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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之所以如此,显然是因为搞什么贵族政体,从而把自己给套死了。这不得不让他想起之前的好——既可以全权代表人民,还可以肆意操干人民的妻女,操干之后人民还要对自己感恩戴德;要是有人不长眼反对男女乱搞,一顶封建**、妨碍个人自由的帽子扣过去,当场就能吓破他们的狗胆!可现在呢,德性、名誉、戒律,光这几条就让他缩手缩脚,真是自作自受、作茧自缚、自己作死……
“竟成,事情总不能拖下去吧。”看着愁眉苦脸的杨锐,钟光观不知道为何特别想笑。自认识杨锐以来,他就发现在男女之事上他不太明白杨锐的逻辑,有的时候清心寡欲,有的时候却嗜色如命。这一次和一女子好上,既出他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不拖下去能如何?”杨锐依旧不爽利。“男人三妻四妾不正常的很吗?”
“呵呵。竟成,三妻四妾是正常。可也不能偷啊。”钟光观在笑。
听闻钟光观笑,杨锐越来郁闷。他啊呀呀喊了好几句,越喊越觉得气不顺。自己再怎么也能称得上国父吧,即便不是国父那也是革命先行者吧,可女人呢!女人呢?!包括那狗日间谍,自己也才玩了三个而已,真太亏了!!这还不如后世贪官——哪个揪出来不是好几个情妇!
“你就别喊了。”钟光观收敛笑容,“你还是回家去跟程莐认个错,我这边帮着你找人去陆家说说,这件事情还是私了了吧。”
“那不行!”杨锐反对道。“我这人对女人的规矩就是不动就不动。动了就不许别人再动。那女人我已经动过了,私了了又怎样?难道看着她以后嫁给别的男人来恶心我?我受不了!”
“可现在也没其他办法啊!”钟光观明白他的心思,强人素来都是如此,“婚姻法上规定一夫一妻,要是前几年能娶的时候还好,现在娶妾的时间早过,你这未婚而……,抓住了就是现成的风化罪。竟成,你有多少个女人不重要。我们大家也不在乎,可你要是以风化罪入狱几年,那还得了?!到时候国民党那边、嘴炮党那边,这…这可是众口铄金啊!”
“总是会有办法的。”杨锐本来是站起的。现在则是一屁股坐下。他忽然自我抱怨道:“我他妈真是瞎了狗眼才会把秋璇卿弄到常委会来,没她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
钟光观不知道杨锐到底在抱怨秋瑾什么,他以为他在抱怨贵族政体。只道:“不让璇卿进常委会难得让自勋入常委会?难道国家要变成个民主共和国?”
“你!”杨锐怒视钟光观,他明显就不是这个意思。刚才抱怨秋瑾仅仅是针对一夫一妻制,他带着些怒意道:“除非我死了。要不然这个国家别想民主!”他说完犹自觉得不能表达自己对民主自由的恨意,又再咬着牙道:“即便让国家变成苏联,也绝不许变成美国!什么玩意啊!那些美分嘴炮终有一天要把他们全部抓起来,然后全部沉到马里亚纳海沟里种海藕!”
“竟成,你这……”扯着扯着就扯出了杨锐的杀意,钟光观很是莫名,他不得不提醒道:“我们是有法律的,你这样难道不是破坏依法治国?”
“有法律又如何?”杨锐心中邪火正旺,“法律也是要修改的,再说到时候自然有人会站出来一命抵一命、或是一命抵数十命,完全在法律的范畴之内。这怎么就破坏了依法治国了?难道依法治国就不能有杀人犯?多了去了!”
杨锐是越说越离谱,钟光观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他不得不道:“好了,好了,我不逼你回家了。你也不要说这样的话,传出去真的不好。”
“没什么不好,你看那些王八蛋现在多么高兴?”杨锐歇斯底里,他也搞不明白怎么就说到这些东西上了。“民主了、自由了、共和了、操他妈全家几十口!我死之前一定要把他们一个个剁碎了喂狗,好让后人清净几十年!”
“竟成……”钟光观实在真是看不下去了,他虚指一下杨锐就不再说话,好让他消消气。冷场中见杨锐两根烟抽完,他才试探着问道:“民主共和就那么的不好?”
“民主共和就是自杀,就是挥刀自宫!”杨锐无比肯定,“吹鼓这种思想的人逮着一个枪毙一个,抓住一个打死一个。我现在之所以要躲在你这里,正是不想搞什么民主共和害的!本来嘛,代表人民就够了,他们只配被人代表。现在倒好,搞什么贵族,好了,人民代表不了了,自己把自己束缚的严严实实,玩个女人都不行。我知道这是为国家好、为民族好、为大家好、为自己好,可……,真他妈窝囊!
……这个国家要想活下去只能有两个选择,一是之前那一套,政府控制到村,民兵巡逻到户,处处管制,时时愚民,如此国家才有力量。可有人说这样不行,农会干部害民甚重,官员军人贪污走私,这么下去不要多久又会变得和满清一样,从上到下彻底烂掉。
好!那我们就换一套。反过来,从农村宗族宗教出发,其势力要一直控制到稽疑院,乃至到总理府、太尉府、廷尉府。这样也成,虽然不似之前那样一蹴而就,务必要经年累月才能养成控制体系,可现在呢?批驳原来那套的人又说这样搞是迷信,是落后,是什么什么,最终的结果就是中华将变成印度,真是……
那些人反正就是一个心思,不和他亲爹美利坚一样就是邪恶,不提倡自由民主就是异端,就是落后,就要打倒。根本不知道国家不管采取何种政体,都要先把所有人团结起来,官僚机构是强制性、快速性的团结;宗教宗族是自发性、高弹性的团结,两种方式都能将全国五亿多人凝在一起,虽然后面这种办法效果差些,可既然我们不打算再开疆辟土、再去抢什么殖民地,守成还是绰绰有余的。
一个女人都玩不了,我难道不是受害者?”杨锐此时心中戾气消散大半,又开始单纯的向钟光观埋怨当下的处境,“宪鬯兄,你就不要逼我回家了,你帮我想想办法。”
“真没办法。”杨锐这话钟光观听了几个月了,他很无奈,“除非改婚姻法。可真要为了你一个女人去改婚姻法,这岂不是把稽疑院、律法当儿戏?这事情真没办法,除非你和程莐离婚。可离婚……,你真愿意吗?”
“离婚当然不行。”杨锐摇头,程莐又不丑,离了婚嫁其他男人将来还不是恶心他。再说两人还生了两个孩子,离了婚孩子归谁?
“那就把那个陆眉给打发的好。”问题又绕回来了,钟光观道,“拖下去真不是办法,你不回家,天天躲在我这里成何体统?”
“那不行!我这人对女人的规矩是不动就不动,动了就不许别人再动。”杨锐再次重复,头已经开始有些晕了。
“那怎么办?”钟光观再问。
“我不知道,可总会想到办法的。”杨锐抚着额头,已经有气无力了。
“不说这个了。”杨锐晕,钟光观也晕,他转而道:“听说那孙汶死在德国了?”
“嗯。好像是。”杨锐毫不在乎,“本来看着他革命那么多年的份上,想给他一个台阶下,他既然死撑着面子不领情,喝着吊命中药鄙视华夏,那就算了,就葬在德国吧。”
“那他下面那些人呢?”钟光观道,“会散掉吗?”
“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杨锐道。“不过这些人包括无政府的那些人,都不再是我们要悉心提防的人了。不出意外苏俄以后将是斯大林接手,他这人最爱的事情,就是枪毙出卖别国的布尔什维克。日本和我们交好后,只是把孙汶礼送出境,可斯大林不会这么干,要么枪毙,要么来场空难,反正他不会手软的。”
“那梁启超那些人呢?”钟光观难得问道了这个人。“护宪党在巴黎也是有些影响的。”
“梁启超已经回沪上了。”杨锐道,“他一回来我就让人去请,这人立场虽然飘忽不定,可什么都知道一些皮毛,聊聊天还是会有些收益的。”
“居然回来了?”钟光观有些吃惊。
“他们当中有人找过杨度,杨度这个不怕天下大乱的就建议他们回来。”杨锐笑道:“不过等他们回来就会发现毛也捞不着一根,继续办他们的报纸吧。”
“可他们那自由报鼓吹的也是自由民主啊?”钟光观道。
“那以后就一起沉海沟,要不喂狗也行。”杨锐道。“其实按照他们那套才真贻害无穷。一个国家的政体必须符合这个国家的传统,这样力量才不会扭曲,上下层才不会分裂、不会南辕北辙。在奥迪底盘上装福特的发动机和车身,结果就是整好之后根本就不能开,一开零件就往下掉,快一点车就要散架。当然,这些西化分子是看不到的,也不在乎,反正只要和美利坚大爹不同就是落后、就是异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