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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流烟挑挑眉，一脸揶揄的盯着自家爷爷，“没多久是多久？”
“就是，就是从……‘莫矜延，脸呢？’”顾老爷子惟妙惟肖的模仿刚刚顾流烟的语气，重复了刚才顾流烟气头上所说的话。
顾流烟小脸一红，瞪了自家爷爷一眼，拆台也不带这样的。
“爷爷？顾爷爷？”
莫矜延看到自家爷爷，面色瞬间变得惨白。
“爷爷，顾爷爷。”莫轻寒对着两位老人微微点头打招呼。
看看顾老爷子铁青的脸色，再看看顾流烟眼底的幸灾乐祸，莫矜延瞬间明了。
“顾流烟，你……”
“莫爷爷，他欺负我。”顾流烟小嘴一撇，杏眼瞬间聚起了一层水雾。
虽然刚才发生的事情顾老爷子和莫老爷子都看到了，受伤的是莫矜延，但是两位老爷子对顾流烟的喜爱早已经远远超过了莫矜延。
此时看着他们宠了十几年的小丫头泪眼婆娑，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他们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小烟别哭啊！爷爷帮你报仇。”
“莫矜延胆子肥了是不是？竟然敢欺负我们家小烟，活腻歪了？”
自从得知顾流烟看上莫矜延开始，他就再也没有给过莫矜延好脸色。
他养了十八年的孙女，就这么被拱了，心里能好受才怪。
最关键的是，莫矜延根本就不喜欢他家宝贝孙女，还接受着他家孙女对她的好，一次又一次给她希望，让她产生莫矜延总会有一天爱上她的错觉。
骂他人渣都算是抬举他。
顾老爷子撸起袖子，缓缓走向莫矜延。
“莫矜延，小烟说的没错，以前小烟和你没有解除婚约的时候，先别说付出多少感情，就说这一顿顿的爱心餐，一次又一次的礼物，还有你现在莫氏集团总经理的位置都是小烟给求来的。”
“她对你的好你不喜欢可以不要，但是别糟践！你不心疼我孙女，自然有人心疼。谁还不是被宠着长大的？我宠着长大的孙女被你这样伤害，没打断你的腿就算是抬举你！”
莫矜延想要插话反驳，却被莫老爷子一次又一次的给抢先。
“当初订婚的时候，你说过什么？你忘了吗？”
莫矜延张了张口，神情有些恍惚。
订婚的时候……
顾老爷子看着他这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心里的火气蹭蹭的往上涨，“你忘了？我一句一句说给你听。”
顾老爷子的吼声贯穿了整个客厅，别墅里的很多佣人都躲在暗处，不敢出来。
“我莫矜延，以后一定会对小烟好，今生今世，绝不辜负她，一辈子照顾她，爱惜她，保护她，珍惜她，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话在耳边缓缓传来，声音由远及近，渐渐清晰，和顾老爷子所说的内容完全重合。
脑海之中闪现出几年前确定婚约时候的画面，莫矜延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扯动了一下。
“说得好听，你做到了吗？五年，五年的时间，你把我们家小烟弄得遍体鳞伤，她为你哭过多少次，受过多少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