

    一袭青衫的关夫子手牵着只有自己肩膀高的苏果,他们的京城之行大概今天就会结束,之后便要返回芦苇县继续经营自家的茶铺。事实上中年男子来京城的目的是为了见识一下文人贤士们的风流,听听他们口中的诗词歌赋和道德文章,关夫子觉得自己不虚此行,他听过了儒家、道家、佛家是如何看待世道的;同时也欣赏了一些文人写出的绝美诗词;更加让他觉得自己受益匪浅的是有个穿着朴素的读书人改用了《论语七则》中说的几句话来阐述怎么做人。

    那人说:“君子食求饱勿求奢,居求安勿求华,敏于事而慎于言,有道而正焉。”

    “是啊!”关晓强想,“我们只要能吃饱穿暖有家安身就行了,不必过多的追求奢华的生活。应该对工作勤劳敏捷,说话却谨慎,到有道的人那里去匡正自己的行为,这才是君子行为。”

    那人说:“食裹腹、衣遮体、生存之道足也。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穷不挫志、弱不离道,亦乐在其中矣。”

    “的确,”关晓强抱以认同,“衣食住行是一个人活下来的最起码的东西,这是生存之道,是必须要追求的。我们吃着粗粮、喝着冷水、用手臂当枕头睡觉,哪怕再贫穷但不会丢了志向;哪怕再弱小也不失去做人的道德,应该为这种状况而感到高兴。”

    那人又说“故胸怀志者,着衣敝缊袍与衣狐貉者立,应不耻也。”

    NPC读书人的这句话直接击中了关晓强的内心,有多少次他老是怀疑自己是一个没有出息的人,每每与别人相聚看到人家穿戴奢华,挥舞着票子开着豪车他就会感到自卑,所以当同学、同事、亲戚们在一起推杯换盏的时候,关晓强从来都是角落里最安静的那一个人,他小心翼翼生怕自己说错了话,人家就会斜眼看着他,用看似不经意的玩笑话调戏出他的落魄直剜他的心脏。

    故而多数时候其实他一直在逃避,从当初避开各种社会交往和人情往来,到如今一头扎进华夏过自己觉得应该是生活的生活,这源于中年人心中的自卑,什么自卑呢?‘我混得不好,我没有钱、也没有权,所以我是一个没有出息的人,他们都是这样说我的,也都是这样看我的,那么我大概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吧!’

    但这个NPC读书人的话语让他茅塞顿开,这个网名叫‘关夫子’的男子终于找到了一个能给自己直起腰杆的理由:金钱和权利是不能去衡量一个人是否有出息的唯一标志的,人的财富不能仅仅是与金钱挂钩,一个人真正的财富应该是他自身拥有的闪光点——勤劳、勇敢、善良、正值、真诚、积极、乐观等等一些珍贵的词语。所以他关晓强吃我饭流我汗,有自己的做人准则,为自己追逐的东西而努力又有什么好自卑的呢?与那些穿金戴银的人站在一起又有什么相形见绌的呢?一个人、既然他的心向阳而生,那么他的眼就应该神采奕奕。

    就好比此时此刻站在武宫广场中央的那个黑衣青年,他一路披荆斩棘最终站在了这个被别人关注的地方。关夫子不知道他在另一个世界是什么样的人,但至少在华夏、在这个世界他活得真是潇潇洒洒。

    “此剑名为‘撼岳’长三尺有三、宽五指、重八十斤、乃餐霞山寒铁所铸,英雄可接好了!”束发的高大男子抱剑行礼。

    “这他妈比武之前还需要自报武器家门么?”安冉纳闷,“又不是什么决战紫禁城之巅,老子不是西门吹雪你更不是叶孤城,用得着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么?不过既然你如此说了咱气势上也不能输。”

    “此竹名为‘竹马’长三尺三寸、至于粗细…..“黑衣青用手刮了刮下巴好像找不到形容竹仗粗细的参照物而词穷,突然间他一拍脑门儿。”有了!”他大声道:“老二般粗细、圆润无锋、重半斤、乃大山青竹所制。”

    围观的人群嘘声四起,有些围观的大胆妇人边笑边骂流氓,坐在高楼上的太子李嘉德听到他这个‘老二般粗细’差点把一口酒给喷了出来。

    “烟落你家安冉还真是……很风趣啊!”大家的闺秀立马打趣。

    “说什么呢?佩玲姐什么我家的。”一为挡雨二为遮颜的烟落又重新戴上了帷帽,白纱下面的美人脸似乎有点羞喃。

    “平日里老子叫你多读书就是不听,”站在一旁无所事事的樊云天不甘寂寞道:“这下好了吧!闹笑话了吧!该、你他妈活该!”

    “你他妈少给老子充老子,”黑衣青年大声吼道:“老子要与刘然大侠切磋武艺,你给老子滚一边儿凉快去!”

    “凭什么?”NPC小子又反骂回去,“老子也要打架。”

    “你俩有完没完?”束发男子皱眉冷言道:“要打便打叽叽歪歪干什么?你们一起上好了。”

    场外的观众开始一边倒都觉得NPC男子说得有理,这是一场顶尖的比武呢!你们能不能认真点儿?吵来吵去弄得跟过家家似的。

    “一起上是不可能一起上的,”安冉脚步轻挪微微笑道:“这辈子都不可能一起上——看招!”

    突然之间安冉一步踏出如同蛟龙出水,黑色的身影对着束发男子直掠而去。

    眼见那飞来的身影越来越大,束发男子原地不动只是左手拇指推剑出鞘,右手一把抓住飞出的剑柄,随即手腕翻转长剑往地上一划。

    好像有一股白色的剑气冲击向了地上的积水,在这股力量下地上的积水瞬间飞起,在男子身前形成了一个透明的扇型水幕。

    飞在空中的安冉见到陡然升起的水幕后就预感有古怪,所以原本打算直刺这名餐霞派男子咽喉的竹杖变刺为撩,自下而上‘唰’的一声割破水幕,人去势不停从一分为二的水幕中穿出。

    “聪明!”上官秋桐赞道。

    “唔?上官先生为何如此一说。”李嘉德问。

    “回禀殿下,那扇被击起的水幕中蕴藏有刘小哥的剑气,如果这小子不管不顾一头撞上去就麻烦了,”老人捻须说道:“他会被剑气击伤,而且还会被困住身形。”

    李嘉德继续将目光看向广场,太子爷表示认同,他自然是见到过自己的护卫托剑一撇让一群人动惮不得的景象的。

    果然如同上官秋桐所说,即便是安冉没有撞击到水幕,那些被击散的水滴落在他游戏角色身上,也让安冉在操控起‘安然’来没有了先前的得心应手。如果他是一个NPC的话此刻受到水滴袭身的地方便会有麻痹的感觉。

    ‘-22’

    ‘-17’

    ‘-16’

    ‘…..’

    每一颗水滴打在他的身上,黑衣青年的头上就会飘起一个绯红色的数字,所幸他前掠的身形极快,才没有让水幕破碎后的所有雨滴尽数打在自己的身上,即便如此他的黑衣也被颗颗雨滴中蕴涵的剑气击穿,大小不一的孔洞处流出了道道血痕。

    经过青云山通天峰罡风的洗礼,安冉的游戏角色又已经达到了60多级,他早已走过了‘淬体境’身体虽然还谈不上刀剑不破如铁是钢,但用‘皮糙肉厚’放在‘安然’身上还是合理的,只要不是太大的冲击力他依然能够抵挡,所以这些蕴涵剑气的水珠击打在他身上也只是让他受了点皮外伤。

    而且他不知道疼痛,只是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游戏角色,在右手竹杖上撩刚刚拖回身后,便一拳直冲直击刘然的胸膛。

    高大男子居然不闪不避,同样伸出左手一拳击向了安冉,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他们互换一拳,安冉退了三步刘然退了两步。

    然后双方再次而上,‘砰砰’又连打两拳,安冉的肋部、额头被击中,而刘然的右脸和右肩挨了拳头。

    “你是做庄家的农夫么?”高大汉子右手握剑斜指地面抬起左手将嘴角的血丝抹掉,“嗯!力道很大,农夫三拳有点痛。”

    安冉本想笑着说广告词用错了,是‘农夫山泉有点甜’只不过他自己的游戏角色在挨了三记拳头后被系统模拟出了咳嗽的声音。青年放弃了调侃,他发现如果在与对手打架中还要与人言语的话会分心多半要吃亏,所以回答对手的只能是不停的出招、出招、再出招。

    双方你来我往、武宫广场上到处都是二人的身影,叮叮当当,武器的碰撞身声音不绝于耳,脚下的雨水被踏得四处飞溅。

    安冉已经使出了‘随影惊鸿’速度极快的他能够在武宫广场不停的拉出四个虚影,?‘龙行’安冉一杖直刺束发男子咽喉,男子竖剑外挡;‘虎步’安冉紧随其后竹杖横扫,男子又双足发力凌空飞起;‘鹤舞’安冉又挽杖欺身上前刺他下阴,男子双足交叉弹掉他的杖锋;‘鹰击’安冉如同刺客一样伺机待发,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刘然的头顶,他头朝下脚朝上双手握杖,如同流星般刺向了那人的天灵盖。

    广场上面惊呼声响起,因为在远处的很多人都看见,那黑衣青年已经一杖刺在了束发男子的脑袋上。两个身影从空中急速坠落,另外的三个安冉身影已经消失,‘鹰击’安冉就是真实的安冉,此刻他正用竹杖抵着对手撞向地面。

    “有点不妙啊!”一个身着绸缎、上面布满福字的三羊胡男子低声道。

    “王大人是担心你手中的银子流到了张大人的手上还是担心我们的好汉败给冒险者呢?”一个一边享受着女婢扇风的胖子玩笑道。

    “哼!”这个已过不惑之年的礼部侍郎王大人轻轻的弊了胖子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将目光投向场中打斗正酣的二人。

    太子李嘉德用手指敲打着木案,“据探子回报,这位王大人平日里是比较喜欢斗蛐蛐儿的,尤其是喜欢去京城的某些院子里斗蛐蛐儿,朝廷官吏有这种嗜好确实是不太好啊!”?他想。

    在武宫广场的左边位置,只见束发男子已经一剑扫开了黑衣青年,整个人站在原地如同青松,右手竖剑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缓缓的从剑柄出抹向了剑尖,那柄巴掌宽的重剑上已经生出了股股电芒。

    “不好!附剑诀!”深知剑术的向东大惊。

    站在场外的烟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女孩不由得为自己的心上人担心起来。

    “你他妈别碍眼了,给老子滚远点!”安冉对着一直在不远处坐在地上并未出手的樊云天大吼。

    人之常情,表面上这是要让自己的仆从离开电芒的攻击范围,只是他语气很不客气,相当的不客气。

    束发男子将剑一扫,一根手指般粗细的电芒便射向了安冉,黑衣青年身手矫健双足猛踏地面不退反进,反而是向着刘然奔来。他站立的地方被闪电击中,地上的积水被打得吱吱作响。

    “去你妈的!不知好歹的东西,”樊云天破口大骂,“信不信老子和他一起对付你个狗日的?”言罢他抽刀便上。

    怒气冲冲的NPC小子直扑自己的主人,他的匕首对准的是黑衣青年的心脏。

    这个时候安冉已经躲过了第二道电芒靠近了束发男子,他离他的身子不出十码左右,而那个浅蓝色头发、尖耳朵的少年正要提刀弑主。这让NPC男子有点想不通,当下也不顾不得那么多,只能右手收剑左手屈指一弹,‘嗡’的一声剑鸣,那主仆二人的身躯明显一顿然后站在了原地。

    场外的很多人也想不通,这对一直以来并肩作战的主仆怎么就内讧了?这二人今天太古怪了,开始那NPC就坐在原地看着自己的主人挨打不管不问,现在看他主人处于下风便要和那个NPC男子一起对付他。

    “这算什么?宠物叛变?”一些玩家想。

    “我听说昨天晚上那人带着自己宠物逛窑子出来后两人就一直争吵,后来那人没有管自己的宠物直接下线了。”有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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