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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时就有一种十分亲切的感觉,原来这都是因为血缘亲情。
很庆幸,我们不在她身边的这十几年她长得这么好,我有时候做噩梦会梦到她受苦。
还好,还好,她成长的很好,她这么健康开朗,一切都很好。”
听到这一切的洛川也是同样的震惊,花倾月竟然是安北晨的妹妹,那个他出生之前就定下亲事,安将军的小女儿,安南夕。
洛将军与安将军小时候就认识,一起在军营长大,成亲后为了能亲上加亲,两家定了娃娃亲。
安家先诞生一子,两家就对洛夫人肚子里的孩子充满期待,但可惜是个儿子。
往后两家各自没有消息,直到安家去了北疆几年后安夫人传来怀孕的喜讯。
等安夫人快临盆时,洛夫人特地带着洛川从南疆赶到北疆,就为了第一时间知道生的是男是女。
在众人的期待下,终于安南夕出生,两家多年前定娃娃亲的事终于圆满了。
可抱着刚出生女儿的安将军又开始舍不得,日后要真的把女儿嫁到遥远的南疆,那见上一面也太不容易。
洛夫人说,“你不舍得女儿,我们舍得儿子,我可以让洛川到你家当上门女婿。”
安将军听了这话心里舒服不少。
安南夕很乖巧,吃饱就睡,一逗就笑,她的床边天天围着一群大人两个孩子。
洛川整日在旁边看着安南夕,他很想用手碰碰她的脸蛋,她的脸蛋像南疆剥了皮的荔枝肉一样,晶莹剔透,可他不敢,怕把她碰坏。
但又实在忍不住,他刚伸出手,就被他母亲打回去,“刚出生的婴儿不能随便乱碰。”
洛川捂着自己被打的手委屈的看着安南夕。
安夫人见状安慰他说,“你可以摸摸她的手。”
洛川立马高兴,但又怕母亲打他,他看着母亲,想得到她的许可。
洛夫人说,“既然你岳母都发话了,你就轻轻的摸一下。”
洛川就小心翼翼的伸出自己的小手触碰了一下安南夕更娇小的手背。
她的手软软的,和自己的手不一样,他又摸了一下,安南夕对他的触碰有了反应,她抬起胳膊,手掌伸向洛川。
安夫人说,“把你的手给她,她想握你的手。”
洛川激动的把手递到安南夕的手里,她的手很小但力气一点都不小,洛川的手被她紧紧的攥着,半天也不松开,还开心的朝他笑。
洛川被她的笑容融化,如果可以,他可以一直让她这样抓着自己的手。
洛夫人问他,“你就这么喜欢妹妹吗?”
洛川重重的点点头,“嗯,她长的真可爱,我们能把她带回家吗?”
洛夫人说,“那可不行,等你们长大了成亲后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你可以天天看着她。”
洛川问,“成亲了我就能天天的看着她吗?”
洛夫人说,“当然。”
洛川急切的问,“那什么时候能成亲?”
洛夫人答,“等你们长大。”
洛川问,“怎么才算长大?”
洛夫人有点被她儿子问的不耐烦,敷衍的说,“长大就是十几年后。”
洛川小声的嘟囔,“还要十几年后啊。”
洛夫人防止他再问问题抢先说,“嘘,南夕睡着了,不要再说话,会把她吵醒。”
洛川看着熟睡的安南夕,他的手还被她紧紧的攥着,他就用另一只手算着十几年后是多久,可五只手指怎么也算不明白,他得出结论,那还要好久好久。
可还没等到十几年,一年后的中秋节过后,南疆的洛将军府就收到安南夕被掳走,下落不明的信笺。
洛夫人再次带着洛川去到北疆,照顾因突然失去女儿,身心俱疲的安夫人,这一次他们待了很久。
安府上下,每个人每天都怀抱着希望等安将军晚间归来,可他回来时都低垂着头,一句话不说,只有深深的叹息。
安夫人也是只有流不尽的眼泪,身体每况愈下不见好转,洛夫人只能安慰她,“会找到的,一定会找到的。”
终于在十几年后的今天,安北晨得知自己的妹妹就在他跟前,自己应该早点察觉出来才对。
相似的眉眼,同样的挑食,还有八月十五的生日,他责备自己的迟钝,这么多巧合摆在眼前,他却视而不见,真是该死。
洛川一路将他送到安将军府门口,安北晨抱着包袱对他说,“谢谢你把我送回来,要不然我真的会半路冲回去把妹妹带回来,我们等这一天实在太久了。
我现在恨不得一步跨到父亲母亲的面前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
洛川对他说,“我同你一样的高兴,我明早过来和你一起去乐坊接花倾月回来。”
安北晨纠正他,“不是花倾月是安南夕。”
洛川点头,“哦对,是安南夕。”
安北晨跟洛川道别后快速跑进府里。
洛川转身回家,叹了一口气,他现在的喜悦心情不亚于安北晨,可他在想,现在的花倾月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吗?
他清楚的知道坊主在她心中的地位,坊主就是她生命的全部,今夜,所有人的喜悦对她来说却是残忍的,明早一觉醒来她就要换了至亲。
他坚信花倾月可以战胜任何困难,可这一次她该怎样去承受,过程的煎熬他想替花倾月来担,可这件事他无能为力,他心疼花倾月。
安北晨跑进府里抓到一个丫鬟就问,“我母亲在何处?”
丫鬟回答,“现在应该在将军的书房,夫人刚做好冰糖莲子羹给将军送去。”
安北晨赶紧往父亲的书房跑过去。
他气喘的直接推开书房门进去,安将军略有不快的说,“这么大的人,做事还这么毛躁,进来不知道先敲门吗?”
要是换作以往,安北晨肯定乖顺的站定住,听父亲训话,可这一次他直接走到父亲面前问,“母亲呢?母亲在哪里?”
安将军看着今日反常的安北晨说,“找你母亲何事?”
安北晨说,“我想让她看看这是不是妹妹那天出门时穿的衣服,如果是,那妹妹就找到了。”
安将军一听,急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差点掀翻身边的莲子羹,“给我看看。”
安北晨把包袱交到父亲手里,安将军翻看了衣服,觉得应该是,但他又不能十分的肯定。
“你母亲现在应该在你妹妹的房间,快去拿给她。”
安北晨从父亲手里拿过包袱就要冲出门。
被安将军叫住,“等等,你一会儿慢慢跟你母亲讲,她身子弱,受不得刺激。”
安北晨点头,“嗯,我知道了。”
出了书房他直奔妹妹的院子,到了院门口他放缓刚刚急匆匆的脚步,他不断的深呼吸,让自己尽量平静下来。
可刚刚跑的太急,自己又过于激动,一时还无法呼吸顺畅,他决定先在院子里待一会儿再进去。
窗里透出的灯光照到他的脚下,脚下的鹅卵石是今年新换的。
原本这个院子是他住的,妹妹出生在北疆,所以京都的老宅还没有她的院子。
但是他们从北疆回来时,妹妹的东西就占了几辆马车。
都是从一岁到现在,母亲给妹妹置办的东西,母亲怕她突然哪一天回来时什么都缺,就在想起什么时就置办回来。
女孩子本来需要的就多,摆件,首饰,玩物,胭脂水粉应有尽有。
不光母亲,这里面还有很多安北晨给妹妹买的东西,他见到什么稀罕物件都会买回来。
所有人以这种方式安慰自己,南夕还活着,只是暂时出门,她随时都会回到这个家,这个家也随时准备好她的归来。
还有几大箱衣服,衣服有几百件,荷包跟手帕不计其数。
母亲在思念妹妹时就会缝制衣服,而她日日夜夜都在思念妹妹,这十几年来母亲天天都在缝衣服,手起了厚厚的老茧,腰椎脖子也落下总是酸痛毛病。
没人劝得了让她停下,因为母亲一停下来就跟丢了魂一样,情绪不稳定,所以还是忙点好,忙一点不会胡思乱想,忙一点累了更好入睡。
回来时,几车的箱子无处安放,闲置已久的院子又要收拾好久,安北晨就主动把自己的屋子让出来放妹妹的东西,他说,“万一妹妹要是回来,可以直接住进来。”
前段时间母亲还沉浸在给女儿布置屋子的喜悦,又在北市上采购了很多新式样的物件。
在给妹妹挑选东西布置屋子时,母亲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等屋子布置完她又开始缝衣服,日日夜夜不停歇。
安北晨抬起头看着眼前空旷的院子,她的主人明日就会回来,母亲终于可以停下来好好休息。
等稍微平复好心情后,安北晨轻扣几下房门,进到屋里。
他看到母亲坐在椅子上,在给一件淡蓝色裙子上绣着蝴蝶,这件衣服从北疆回来前就开始制作,目前已经接近尾声,这只蝴蝶绣完,就可完工。
每次母亲做完一件衣服都会挂上几天,想象妹妹穿上她的样子,几天过后收进箱子,继续缝下一件。
如今这件衣服明日就可穿在妹妹身上,只是不知道母亲猜想的尺寸是否合适,不合适也没关系,稍微修改一下就可以。
安夫人见到安北晨进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说,“回来了。”然后继续低下头绣手中的蝴蝶,今夜赶工这件衣服就可以做完。
安北晨在母亲的旁边坐下,看着母亲手上缠绕的纱布,心里难受。
他拿过母亲手里的衣服说,“母亲,今夜可以休息一下。”
他母亲的视线一直盯着衣服,好像她的魂在上面,她要拿回衣服,“这件衣服马上就要做好了。”
安北晨握住母亲要拿回衣服的手说,“母亲,今晚真的可以歇歇了,这件衣服她不急着穿,她现在的衣服多的都换不过来。
等明天她回来了,你先让她把这件衣服穿在身上,看看尺寸合不合适再接着做。”
安夫人被安北晨说的糊涂,“北晨你在说什么?娘有点没听明白。”
安北晨把紧紧抱了一晚的包袱放到母亲面前,“母亲,你看看这里面的东西,你确定了,那么南夕就找到了。”
安夫人把包袱打开,只是看到衣服的一角,她便确认,这是南夕生辰那天穿的衣服,她把衣服捧在手上,放在眼前。
这衣服的布料是她特地托人从京都运送过来的,她亲手缝制,上面绣着一朵紫色小菊花。
因为南夕出生时她种的小雏菊刚好盛开,她就照着那朵开得最好的小雏菊的样子,把它绣在女儿的胸前,南夕好像也很喜欢这件衣服。
那天出门前北晨从柜子里把这件衣服从众多衣服里挑选出来,帮妹妹把衣服穿好,南夕一直开心的笑着。
所有的一切在那一刻都是最幸福的,谁也没有料到她带着南夕出门后,回来的就她一人。
她所有的记忆好像也都停留在那一天,中间这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她恍恍惚惚,因为她都是在废寝忘食的赶制南夕要穿的衣服,十几年的时间也是转瞬间,她的记忆只有南夕一岁前,和手里正在缝制的衣服。
一年四季变换,小孩子又长的快,她要不停的做才能等到她回来时有合适的衣服穿。
她的眼泪已经填满眼眶,一颗一颗的坠落,打在那朵依然开得美好的小雏菊上面。
她抬起头看着安北晨问,“她在哪里?”
安北晨帮母亲擦拭着脸颊上的眼泪说,“还记得之前来过咱家的那个女孩吗?就是她,我真的很笨,妹妹就在身边却没有认出来。”
安夫人惊喜的说,“你说那天同洛川来的那位姑娘就是南夕,她就是南夕。”
安北晨点头,“是的,她就是南夕,她长的是不是很好,漂亮可爱,伶俐乖巧。”
母亲不停得点头,“是,她出落的很好,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
她激动的握着安北晨的手说,“她现在在哪里,哦,对了,上次来说她住在南市,家里是做乐器买卖的。
那我们现在就去南市把她接回来。”
安北晨安抚母亲说,“母亲,先不要急,我已经同她的养母说好,明天一早去接她。
妹妹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们也要给她一点时间。”
安夫人点头,“对,对,对,她也需要时间。
那天我只匆匆见过她一面,话也没说上两句。
北晨,把你知道的关于南夕的事同我说说,我想多知道一点。”
安北晨笑着对母亲说,“好,我慢慢跟您讲。
妹妹她自小习得一身了不得的轻功,飞檐走壁厉害的很。
她不喜欢吃豆沙馅的东西,喜欢看游记和鬼怪话本,她还是个小酒鬼……”
安北晨把这段时间与妹妹相处的点点滴滴,细数给母亲听,安夫人嘴角合不拢的听着。
安北晨也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兴致停不下来,他竭尽全力把能想到关于妹妹的一点点事都讲出来。
好久,母亲没有这样倾听自己说话,多久呢,十几年吧。
窗外的安将军也在听,刚刚安北晨往南夕院子来时,他就跟在后面,他也急切的想知道女儿的下落,得知明天就能把女儿接回来,他这些年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
当他听到是女儿驯服那匹野马时,他内心十分的骄傲,不愧是他安少千的女儿,骨子里的有安家人的血性。
安夫人还与花倾月见过一面,而安将军还不知道她长成什么样,长的像谁,是像自己多一点还是像夫人多一点,个子多高了。
心中的万千疑问不知道今晚还能不能好好睡着。
安北晨和安夫人快聊到天明,安将军就一直背着手站在窗外 ,半步未挪动过,以至于他们俩要出来时他的腿脚发麻,差点偷听被撞个正着。
他拖拽着发麻的双腿,跑回屋子,躺在床上盖被装睡,大气不敢喘一下。
大名鼎鼎的镇北大将军安少千,从来都是他威风凛凛的追在敌人后面,都是别人丢兵弃甲,落荒而逃,他何时这么狼狈过,没有,自打他出生就没有过。
安夫人回来时看到穿着外衣睡觉的安将军,有点意外。
安将军做事从来都是一板一眼,别说不脱外衣睡觉,就是睡前脱下的袜子都会板正的叠好放到一边,成亲到现在从来无例外。
看来京都的公务要比北疆繁杂,他最烦朝堂上的勾心斗角,要不是皇上再三让他回来,他们估计会选择在北疆度过晚年。
安夫人给安将军擦了一下脸上的汗珠,对他小声说,“我们的女儿南夕就要回来了。”
内心激动的两个人虽然闭着眼躺在床上,可都没睡着,还以为对方已经睡着,动也不敢动,怕把对方吵醒。
等天刚蒙蒙亮,安将军先起身准备进宫,参加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