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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冰冷的水，直直地从人的脑袋上活下来。
展红莲不明白，人心为何能够扭曲到这种境地。
只不过活了两辈子，展红莲也算是什么样的人都见识过一番了。
有的人天生不过是如此，明明是罪孽深重，反而用此来标榜自己。
对于展红莲而言，面前的这一个永远不知道错在哪里的男人，正是处于这种状态中。
展红莲不想与他多纠结，只问出了自己心中现在最想问出的一个问题。
“你告诉我，他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
虽然说展红莲没有指名道姓，但对于她说的究竟是谁，基本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展红莲这里所问的，或者说所令展红莲担忧的，有且只会有一个人。
那就是尉迟鸣。
那个宁愿让自己深受重伤，也一定要保护展红莲安危的人。
“关于这个问题，我不是很早就回答过你吗？”
土匪头子现在的态度看起来仍旧是很不屑一顾。
似乎但凡与展红莲之间多一句之间的瓜葛，都让他感到十分的不耐烦。
他感到厌倦。
“告诉你吧，他今晚就会回来了，你很快就可以见到他。”
说着说着，他突然笑了起来。
这笑容中，让人没有任何如沐春风的感觉，反而是感到似是有寒冷的风吹拂。
“只不过见到他之后，你可能会大吃一惊。”
“你什么意思？”
“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吗？他现在已经彻底的忘记你了。”
土匪头子说着说着，看到了展红莲眼中流露出失落的情绪，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于是和它更加加大力度，完全不夹杂其他情感的说了下去。
“对于他现在而言，他仅仅只是九龙帮的一份子而已，至于其他的，他根本就不记得，也不想记得。”
展红莲不信，大声的反驳他。
“你胡说，你知道他的身份吗？他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做的。”
“人总是多面性的，你以为他足够了解他，但是你所知道的不过仅仅只是皮毛而已。”
土匪头子极其富有深意的说，“至于现在，他已经全部忘了从前的前尘往事。大概过去对于他本身而言，就是种很痛苦的回忆，他根本就不想回忆起来而已。”
“这不可能……”
“不可能？我劝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这些无谓的挣扎其实看起来十分愚蠢。”
土匪头子毫不留情面的说。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完全不在乎展红莲是什么表情，直接转身离开，动作极快。
他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如果说之前尉迟鸣和展红莲之间的种种交集，还可以说成萍水相逢的话……
那么现在，在经历过这些事情之后，俩人之间的关系早就是不与往昔一般了。
展红莲早已经把尉迟鸣当做了自己生命中极其重要的人，也早已把尉迟鸣当成了自己可以信任的伙伴。
然后两人同时行走在这塞北之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变故，任谁也会感到内心沮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