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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刘倧看着头发微乱的司不谦,立在黑黝黝的洞口,嘴角渗着些血迹。
“权之!”
刘倧紧握着剑柄,修长的指骨根根泛白。
司不谦艰难的笑着,“殿下,可有吃食?”
他当然看到了太子隐忍的面皮之下的担忧和欣喜,可明白这厮最讨厌旁人看到他的柔软,便假作不知。
刘倧手下的人面面相觑,秦伯看了犹豫着说,“草民倒是带了些干粮,只是粗糙难咽,不知能不能入得了贵人的口。”
义气阁中人是去寻人的,一时半会儿自然回不去,带些吃食是跑江湖的第一要义。
跑江湖,别以为最最重要的是武艺高强,这就天真了,最最重要的是带足钱粮!
司不谦对着刘倧说,“大宛的公主在里面,此事说来话长,容后再谈,她受了伤且久未进食,需要调养。”
刘倧点头,“胡谨,让她进些干粮,送回京都,让御医问诊。你亲自护送。”
司不谦稍稍放心,心理却别扭难言。
“殿下怎会在此?”
“上官兄妹二人接连失踪,你和公主也不见了。我本来想引蛇出洞,不料她被人捉走了。”
司不谦诧异地看着他,“我以为你是喜欢上官小姐的。”
刘倧上下打量着他,“你何时开始关心此等俗事了,群花从中过,半点不留心,不是你说的吗?”
司不谦咳嗽了几声,继续啃了啃手里的干粮,“此地是司家密道,少有人知道,殿下怎么进来的?”
“随着掳走她的人来的。”
司不谦面色大变,“殿下,此间有人知晓?”
“他们对此处暗道十分熟悉,我循着踪迹一路跟着,却不料来了此处。”
司不谦久久无言。
刘倧只是沉默着,等着他思考,微微凝起的眉头略略深了些许,脑子里一遍一遍走过女孩儿或喜或嗔,或委屈求全隐隐咬牙,或直言直语快意恩仇,或狡黠或聪颖或小心翼翼或不顾一切。
她,在哪里?
身后的人十分知情识趣的跟在十米开外的地方,秦伯望着司不谦,眼眸深深。
司业的儿子都这么大了,好多年都过去了。
司不谦终于开了口,“殿下,此处是司家密道,仅我和家父,祖父知晓,祖父年高,不问朝堂云游久矣,家父更不可能将家族机密外泄。只能是秦家后人。”
刘倧问道,“秦家?”
“当年一案,是圣上命时任刑部侍郎上官大人一手操办,与秦家有不解的愁怨。家父至今不喜上官家的人。”
刘倧晦暗不明地望着崖底,“权之,我好累。”
司不谦默默地拍了拍他的肩头,“殿下,待北疆事后,你我君臣,方能言累。”
“所以,你知道他们在哪?”
“尽力吧,我对此仅了解十之七八,但密道诡谲,往往能以少胜多,我们人手怕是不足。”
“义气阁的人,对他们阁主当是忠心的,可当一用。”
上官伯齐带了人马,吩咐道:“你等去世家别院去寻,不必拘谨,老夫嫡长子丢了,量谁也不敢阻拦。”
这就是权势的作用了。
泗儿寻人,却入不得那些庄园,但上官家主却可以。
上官家的府兵很快将整个郊区世家别院翻了个底朝天。
“派人盯着南郊,其余人等转去北郊。”
上官涁刚刚醒转,就见秦时雨点着头给他熬药。
“这是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