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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什么？”倾颜接过话问。
“谋反。”他清幽吐出那几个字。
她一怔……想说的话瞬间哽在了喉间，挞原想问的，他要怎么办？
只是，这样的事，她该已什么身份来问？
论交情，并非是莫逆之交。
论情谊，相识并非过久，她也并非于他有恩。
她们只是彼此认定为最好的合作伙伴而已，如此，却也委实是没有任何立场来问这样隐蔽的事的。
一如她之前问的那个问题一样，他并没有回答。
“你累不累？”她忽的转过话题，虽是在问他，也带了一丝感慨，却又仿佛是隔了一个世纪一般漫长。
他一怔，桃花眼低垂了下来，悠悠一笑，摇了摇头。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这三个字，一瞬间，就让他本该是无坚不摧的心软了几分，这么多年了，何曾有人问过他累不累。
这一瞬间，他竟被暖得险些有些失态。
“抱歉。”她以为自己说错了话。
“不。”他忙道，伸出手，抱住了她。
她有些愕然，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推开他。
他一贯狂浪不羁，言语虽是放肆，但行为上向来也是中规中矩的，突如其来的拥抱，倒让倾颜有些猝不妨及。
“我喜欢你这样关心我。”他说着，声音透着一丝沙哑。
她喉间一涩，一瞬间，眼眶竟是有些微湿，原来她们是如此相像，也是如此孤寂，她们都是一样的啊！
她微微一笑，没有推开他，也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了她。
“我走了，你等我消息。”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稍，侧过眼眸。
倾颜点了点头。
第二日，倾颜便收到了皇帝的传诏。
储秀宫诸位秀女都略带艳羡地看着她，明月不解问道：“皇上如何会这样快的召见你？”
倾颜心中是猜到了几分，但是，却不曾想要和明月说。
她摇了摇头，笑道：“我也不知晓。”
“你……”明月欲言又止，终是嫣然一笑，“你一切小心才是。”
她点了点头。
王紫烟在一旁附和道：“明姐姐待倾颜可真好，我都羡慕得紧了。”
倾颜淡淡一笑，颇为不以为意。
她却暗暗扯了扯倾颜的衣袖：“来日做了娘娘，也莫要忘了我们这些旧友。”
倾颜懒得解释，不动声色退了一步，微微浅笑道：“若有这样的缘分，自当不会忘。”
王紫烟很是开心，她点了点头，笑道：“可是当真？”
倾颜一笑：“自然。”
再接着，传话地公公便来催了，倾颜这才得以脱身。
金銮殿上，倾颜跪在底下。
那样耀眼的金黄倒是让她觉得有些刺眼，她跪了下去，不知为何，而今的她，面对皇帝，竟也能极尽地淡然了。
“臣女慕倾颜见过皇上。”她清澈地开口，不卑不亢地朗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