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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他一眼:“我祖母是个乐善好施的人,但从不做冤大头,她一直在教导我,花钱也要花到应该花的地方。若是真有族人生活困苦,无钱请医买药,我自然不会小气,但我心肠再好,也不能任由旁人把我当成了肥羊来宰。堂兄堂嫂莫非以为我不知道县内的地价是多少?还是你家的地其实是在松江的?”
堂兄夫妻两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都说不出话来,支支唔唔地说了些场面话,就跑了,跑之前还没忘把那包银子带走。
他们离开后,卢妈就骂道:“什么东西!姑娘就是太好心了,依老奴的话,连那二十两银子都不该给他们!”
赵琇非常平静地说:“二十两银子算什么?我给了,他们就没有理由往我头上泼脏水。我又没要他们的地,白给他们二十两,难道还不是好人?还称得上小气?”她给碧莲使了个眼色:“到宗房去,给璟大嫂子报个信。”碧莲屈膝一礼,答应了,转身离开。
卢妈不解:“姑娘这又是何必?他们一看就知道是来讹银子的,理他们做什么?璟大奶奶忙着呢。哪里有时间去理会这些人?”
赵琇摇摇头:“她是宗妇,本就有责任看顾族人的,若真有哪一房的长辈病了也没钱抓药,她却不闻不问,那才要令人诟病呢。而且,我也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先前也没听说外八房缺钱到要卖族田的地步呀?”
沈氏得了信,亲自到外八房去了一趟,回来后却气得狠了,连夜到了二房的老宅。向赵琇告知实情。
原来那外八房的家主确实因为久病在床。家中银钱渐渐减少。但房子、田地、金银细软都还在,远远未到没钱请医抓药的地步。那位向赵琇卖田的堂兄,是他嫡长子,底下还有一个同胞弟弟。如今在府城读书,也是一个族中颇为看好的读书种子,已是童生了,在家里也向来比他更受宠爱。这位堂兄心里不服气,就借着老父病倒,家务交由他代管期间,中饱私囊,贪了不少银子。没想到有人告到他父亲面前,他父亲病情虽重。神智却是清醒的,一怒之下就要查账,如果查出他真的贪了大笔银钱,就会剥夺他的继承权,把家业直接交给次子。
久病之人发了怒。怒火攻心之下,把话说完就再度病倒了。家里是忙成一团。那位堂兄夫妻俩见状,担心继承权旁落,银子也得不到,索性就制止了家人去府城给弟弟报信,然后开始利用暂时未被剥夺的权利,把能卖的东西都卖掉,打算拿到钱后,就带着老婆跑到妻子娘家去躲一阵子,等他老子消了气,又或是死了,到时再回来。
赵琇也听得目瞪口呆:“他就这么笃定,这样做能成事?万一族里认为他不孝不悌,犯下大错,要把他从宗族中除名,他要怎么办?”古人不是一向很注重这些吗?
沈氏叹道:“他这人向来脸皮比旁人厚,况且他丈人在县衙为吏,不敢跟妹妹家比,与平头百姓比起来,也算是有头有脸,有权有势。若族里真的把他除了名,他说不定就让他丈人在他弟弟应试之事上做手脚了。他父亲也是个容易心软的,别看这会子恼怒非常,过得几天气消了,他再回去认个错,事情也就平息下去了。”
赵琇想想也对,毕竟是骨肉至亲,不过是贪点家财,又不孝了点,连赵炯这种顶着杀弟罪名的恶人,名字都还在族谱上面呢,这位堂兄做的事跟他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既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无论是赵琇还是沈氏,都不会插手了,顶多是跟外八房其他人打个招呼,让他们注意些,千万别让那个不孝子真的为了钱,误了给老父请大夫抓药的事,在府学求学的嫡次子,没几天也借着过端午节的名义,赶回了家。
端午节对于小二房来说,既是一个节日,也是老郡公的祭日。赵琇早早就在卢妈夫妻俩的帮助下,把应该布置的东西都布置好了,祭奠仪式和寺庙里打蘸,也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但祖母不在家,赵琇要操心的事就多了些,一时忙碌,连每日必定完成的书画功课都不得不减了一半。
等端午节过去后,她好不容易歇过气,才听说外八房的事有了新的进展。
那位堂兄见弟弟回来了,也顾不上卖地的事,带着老婆,卷了贪的银子就躲了出去,等他老父醒转,他弟弟带着族人把他找回来骂的时候,才知道他不知何时欠了人家一大笔债,高达千两,要是不能把债还上,人家债主就要送他见官,还把他父亲弟弟也一并告上。
债主已经把事情宣扬出去了,想要堵住他的嘴是不可能的,那堂兄若真的见了官,赵氏一族的脸面也无存了,他弟弟的功名路更有可能受影响。外八房的家主强撑着一口气,跟债主好说歹说,终于把还债日期拖上了一个月。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他是真的要卖地了。
赵琇便叫了卢妈来问:“外八房的地,到底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