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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涉及到多少个职能部门的岗位？”
刘湘想说什么，陈局长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说：
“我给你举两个例子。
第一，我们每年有那么多兄弟退伍，或者伤残，要到地方上安置工作岗位，是不是需要地方部门配合安排工作？
第二，每年最新的兵器都是先给我们用，就比如杨保悦这次用的潜水服，是咱们国家最先进的，还没有正式发布。
但这些兵工生产科研部门完全可以找理由说，这潜水服还没有通过最终验证，不能给你们用，这也是为了你们战士的人身安全。他给你拖一拖，可能就拖掉我们前线多少兄弟的性命？
小刘，你要理解，这个社会是灰度的，他们完全可以用说不清的软约束来为难你，你还无话可说。
你做一下老杨思想工作吧。”
说罢，便挂断了电话。
杨昭是聪明人，几句话就理解了领导的难处，知道陈局长说的也是实情。这个社会不是由0和1组成的，而是灰色的，别人没说不配合你，但是可以软抵抗，或者拖着，或者磨你，还让你找不出毛病。
虽然心里感到有些委屈，有些凉，但他主动对刘湘说：“陈局说的我理解，不用给领导压力了。”
刘湘有些意难平，坐在那里不说话，老杨给她倒了杯水，她接过一口喝完。
过了半晌有些歉意的对杨昭说：“老杨，不好意思，这些坏人可能得不到足够的惩罚。你是我的人，这件事情我记在心里，只要我将来有任何可能，就会帮你出这口气。”
杨昭知道刘湘上面有人，要不然也不会以32岁就混成了分局局长，他笑道：“刘局长，我的事情我自己处理，你不用惦记这个。”
又问：“对了，陈局长的意思是怎么让步？”
“嗯，陈局长的意思是，惩罚是要惩罚，但是力度可能会降轻一些。
原先判三年的判两年，撤职的改为处分，双降的改为单降。
总的就是说要惩罚他们，让他们知道我们的人不好惹，但同时也给他们留了面子，在工作中还是要大力支持我们。”
杨昭追问：“陈局长有没有说得更具体一些？”
“还没有完全定，只是初步意见，各方面还在拉锯。
白晓诺的后台赵家倒是施压力度不大，毕竟还没有结婚，而且赵家对这个女人也不太满意。
但朱家有点狗急跳墙，派军人处理私怨可是大忌，上面也要严肃处理他们。我们如果稍微让步，可能处分的力度就没那么大。
陈局长说，初步的意见是白晓诺三年降为两年，朱彪不追究刑责，而是改为严重警告，他姑父本来应该双降，改为单降。”
杨昭叹道：“这朱彪属于绑架未遂啊，按道理应是刑事犯罪了，结果就是个警告。”
刘湘安慰他：“是啊，不过对朱彪严重警告，虽然只是影响他1.5年不得升迁，实际上已经是他一个污点，对他的仕途影响很大。”
杨昭宽慰她：“可以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决。”
刘湘又说：“其实这件事也相当于朱彪救了白小诺，如果光是赵家的干扰，陈局长可能会顶住压力，该怎么判怎么判，但是两大世家共同发难，陈局长也就顾虑多了。”
一会儿之后，陈副局长的电话又打进来：“对杨保悦的考察期结束了，你安排他来京挑选功法。”
刘湘笑着对杨昭说：“陈局长这是给你个安慰，提前结束了考察期，让你挑选功法，不过你也配得上这个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