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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凌姑娘,是老朽的一时大意,未看出这小丫头不会骑马。老朽这不是帮你们捉贼嘛,年岁一大,身子骨也不顶用了,一时手滑,人就抛出来了,实在是并无恶意的。如今这丫头也无事,凌姑娘是否可以宽恕一下?”
捉贼?有这样捉贼的吗?还手滑,简直是荒谬。凌潺眸光冰凉,在这满是奸猾地脸上轻轻扫了一眼,别过头去,懒得与他辩解。
凌潺这样一提,待会儿陆辞自会给黄芋老人好果子吃。陆辞一向鬼点子多,自会让这贼老头得到别样的惩罚。况且,就算她刚刚不开口,陆辞也定会为雀儿出头的。
不过,此刻陆辞也没工夫搭理这个贼老头了,几人都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倒在地上的三个男子。
陆辞踱了两步随手将刚刚那个被自己撂在地上的人给提了起来,三人当中也就这人情况好一些,只是中了一点毒而已,神智清醒。
而其他两人的情况就不容乐观了,一个被摔得现在还在痛苦挣扎,神情痛苦而狰狞,另一人则已经晕了过去。不是他们武功太弱而经不起摔,而是黄芋老人的毒迫使他们使不出一丝力气。
陆辞将手里的人仔细打量了一番,心中似乎已有了点底,不禁扭头看了眼陆景行,见陆景行对他稍稍颔首,他更加确信了心中的猜想。
陆辞灵光一转,没有急着逼问,挥手支走了那两个马夫,转头对黄芋老人说道:“先去我的住处等着吧。如若敢偷听,解药就别想了。”
见除了雀儿在旁,这片空地就剩下他们五人,陆辞这才将人提到了延陵楦与钟离沐跟前,手一松,扔在了地上:“这人还需你们来问。”
钟离沐与延陵楦两人互看一眼,其实两人心中早已有了猜测,怀疑这几人是冲着他们来的,只不过现在看到陆辞这样的举动,让他们更加确信了这一点,而且这几人也许与当初刺杀他们的人有关。
“何人派你们来的?”延陵楦面容冷峻,居高临下地盯着那男子,淡淡的口吻中却透着不容置喙的意味。
那男子强撑着瘫软的身子行了一个跪拜礼,随后斜眼偷瞄了一下钟离沐,身子微微发颤,涩涩地开口道:“五皇子饶命啊,小的不认识那两人,只是不小心撞上了。”
“不认识?”钟离沐与延陵楦皆有些讶然,看来跟踪他们的人还不少。
陆辞此刻也是一愣,不过他所惊讶的地方与钟离沐他们二人不同,他做梦都没想到他所救回来的人竟然是当朝皇子,这一时令他有些反应不过来。
那男子目视着两人的深衣下摆,手心都出了一层汗,在这诡异的氛围中,他实在绷不住了,蹙了蹙眉,不得不实话实说:“五皇子,是,是析郡主,她就是时刻想知道钟离公子的行踪以及状况,并非有意要惊扰五皇子。只是不曾想在这里竟见到了离忧公主。”
“有何证据证明你所言非虚?”延陵楦神色微不可察地一变,问话的口吻明显转变了许多,少了几丝冷意与强硬。
那男子艰难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令牌,颤颤巍巍地递了出去:“五皇子请过目,这是王府的令牌。”
延陵楦将令牌拿在手里认真看了几眼,神色一松,竟莫名勾唇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古怪,将令牌递给了身旁的钟离沐:“沐弟,看来有人还在对你牵肠挂肚呢,这令牌收好。”
钟离沐仰头望了眼阴沉的天空,重重叹息一声,半耷着眼帘不说话,也没有去接延陵楦手里的令牌。
看着钟离沐那愁眉苦脸的神情,凌潺不禁也笑了起来,打趣道:“三哥,有佳人这般情真意切地待你,你应感到高兴才是,别愁眉不展的。”
“湲儿你是知道的,这事还得怨父亲,非得骗我去见延陵析,结果就那么一次,哎,不说了。”钟离沐见此时除了雀儿,其他几人都在意味不明地望着他笑,那叫一个无奈。
几人打去了一下便够了,并没有揪着这件事不放。延陵楦回过头,神情又有了些严肃,问道:“她派了几人前来?”
“五人,不过已有三人在那场围杀中遇难身亡,逃出了的就两人。”那男子如实相告,感受到这里的氛围有所缓和,他也轻松了不少。虽然知道必定会受到责罚,但如今误会已解释清楚,以五皇子的心性,还不至于要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