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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得慌,也没见他习惯陆紫幻。”廉易摇摇头,一口辛辣的酒入喉让他微微舒眉。抬头看辛籽翎混混沌沌的样子:“籽翎,你仔细想想啊,我觉得木鼎桦还不错,对你那是没话说。过去的事情你就让他过去,总不能一直活在过去吧。”
看辛籽翎抬手,他以为她要动手打他,告饶道:“好吧,我错了我错了,你要怎么样都行。”叫完后也没怎么样,这才放下手看向辛籽翎。
她仍旧傻呆呆的样子,抬手只是给自己续了一杯茶,此刻正捧着茶杯小口的啄饮着。廉易不好再说,也跟着有一口没一口地饮着杯中的烈酒,顺带拿了夹了一块烧肉放入口中。
直到一顿饭吃光,她这才将一杯残茶放下,像是才听到廉易对她讲的话,点点头:“我试着考虑一下。”
“考虑?还要试着考虑?哎……”廉易将最后一口酒喝下去,酒喝多了话自然也就多了:“我要是你啊就直接跟着木鼎桦好好过日子了。长得那么俊的男人,哎……长得俊就不说了,关健还对你好得不得了,好得不得了还不想让你多心啥功劳也不占,还不就是怕你心里面还放不下那个赤骞熙吗!”
辛籽翎看了他一眼,起身便走。廉易甩了一片金叶子给小摊贩几步跟上来:“籽翎你别不爱听,你就是这点不好,当初对赤骞熙是这样,现在对木鼎桦又是这样。赤骞熙再怎么迫于家里的压力也不该那么做,可他做了,你们的事也完了。当然,事情过得不算久,但机会在眼前你还是应该好好把握住。”
看辛籽翎往前走不理他,自言自语的作了个总结:“情爱这个东西总是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辛籽翎听着他说的这个话没有吱声,走到分岔路才转身等着他:“怎么样?要我送你回去吗?”
廉易摆摆手:“就是喝多了点,脑子还是清醒的。哈哈……要不我送你吧。”
“不用,快回去。我自己走。”辛籽翎推了他一把,廉易便一脚深一脚浅地向着军营的方向走去。
她回转身踏上另一条路,一路上思绪纷乱地回了木府。她时常出门闲逛,回来也有早有晚,大家都习以为常。悻悻地走进屋时突然害怕在屋里跟木鼎桦撞个正着,现在要她像以往一样同他谈笑风声有点牵强。
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木鼎桦不在。她松了一口气,进屋里将屏风后的烛火熄了,缩到床上听动静。
不过一会儿,木鼎桦回来了,似乎走近了屏风旁。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却听着他顿了顿,脚步转回到矮木桌那里。辛籽翎从锦被中探出头来,看着他拿了一本书的侧影印在屏风上随着烛火忽明忽暗。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虽然并未得到木鼎桦的印证,但她不至于傻到要去向他印证这个吧,如果真的就是廉易说的那个样子她要怎么办?难道她笑一笑说:“你居然还在喜欢我啊?”或者说:“为我做了这么多事,你真是客气。”
廉易说得对,她应该要好好想一想,想一想以后是以这个夫人的身份好好地过下去还是放下一切再次离开。她想了很久,决定再去找一次赤骞熙,如果那些传言是真的,那她便是错看了这个人,从此真正放下。若赤骞熙并非传言所说,那她便悄悄地离开,也算是对此事的一个了结。
深吸了口气,果然,她还是一直没有放下。
想好了后面的事该怎么做,她转头再看向屏风上的影子,心中想:那是多少人想要嫁的人啊,那是触动她年少心思的第一个人。缘分兜兜转转他还是在那儿,也许,不论是为了火凤还是报恩她都应该真心对他。
这样一个人,有谁会想要去伤害他呢?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迟。木鼎桦让人不要打扰她,由着她睡,便真的没有人打扰她,整个院子都很安静。她趁着这个时间将昨夜想好的话写在信中,留下话要木鼎桦等她回来。看着信上的内容她忽然觉得熟悉,想了很久才想起来这是她来跟木鼎桦倾诉心意的那一次,那一次她也留了这样的信,距今也不是太久,只是凡世走了一朝倒觉得时间过了很久一样。
正大光明的走出门去,她深吸了口气向着纵横山的方向而去。现在认路对她来说已好了太多,不至于像当初那般容易迷路。当初她娘亲真应该让她出门去多走走,走啊走的,像现在一样就不再那么容易迷路了。
离木府远了一点,她纵身飞入空中,既要赶着前去解开心中的疑惑又要赶着回来,她飞得特别的快,在第二日午时赶到纵横山长阳宫。宫殿闪闪发亮,宏伟壮丽,与以前一样守卫森严。她瞅准了个地方蹲着,直到黑夜降临,找到当初她跳过的那面隐蔽的城墙轻轻跃了进去。
赤骞熙的寝殿并不难找,若是没有换地方,那自然是她轻车熟路就能到达的地方。如今的她来去声息又轻又稳不易被人察觉,潜行至赤骞熙的寝殿时如料想般的顺利。只是抬头时让她想起有一丝怀念的曾经,院中红色花盏应是过了花期,越过院墙的花枝上还隐隐有着几朵迟开的花朵在这秋色之中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