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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带自己吃了好多好吃的,晚饭吃不下了,先回屋休息去。
她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等着天黑。
天是彻底的黑了,这时候院里书房的光亮应该透进自己的屋子,可今天并没有。
花倾月一个激灵起身,对啊,安北晨说过,这几日营中有集训不回来。
那岂不是没有监视自己的人,她打开安北晨没上锁的屋子,从衣柜里找了一件最小的男装穿上。
上了房顶,先去查看安将军和夫人睡没睡,屋里没亮光,也没响动,应该是已经睡下。
花倾月内心欣喜,真是天助我也。
花倾月就穿梭在房顶上,轻松的出了将军府,路过北市,进入南市,直接到达月清坊。
月清坊里还和以前一样,宾客满座,歌舞升平。
花蓉先看到她,赶紧跑过来一把抱住她,她也狠狠的抱住蓉姨娘。
“这么久才回来一次,我还以为你大小姐的日子过得太好,把我们忘记了。”
花倾月解释说,“我哪有,我就是忘了月亮长啥样,也忘不了你们啊,你们可都是我的骨肉至亲啊。
是在府里稍微有点忙,白天陪安夫人聊天,晚上陪安北晨聊天。”
花蓉说,“哼,我就说了,他们就是想把你占为己有,还说会让你偶尔回来看你娘,现在还监视上了。”
花倾月打岔说,“先不谈这些事,我娘呢?”
花蓉说,“你娘这几日想你想得厉害,即使身体不好还要爬揽月楼,一坐就是一整天。”
花倾月听了满是心疼,她飞跃上揽月楼,果然娘亲在阁楼里坐着。
她在翻看自己的那些书,但都不细看,翻几页就放回原位,堆放的角度也保持着和拿起来时一模一样,然后不停的摩挲着书的表面,就像以前摩挲着她的背。
花倾月眼里湿湿的,为了转移注意力她观望四周,一切都和自己走的那日一模一样,凌乱有序,但又干净得没一点灰尘。
当花朝看到倾月时,语气很平静的说,“倾月,回来了,饭吃了吗?”
花倾月实在忍不住扑进花朝的怀里,“娘,我饿了。”
花朝抚摸着她的头说,“娘这就让厨房给你炒几个你爱吃的菜。”
花倾月紧紧的抱住花朝不让她走,“娘,我再抱一会儿。”
花朝说,“好,再抱一会儿。”
花倾月深深的吸着娘身上她形容不出来的那股香气,还是熟悉的味道,很暖,很安心。
饭桌上看着花倾月狼吞虎咽的往嘴里扒拉饭,花蓉问,“怎么的,将军府不给你饭吃吗?跟个饿狼一样。”
花倾月嘴里的饭还没嚼完,呜哩哇啦说了一堆,没一个人能听懂,花朝递给她一杯水,给她顺后背,“喝口水,别噎着,慢慢吃。”
然后对花蓉说,“有什么话等她把饭先吃完。”
饭后,花倾月撑的躺在凉亭里,花朝给她沏茶,“菊花普洱,消食。”
花蓉给她递过来山楂糕,“这个也消食。”
她就一动不动,只张着嘴,等着投喂。
花倾月吹着小夜风,摇晃着双脚,惬意的说,“舒服。”
在将军府里,时时刻刻都绷着,不敢放松,连做梦都克制,怕自己再说点什么关于对现在的不满,和南市非法货物有关的梦话。
因为花蓉以前对她说过,她偶尔有说梦话的习惯,大半夜的,嗷唠一嗓子,吓得月清坊的人以为什么东西炸了,结果是她在梦里怒吼。
吼着要长公主好看,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看我不把那只白毛猫抓起来,把它的毛一根一根的拔下来让它变成秃毛猪。
被她的声音惊醒的花朝和花蓉,想捂住她的嘴不要让她说了,要是话传到长公主耳朵里,又要受一顿皮肉苦,但是又怕把她捂断气,可摇她,她也不醒,她还闭着眼睛越骂越兴奋。
花朝原本以为平日里绝口不提报仇的倾月,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淡忘掉墨宝被害的事,将仇恨放下,学会谅解。
看来她从来没有忘记过,只是把事情一直憋在心里,现实里做不了的事,在梦里可以肆意妄为,想到这她又不忍心叫醒她。
还好,月清坊的人更惧怕记仇的花倾月,毕竟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要是去告状被花倾月知道,肯定会被她折磨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花倾月觉得此刻她成为安将军府里大小姐的事更像一场噩梦,躺在这里的自己又回到现实。
花蓉捏着花倾月的下巴问花朝,“你不觉得这孩子清瘦不少。”
她又转头对花倾月说,“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花朝对花蓉使眼色让她不要说安家的坏话,“安家是不会让倾月受苦的。”
花倾月推开花蓉的手说,“谁敢欺负我,安将军安夫人还有那个安北晨对我都很好,府里的丫鬟们也对我恭敬的很。”
花蓉说,“既然日子过得这么好,还半夜往外跑?”
花倾月说,“这不天天在府里不是弄弄花鸟鱼虫,就是刺绣,我闲的慌。”
花蓉大笑说,“就你,你还刺绣,我记得小时候让你学刺绣,就学了一天,你就把乐坊上下所有针线都藏起来,还扬言要烧光天下所有卖针线的商铺。”
花倾月努力思考,“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花朝说,“你那时还小,再说就学了一天,肯定不记得。
当时看你发狠的样子,大家以后就再也没给你提起过这个事情。”
花倾月点着头听花蓉细数自己儿时的荒唐事,花倾月有的有点印象,有的完全记不起来,听花蓉的描述,原来以前自己这么能捣蛋。
以前还觉得被关柴房委屈,现在听来,简直活该,要她是老坊主会处罚的更狠些。
以前的趣事多到如天上的繁星数也数不清,一讲就快天明。
花朝对倾月说,“你先回去吧,改日再来。”
花倾月满是不舍。
花蓉说,“让人捎个口信说倾月要回来住几日又有什么。”
花朝说,“不行,她是偷跑出来的,没有知会将军府,还是早点回去,免得被发现,大户人家规矩多,尤其是对女孩子。”
花朝又把花倾月拉到一边说,“从你刚刚那些话里,娘听出来,你还没有对安将军和安夫人改口,虽说这有点为难,但是父亲母亲也是一种称呼,你不用想的太复杂。
不会因为你叫了安夫人母亲,你和娘的关系就会怎样。”
花倾月点点头说,“娘,我知道了,回去我会改口。”
花朝又说,“你偷偷来乐坊,娘不想批评你,但是你这样偷跑出来还是不对,日后你要回来可以去跟安夫人讲,她不是那么不开明的人,她会体谅你的心情。”
花倾月答应,“娘,我记住了。”
花倾月本以为会悄无声息,无人知晓的回到将军府。
可刚降落到院子就看到一个人背着手站在那棵常青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