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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的时候,他的宝贝女儿平阳公主说话了。
“不如让平阳跟表姑父去吧,想来河北不会为难我一个女子。且平阳也要去给婶娘请安的。”
李渊立刻大悦,心说关键时刻还是自己的宝贝女儿靠的住。也是,老大李建成格局狭小,老二李世民虽然善于领兵,但是也就是这一段时间,刚上场的时候也是输多赢少,这段时间还是个愣头青。老四元吉更不用说了,让宋金刚打的屁滚尿流。也就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在入关之前先给自己拿下半个关中,然后在苇泽关力敌突厥。如今突厥完蛋,自然要调女儿回来放在身边给自己出主意。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私下里李渊还专门找了自己女儿交代了一件事儿,希望让她在河北好好看看,如果河北人真的跟传言中一样三头六臂,刀枪不入。那么自己就老老实实的去皇帝号,继续当唐公。总之让自己女儿在萧皇后面前多多美言。
总之,灭突厥这件事儿太邪性了的,邪性的李渊都想是不是从心一下。
萧瑀回去准备不说,单说平阳公主这边。她跟老公柴绍聚少离多,如今又要出使河北,自然早早回家。可是偏偏有不速之客闯上门来。
至于是谁,自然是二凤。他和他的妻子长孙氏,抱着自己刚刚一周岁的儿子李承乾跑到三姐这里来串门了。
“二郎来啦,可曾用饭?”弟弟来了,当姐姐的自然不能怠慢。
“正要化阿姊一顿饭食。”二凤一脸欠揍的笑容蹿进来,“阿姊从苇泽归来后,越发貌美了。”
“你这猴儿,又来姐姐这里贫嘴。”说着,李三娘子拉着长孙氏的手往里就走,把二凤甩在了一边儿。
按照柴绍和她的两个儿子柴哲威和柴令武年纪,平阳公主大概要比二凤大六七岁。从时间上看,二凤出生的那几年,正好是李渊被隋炀帝猜忌严重的那段时间,所以二凤有可能是平阳公主看着长大的。这其实也能解释为什么柴绍一直在二凤手下领兵。或者说,当时谁领兵还不一定。
自己的这位二弟是个什么人,平阳公主门清。他这个时候跑来,绝对不是为了串个门,让自己的姐姐看看大侄子。所以等饭菜撤下去之后,她直接就问了。
“二郎,你到阿姊这里来,是不是想去河北。”
“就知瞒不住阿姊。弟想乔装改扮,随阿姊去河北,一能为护卫,二也能看一下河北虚实。”二凤恳切的说。
平阳公主沉吟了一下:“也好。我毕竟一介女流,且以官身去河北,必多有不便。二郎乔装跟我前去,正好能在市井兵卒之内打探消息,探得虚实。”
说着,她着侍女拿过一方手帕过来。
“二郎且观之。”
是一条很普通的手帕,上面绣着一朵牡丹花。面料摸上去柔软,经纬细腻,但是却非丝绸和麻布。
“白叠子?”二凤也是有见识的,自然看出这是一方棉布的手帕,但是,三姐为什么拿一方帕子给自己看……
他突然想起一个可能性来。
“阿姊,这,难道是出自河北?!”
平阳公主点了点头:“我久在苇泽关,乃是河东河北要冲,往来客商不断。这方帕子,正是我从河北商贩手中购来,在他们口中,阿姊听到一个所在。你若跟我去河北,定要注意。”
“什么所在?”
“新桥。阿姊也详问过裴相,他也说,在裴宣机的言谈中,多有言新桥之词。这新桥,似乎就是河北大异往常的缘由。”
“那阿姊信裴相所奏?”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平阳公主摇摇头,又点点头,“但,无风不起浪。”
公元620年6月,共和二年农历五月初一,芒种过后。李唐以光禄大夫,宋国公萧瑀为使,出井陉去往河北。同日平阳公主仪仗亦紧随其后,以晚辈礼往河北拜谒萧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