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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两万多人去给新桥县挖河,并且带回来足量的粮食和布匹之后。窦建德就产生了急流勇退的想法。在第一批民夫上了河工之后,窦建德不是没起过龌龊的小心思,比如暗地里画圈圈,希望新桥县食言什么的。
但是等河工结束,两万民夫带了36万斤粮食(新桥制)和2.4万尺布(新桥市尺)之后,窦建德就知道,新桥县的信用建立起来了,而且信用比自己这个夏王要好,虽然他不太明白政府信用是个什么玩意。
那些布匹由民夫们自己扛回来之后,整个河间,乐寿,武强和莫县(任丘)都嚷嚷动了。那时候讲究个男耕女织,家里婆娘批麻料,纺线,织布,有织机的好几个月织一匹。没有织机的,就几根木柴棍子拿手掏梭子,一年不见的织一匹麻布。如今家里男人出去做一个月,不光每天混三顿饭吃,还扯回来三尺布。那布幅面甚大,足有5尺3寸。(隋制,一寸为29.6厘米,一匹布的长度大概是13米,宽1.4米)长衫不想,一件短衣总是做得。且那布厚重细密,浆洗过后居然不掉色。更有不知羞的汉子,给自家婆娘扯了花布回来。
这河北终究是新桥的天下,窦建德下了这个结论,而且他并没有觉的有什么不好。按照新桥县的本事,自己在他们制下做个农夫也是件美事,反正他们不收农税,也不稀罕自家地里那点收成。
所以,他开始怠惰起来,他手下的文武群臣也不知怎么劝谏。甚至有一天内书侍郎孔德昭发现他在那里搓箓豆。
这一天,他穿了一身短打扮,套了大氅,包着蹼头,然后自己赶着一匹大青骡子。车上是他的妻子曹氏,又让自己的小舅子曹旦骑了匹马,背弓持矛,权当护卫,大清早出了乐寿一路慢慢悠悠的往新桥县走。
至于干什么,自然是给他婆娘曹氏检查身体,他媳妇已经怀孕7个月了。上次新桥县送粮食的车队多了一句嘴,说什么筛查,窦建德就放在了心上。一闲下来,就拉着媳妇往新桥跑。
到了新桥县边儿上,玉米已经收割完了。不过看地上情况,是已经耕过的了。新桥县的人不知又搞什么鬼,把一大片的地用网子罩了起来,白茫茫的一片鸡正在地里捉食掉落的粮食,草籽,虫子,虫卵什么的。
“这新桥的鸡真多……”他小舅子曹旦刚从赵县那边回来,还没见过新桥县的模样。看见这一大片的鸡,不由得咋舌。
“他们说县内共有700万羽,哦,他们把这飞禽类叫羽的。听说杀了许多的,出河工的民夫现在逢人便说饭食里有大块的肉,不是鸡肉就是豚肉。”一边将大车停下,窦建德一边往那个路口走去,上面有一个哨卡的。
“劳烦禀报贵上!乐寿窦建德来访。”
哨卡的人其实早就看见他了,不过见他就两人,就没警告,就是远远的看着他们有什么打算。
“夏王啊,有什么事儿吗?”
“好让小哥知晓,内子怀胎七月,窦某此次来确实来做,来做筛查的。”
“啊哦。”上面的人轻笑了一下,“稍等啊,我打个电话。”
“有劳。”
“阿兄,这电话是何物,为何要打呀?”曹旦听了半天没听明白。
“可让人三四十里外言语的机关,端的奇妙。此间奇妙事务不计其数,这规矩又和咱们不不同。进了县,且不可造次。若是恣意妄为,被人锁拿了去,为兄也救你不得。”自己这个小舅子生性跳脱,平时少了约束,窦建德怕他惹事,便严厉的叮嘱了几句。
曹旦那里一缩脖子表示自己知道了,哨卡的人也打完了电话。
“夏王,牲口就先拴在外面吧。让夫人也下车,洗消程序还是要作的。”
“窦某晓得。”
这里什么事儿都讲规矩,规矩不到,说什么都白搭。这是让窦建德印象深刻的一点。所以赶紧让曹旦把矛插在地上,将两匹牲口拴好后,又把自己的腰刀和曹旦的弓箭兵器要了过来,放在一边。
他媳妇曹氏从车上下来,戴着帷帽。从哨卡上下来的人拿着两瓶灭害灵,发现曹氏挺着大肚子,就又跑回去拿了个3M口罩来,让窦建德给他媳妇戴上。
细菌的问题已经筛查的差不多了,没啥太大区别,而且这都一个多月了,也换了茬了。目前主要是寄生虫。
三氯氰戊菊酯自然是杀寄生虫的特效药。
“窦某知晓贵地规矩,都是沐浴之后才来的。”
“不是我们毛病多,但是制度就是制度。差了1400年,我们真的不想闹出什么生化危机来。”一边给三个人身上喷气雾剂,那个执勤的武警战士一边说着。
喷剂是茉莉花香型的,窦建德和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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