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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顾流烟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手中多了一个笔记本。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之下，顾流烟勾唇一笑，“这上面记录了这么多年送给你的所有东西，当然了，还有你送给我的。”
说着，从另外一只手上拿出一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条。
在莫矜延疑惑地目光之下，顾流烟捏起那张纸，缓缓打开。
是一张A4纸。
账面很清晰的列出了物品的名称。
再看另外一只手，顾流烟将笔记本缓缓打开，从上面随意的翻找了一下，最终将中间位置的几张纸一把扯下。
“六张A4纸，莫先生一定不是赖账的人，对吧？”
看到顾流烟手上的纸张，莫矜延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怎么可能有那么多？”
他不死心地反驳道。
顾流烟随意的耸耸肩，没有吗？里面的每一份礼物都是她用心挑的，所以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琳姐。”
听到顾流烟叫自己，躲在暗处悄悄地偷看的琳姐心里一惊，没有想到自己躲得这么隐蔽都被发现了。
她咬了咬牙，抬脚走了出去。
“二小姐。”
顾流烟淡漠的扫了她一眼，缓缓开口，“杂货间里有个箱子，前几天刚放进去的，帮我拿过来。”
一听到“杂货间”这三个字，琳姐的面色瞬间变了，一脸惊恐的望着抬起头望向顾流烟。
她是……知道了什么吗？
“嗯？”顾流烟唇瓣微勾，清浅的目光却像是无数把利刃一般，穿透琳姐的心。
额头渐渐沁出了一层冷汗，琳姐笑笑，赶紧下去了。
两位老爷子的脸上带着如出一辙的纵容，时不时地对视一眼，无奈的笑笑。
孩子已经长大了，同时也不得不承认，他们老了。
有些事情，现在应该试着交给孩子们自己去处理了。
孩子们是他们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是温室的花朵，但不能一辈子都活在温室里。
莫矜延望着顾流烟递过来的纸条，一行行的看着，生怕自己落下什么。
不看不知道，看了才清楚，原来这么多年，自己身边早已经用的习惯的东西，几乎都是顾流烟送的。
娟秀的字迹像她的人一样，干净，清秀，美好。
一丝异样的情绪在心底及渐渐蔓延开来，他来不及捕捉，也来不及回味。
只是当自己真正懂得的时候，却发现……有些事情早已无法挽回。
过了一会儿，琳姐抱着一个精致的小箱子走到客厅。
在顾流烟的示意之下，琳姐将手中的盒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颤抖着双手将盒子打开。
随意瞥了一眼箱子里的东西，顾流烟冷笑了一声。
“琳姐，我记得没错的话，这个箱子是交给你保管的，所以……能不能解释一下里面的东西为什么少了？”
琳姐站在一旁，在心里一直祈祷着顾流烟根本讲不清里面有多少东西。
可是顾流烟一句话打断了她所有的幻想。
琳姐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莫矜延望着盒子里面有些熟悉的东西，又看了看手中刚才顾流烟递过来的纸张。一丝窘迫缓缓爬上俊美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