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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先写好回忆录,再去参加革命工作
先对干部进行严肃的批评教育,然后再去大搞贪污腐化;
*
我还看见主人给保姆倒茶
富人向穷人乞讨
上级向下级递烟
赖有禄同志向我们学习;
还看见局长给司机开车
当官的给老百姓送礼
且对前来视察工作的百姓
夹道欢迎;
从此以后百姓可以当家做主
并打着国家的旗号
骑在公仆的头上作威作福。”
整首诗被杨锐毫无感情的快速念完,听到第二节陆小曼就笑不出来了,她非常明白前面那无比滑稽下流的一节只在为后面两节做铺垫,而其中的反讽,显然是针对开国才十余年就越来越贪污腐化的各级官员。
“竟成,总是会越好越好的。”陆小曼在黑暗中吻了一下杨锐的脸颊,而后轻轻道。
“当然,必须越来越好!”杨锐严肃的答应,而后就下了车。
禁卫军司令部在原来的铁扇子胡同、早前的陆军部。应该是门卫通知了司令吴佩孚,杨锐下车的时候。他帮忙开的车门,而后他一个标准的北洋军敬礼,“总理好!”
除了吴佩孚,知道今夜杨锐会到的国安局局长张承樾和副局长范安也在一旁。杨锐没有回礼。只说了一句‘进去说’便快步向前,他一走这三人就在后面跟着,直接进入会议室。
“情况如何?”杨锐无比严肃,他直接对张承樾发问。
“报告总理:情况……”没想到杨锐当着吴佩孚的面问这么敏感的问题,张承樾不由支吾了。
“说吧。子玉是自己人!”杨锐明白他的犹豫,他这边一说子玉是自己人,吴佩孚本就挺着胸膛挺的更高。
“报告总理:太炎先生和小徐先生无异常;其他……其他人也无异常。”张承樾道。
“嗯。”杨锐低应了一声,他忽然见范安欲言又止,便立即看向他。“报告总理:京城乱命造成死亡人数存在严重虚报,现在我们已经核实确切的死亡人数……”
听范安说的是这个,杨锐当即打断道:“这个不必在意。还有其他异常吗?璇卿现在在干什么?”
“报告总理,璇卿先生正在江浙一带视察织袜厂和制衣厂,并无异常。”张承樾道。
“嗯。”杨锐答完又沉默了一会,最后终于对着正容以待的吴佩孚道:“现在我命令:禁卫军一级戒备命令解除。重归常态;海军陆战队第2师陆挽部按计划返回原驻地。”
“是,总理!”吴佩孚闻言起身立正。待杨锐签发万命令,他便快步出去了。
薄薄的一页纸仿佛重逾千钧,被吴佩孚拿出去之后,张承樾和范安两人明显松了口气。杨锐见此笑道:“很紧张吗?”
“没有……”两人异口同声答道,但全是口是心非。
“好了。”杨锐没有深究两人的态度,只说道:“吴子玉这人你们看可靠吗?”
“可靠。”张承樾毫不犹豫答道。“比一般北洋军官更重气节,重义守诺。不过这也是他的缺点。”
张承樾说完范安也点头,杨锐早就知吴佩孚的为人,刚回京城敌我莫辨之际北洋出身的吴佩孚正是出任禁卫军的最好人选。他点头后再问道:“子玉没有被那些谣言影响吧?”
“没有!”张承樾肯定道:“巴勒迪克战役他当时就在场。知道洲髓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以增援第11军,第11军损失严重的真正原因在于德军攻势太猛,又全是重榴弹炮,所以才……”
“是个明白人就好。”杨锐再次点头。“好了,事情到此就结束吧。另外如果你们不反对,那么荫阁重新回到民部,范安接任安全局局长一职……”
“是,先生/总理。”两人早就知道这种结果,张承樾只是代管国安局。
“好。”既然事情都已经完了。杨锐便起身离开。他一回到公务车,陆小曼就带着香风迎了过来,她呼吸有些急促,虽然杨锐的衣服很是冰冷,可她还是把脸埋进男人怀里。
“事情办完了吗?”她低声问,本以为自己一夜要在车上度过,不想杨锐这么快就出来了。
“全部办完了。”杨锐一只手抱着她,“这么晚就不要回去了。”
“嗯。”黑暗中她低低的应了一声,然后脸上一片火热。
因为第二天休息,杨锐响午左右才回家。不料此时程莐正在等他,只当他一进门,女人就拉长脸问到:“你昨天去哪了?”
“没去哪。”看程莐的样子应该是一夜未睡,杨锐感觉她对一些事情有所察觉,敷衍道:“昨天出去的时候不是说了晚上可能不回来了吗?”
“你是说了,可你…可你……”程莐说到这里已经说不下去了,她眼泪像自来水一般磅礴而出,“可你却是去和其他女人…呜呜…和其他女人鬼混,你以为我什么不知道么……”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去鬼混了?”杨锐不得不扯谎。说罢就背着她往房里走。
“你没有吗?!”程莐显然是从她的姐妹那里听到了不少风声,说的很是笃定。“我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就是那个叫陆眉的……,你还要瞒我多久?”
“不可理喻!”杨锐再次断喝。说罢就转身要出门。他现在可是恨透秋瑾,不许纳妾不许纳妾,弄得现在只能偷偷摸摸,跟做贼一般,而且刑法是有风化罪的。真他娘的!
“你别走!”程莐今日明显是杆上了,她拉着杨锐的衣服,用力扯着他,“紫英姐姐一会就来,今天你要把事情好好说清楚!”
夫妻俩自朝鲜哪次后就很少吵架,且毕竟做贼心虚,在老婆怀孕时上了别的女人确实愧疚不安。杨锐本想让着她,待晚上想好怎么说再行认错,不想她居然把吴芝瑛请来了,于是脸顿时变得很难看。他转头厌恶道:“有什么好说的,你要觉得不想过,可以离开!”
即便说的是离开而不是离婚,程莐也好像被打了一枪,身子不断的颤抖,整个人都是飘忽的。“我很忙!我还有一个会,放开我。”杨锐本想安慰她,可一想到她连家丑不可外扬这种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于是硬着心肠转头不看她。程莐此时已全身无力,被他轻轻一挣就挣脱了。
“不许走!”见男人要出去。程莐忽然用尽全身力气大叫。“不许走!!”
在吴芝瑛到达之前,杨锐做贼一样的逃离了家。昨夜是第一次和陆小曼过夜,这不似之前那样只是匆匆。这一夜里女人火热的身体、大胆的姿势、高潮的残影让他现在想起都心头火热。女人和女人在床上是不同的,与素来保守无法完全投入的程莐相比。陆小曼明显是一个尤物,这点即便仙凤也比不上——仙凤是尽一切所能让他舒服,而陆小曼虽然也有这个想法,但她会情不自禁的沉溺其中,一切都像是她羞涩而放荡的独舞……
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让男人痛快了!这个女人就像鴉片一样腐蚀着他、引诱着他。他现在极为后悔那一日陆小曼为怀孕上司求情时自己的粗暴——那个叫孙晓云的女人为求上位检举了无数人,这样的人怎可赦免?!气愤、不安、恐惧。以及长久被压抑的情欲,这些东西不知为何瞬间就爆发了出来。
也正是因为这一次凶狠的发泄,第二天他就病了,仿佛一条费尽所有力气终于侥幸逃脱死亡漩涡的野狗,半趴在河堤上叫不出声音,唯有**和喘气。他本以为这个女人遭受这一次野蛮强暴后会自动离开总理府,或是去督察院检举他,然后他也如蔡元培那样被审判、名誉扫地,不想重回办公室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当两人目光偶然对撞时,女人才有一丝羞赧和避让,显然,她不介意遭受他第二次无情的鞭挞,然后事情就变得不可收拾了。
香烟默默的在手上燃着,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叮铃铃响起来,但杨锐没接,他觉得这应该是吴芝瑛打过来的。这个女人是秋瑾的好友,女届复兴会的大姐大。手底下要么是一帮高官、稽疑院代表的老婆,要么就是一堆前清的寡妇和逃婚者。她在京城里人见人怕——假如哪个将军打了老婆,或哪个代表虐待了女儿,一旦得到消息,她会以比巡警出勤还快的速度挺身而出,为受欺负的女子主持公道,宛如后世的北京大妈。
‘叮铃铃……’又是电话响起,看到这次是保密专线,杨锐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我是杨竟成,请说……”他假装镇定、无比沉稳。
“先生,”电话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这让杨锐明显松了口气,“先生,苏俄出了大事……”电话那头是情报局长张实的声音。
“出了大事?”杨锐警觉起来,他换了一个姿势拿话筒,“出了什么大事?!”
“很可能是李宁死了!”张实给了一个惊人消息。
“什么!”杨锐大惊,他当下道:“马上到文渊阁来,我要你详细汇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