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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了上次的教训,极为克制,根本没有喝多少。
而刑戈,似乎是觉得就要离开沙洲,有些惆怅,原本的两大坛子酒很快就被其喝的一干二净,他又不知道从哪拎了好几坛子。
月色偏西的时候,这厮竟然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把二胡,陶醉似的拉上了。
不得不说,这家伙在这一点上,还当真让陈刮目相看了。
他虽然对于二胡这东西没有多少涉猎,不过还是很清楚的,所谓两年笛子三年箫,一把二胡拉断腰。
难度很高!刑戈这二胡曲子他没有听过,但是水平极高。
许久没有听到这种纯粹音乐的陈,一时间还真有些入迷了。
二胡这东西,和唢呐差不多,音色之中平白多出几分悲戚和忧愁。
刑戈拉的本身也不是什么欢快的曲子,愁意更甚。
刑家虽然家大业大,可正因为此,作为刑家这一代家主的九少爷,刑戈身上背负的责任也很多,而出来行走了这么多年,仍然没有突破炼神境,他就没有选择自己未来的权利,只能回到家族中,为锁天楼效力,为家族效力。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陈双眼微眯,不自觉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刑戈手中动作一顿,拉不下去了......
他有些气急败坏的将手中的二胡顺着塔楼朝着地面丢了下去。
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坛中烈酒,忿忿的道:
“那商家说这是整个烁金城最烈的酒,为何我喝了这么多,却无半分醉意,真是恼人!”
他想要的不是酒,而是醉。
陈眉头一挑,还别说,别的或许他没办法,可是这想要喝醉,对他而言太特么简单了。
以自己这种对于精神意志的克制力,当日都被醉的断片,刑戈虽然武道境界高于自己,不过估计也强不到哪去。
想到这里,陈一掏,将那看着卖相寒碜无比的黄皮葫芦掏了出来。
这破玩意完全配不上他主人的身份,陈当时也喝了一些,除了酒劲大,味道淡之外,没有任何其余的作用。
当然,如果能够增加一甲子的修为之类的,他也舍不得拿出来。
关键这破玩意除了能喝的酩酊大醉之外,没有狗屁用途。
现在对他完全是鸡肋。
黄皮葫芦被他磕在了八仙桌上。
“想要喝醉?尝尝这玩意!”
刑戈一愣,不过随即还是拿起了这黄皮葫芦,他没有半点的后顾之忧,因为他胸前的那一枚羽石吊坠可不仅仅只是防护外在的攻击,如果仅仅如此的话,那也太看不起一位被称之为陆地神仙的神武境老祖的精血了!
况且眼前的小子不是个傻子,他知道对自己有多余想法的后果和下场。
不过刑戈还有些狐疑的扒开葫芦塞,看着其中寡淡如水,没有半点酒味的液体,抬起头看了一眼自信的陈,直接就了一大口。
这东西的味道的确和自己闻到的一模一样,寡淡如水,没有半点酒味。
不过也没有什么酥麻痛楚之感,显然不是被下了药的。
如果不是陈这幅作态,他百分之百会认为是水,而且是那种放了好些个日子,味道都有些浑浊的那种水。
这让刑戈有点好奇,这小子凭什么对这破玩意这么自信?
他还没有出言讥讽。
一种特殊的感觉便从脑中传来......
陈冷哼了一声,拿起了被放在桌子上的黄皮葫芦,看了一眼,还剩下一个底,这厮一口就了大半下,够不客气的。
他重新将葫芦盖上,等着看这个一直装模作样家伙的丑态。
只可惜,醉态半天没有看到,倒是他能够感觉得到,这楼顶的风,似乎越来越大了......
这绝对不是错觉,陈可以用被硬生生刮飞的头带发誓,这楼顶的风,真的越来越大。
而且眼前的这个家伙,身体好像还在发光?
“???”
陈有些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他本能的快速离着这个家伙尽量远一点,站在了楼顶的另外一边,远远的看着这个似乎变成了白色大灯泡的刑戈。
光似乎越来越亮了。
幸亏现在是半夜,烁金城如果现在有人在外面闲逛的话,就会发现,这边多出来了一个月亮!
不知道过了多久,光亮似乎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刑戈身上的光芒猛然消失,再度变成了刚刚那个寻常至极的白衣男子。
原本升腾而起的狂风渐渐消散。
陈这才来到了刑戈的身旁,见他已经重新坐回到了原来所在,看其模样似乎有些发怔,机械式的拿着桌上的酒坛大口的灌着。
看着眼前的男人,陈眉头微皱。
他还真没见过这男人用过什么手段,不过刚才的这种手段的确有些骇人,而且他总觉的眼前的男人似乎和刚刚不太一样了。
他心中突然涌起了一个不太好的预感,有些侥幸心理的尝试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
刑戈似乎回过神来,看向陈,眨巴了一下狭长的丹凤眼:
“突破到炼神境了......”
陈愣了愣,同样眨了眨眼,随后猛地一脚伸出,将八仙桌愣是硬生生的从楼上踹了下去。
“我他妈都干了什么啊......”
语调之凄惨苍凉,闻者伤心听者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