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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这一说,韩掘光将脸一甩,鼻孔里哼哼道:“你想怎么来,那是你的事情,跟我有啥关系?我又不是你什么人,算个老几?”
黠大牛一看不好,韩掘光真的要愤怒,赶紧将他拉进侧室,关紧门窗,死命砍柴一通。这样一顿安慰,总算消了韩掘光的怒火。
时间一晃过了十天,韩掘光按三年来的惯例,第五天晚上该到黠大牛的房间应卯。但是,中间这天,因为生意上的事情,莫名其妙跟人打了一架,处理起来很棘手,处理清了,才想起来该去找黠大牛幽会。
第十一天晚上,韩掘光到了黠大牛家院子里,因为是这和川县老邻居,经常互相串门。黠大牛的公爹只是隔着窗户问一声“是谁?”,回答“找黠大牛说几句话。”也就没人再问。
距离黠大牛的房间不远,暗夜中,隐约听见黠大牛的房间里有男人说话。他轻脚慢手到了黠大牛的窗下,一听黠大牛一口一个“丁寡,丁寡,你的斧头好大,将满山满岭的柴都要砍光。”
韩掘光一听“丁寡”二字,顿时汗都下来了。郑丁寡家在这一带住户里,那可是顶尖的富豪,他从来不招惹外面这些赌徒、寡妇、二皮等等。为什么却在跟黠大牛一起砍柴?
韩掘光不动声色,轻轻地蹲在窗户下面,力争听清楚一些名堂。
只听郑丁寡气喘如牛,轻声吼道:“人称黠大牛,真的让你吃一头牛,我看也不是问题。”
继而,黠大牛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叫黠大牛的?”
郑丁寡略微一笑:“欧阳亢赌输了,是不是一下子输给专舒碧十二天?第四天就累瘫了,是不是你给他的药?
“你们在第五天之际,设法让韩掘光跟庄涵水老公的徒弟打了起来,让他只顾得处理这件事情,好给欧阳亢天天快活?
“欧阳亢到第七天的时候,适应了你们三个的车轮战,舒服得很,还有钱赚,就请我吃酒,聊了好多。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黠大牛问道:“那你怎么就敢来我的灶台烧火?”
郑丁寡说道:“欧阳亢的描述太精彩了,怨只怨这个师弟。”
原来,欧阳亢在跟大师兄郑丁寡吃酒的时候,讲述了黠大牛、庄涵水、专舒碧三人在跳河之际,分别都讲了什么。黠大牛夸赞欧阳亢,他比韩掘光捉鱼的时间长的太多了。
欧阳亢也拜在郑丁寡之父郑懿端门下习武,与郑丁寡、韩掘光都是同庚,而且从小长大,都是师兄弟。
他分析了郑丁寡和韩掘光的优长,韩掘光武功以猛力取胜,自己以耐力取胜,郑丁寡不但勇猛过人,还能跟劫匪中的悍将,恶斗二三百合。
这引起了黠大牛的极大兴趣,就多给了欧阳亢一些钱,叫他务必将郑丁寡给他叫来。
这不,郑丁寡听了欧阳亢的描述,当然吃不住这样的忽悠。于是,毫不犹豫参加了今天中午的宴会,由欧阳亢陪同,与黠大牛、庄涵水、专舒碧一起,五个人喝了一大晌。
席间,先是说些家长里短,半酣之际,就论起了砍柴、捉鱼的本事。黠大牛本就挨着郑丁寡坐,说着说着就泣不成声,没了丈夫,如何苦恼,只能用木刻瓠子解决。
专舒碧本来就跟欧阳亢是老搭档,禁不住他们这么说,当场就喊酒肆的肆主,到后院打开一间房,拼命筑墙。继而相携出来,相偎着说些刚才的体验和优缺点。欧阳亢建议专舒碧该怎么改进,振振有词。
庄涵水哪能忍住他们这样说话,也拉上欧阳亢走出去,一番盖瓦,心满意足出来。三人联合说些筑墙、盖瓦、修补墙缝的专业技能。这下彻底将郑丁寡整慌了,定海神针顿时发作,望天暴怒。
黠大牛早已看见郑丁寡的反应,央求他扶自己找一找厕所。就这么,黠大牛带他进了一个房间,两人祈告海龙王,下起了倾盆大雨。这场暴雨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将黠大牛的荒山野林冲得房倒屋塌,惨不忍睹。
今天中午这场酒宴,黠大牛爽快得很,所有八个菜上了第二遍。一直喝到天黑,黠大牛死拉住郑丁寡不放,誓要将这场暴雨下他个通宵达旦。
韩掘光听他们没完没了说着,他们对于得到对方,互相都相见恨晚。到这时候,韩掘光彻底明白了,黠大牛这是将他们师兄弟三个挨个都俘虏了。
这可不行,这件事情的背后,必然有更大的阴谋。韩掘光决定先走,明天要跟师兄郑丁寡、师弟欧阳亢合计合计,千万不能让三个臭娘儿们算计了。
但是,初涉此中窠臼的郑丁寡,能够听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