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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从来没有对他这般和颜悦色过,他愤愤的在心中思量,那只白孔雀到底哪里比自己更讨坊主的欢心。
洞察一切的安北晨在旁边添油加醋,“你说,他到底比你强在哪里呢?是长的比你白?个子比你高?还是衣品比你好?”
洛川攥紧手里的一大包荔枝,捶了安北晨一拳,告诉自己,心平气和,心平气和。
吃痛的安北晨说,“比不过,你打我干什么?”
洛川不理他,整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笑着走过去,把一包荔枝放到花倾月面前,“南疆刚运来的新鲜荔枝。”
他眼睛盯着李觅寒说,“门外还有一车在卸货。”
李觅寒笑着说,“洛兄厉害,这么紧俏的水果,洛兄一弄就是一车。”
花倾月把洛川拿来的荔枝剥皮一个接一个的往嘴里塞。
她帮洛川解释说,“他之前驻守南疆时救过一个种荔枝的果农,那个果农每年都会在给朝廷运荔枝时,自己派一队人马给他送荔枝,只不过这次怎么送一车这么多?”
洛川说,“今年荔枝大丰收,所以多送了些,今年的荔枝保你吃到火气冲天。”
花倾月鼓着塞满荔枝肉的腮帮说,“那感情好。”
她抓起一把荔枝放到李觅寒手里说,“吃,还有一车呢。”
李觅寒笑着不说话,默默的在旁边剥荔枝壳,把剥好果肉放在盘子里让花倾月吃着方便。
洛川不给他献殷勤的机会,找准时机,端起盘子把果肉都倒进自己嘴里。
花倾月看着跟自己同样腮帮子鼓鼓的洛川说,“看来老毛病又犯了,估计又想起自己在密林吃不上饭的日子。”
花倾月开始把剥好的果肉往洛川的嘴里塞,“多吃,多吃,把不好的记忆都忘掉。”
安北晨在旁边咧嘴,“这明日要长多少个火包。”
等花倾月和洛川都是满满一肚子荔枝时,安北晨注意到院子里大水缸里的荷花已经打骨朵,感慨道,“日子真快,荷花都要开了。”
李觅寒想起刚刚看到的那本《东虞游记》里提到过,徐州有一个东湖,里面种满荷花,每年的六月二十六会在湖边举办莲花灯会。
他问花倾月,“要不要去徐州,徐州东湖的荷花也即将盛开,我们去徐州赏荷。”
花倾月说,“好啊。”
可刚答应完花倾月情绪瞬间低落,“我可能去不了,我不能离开京都。”
花朝说,“你只管去,长公主那边我会去说。”
花倾月又瞬间兴奋的从椅子上跳起来,“那我要带染尘去,《东虞游记》的作者说徐州距离京都骑马半日可到,我们骑马去吧。”
四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后天就出发。
临行前一晚,洛川来乐坊找花倾月,她不在揽月楼,他站在阁楼上看到点点繁星的夜空下,有一处光亮,是马厩。
他来到马厩发现花倾月抱着大黄花,看着染尘,在那里自说自话。
“染尘,大黄花,你们说明日我该带些什么去徐州,鬼怪话本还是几斤荔枝?”
她摸着热得吐舌头的大黄花,“大黄花可惜了,你要留下来看家,不能去,我出门不在家,你可要替我好好看家,保护大家的安全,回来我给你带好吃的。”
大黄花不管花倾月说什么,翻着肚皮摇着尾巴,让花倾月的手不要停。
“怎么,你还要从徐州背骨头回来给它吗?”
花倾月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看到洛川,“带什么骨头,怎么说也要带几斤卤牛肉回来给它。”
洛川蹲下来,也伸手摸大黄花的肚子,软绵绵好似棉花团,“你确定还给它带肉,这胖的跟皮球一样,它应该吃素。”
没心没肺的大黄花舒服的已经闭上眼睛。
花倾月说,“你懂什么,这叫婴儿肥。”
洛川说,“在狗界,它都快成年了,还婴儿肥,都是你惯的,什么好吃的都喂,都说狗像主人,它跟它的主人一样贪吃。”
花倾月说,“说起贪嘴,它应该更像你吧?暴饮暴食,暴殄天物。”
洛川心想,那还不是因为撞见你和李觅寒过于亲密气的。
吃了那么多的东西都堵在心里,无法消磨。
说起这个,洛川已经在心中介怀很久。照他以前的性子有什么疑惑都要立刻得到答案。
可偏偏在花倾月这里他开始犹豫,他怕了,他怕自己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自认识花倾月以来,她从未和别的男子如此亲近过,更别说被她带进乐坊。
他现在还不能进出自由,可李觅寒凭什么后来居上,进出乐坊频繁,还不受约束。
这段日子,他脑子里好像多出一个声音,总是在他脑子里胡乱说话。
只要他稍一松懈下来,那个声音就跳出来,和他讲,”你完了,那只白孔雀率先夺得花倾月的芳心,你看到了吗?你不瞎,你肯定看到了,他们现在如此的亲密无间,你只有暗自神伤,随礼分子的份。”
洛川不服,“不会的,不会的,我了解花倾月,她不会那么轻易沦陷。”
那个声音说,“话不要说的太满,李觅寒各方面都可以说相当不错,是个姑娘见上一眼都会动心几分。你跟在花倾月屁股后面这么多年她凡心都未动,你已经没了希望。”
洛川说,“不可能,你懂什么,花倾月看人交友从来不看身份外表,她看重的是内心。”
那个声音,“内心人家也未必比你差,好了,与其你在这里跟我斗嘴,不如去问个清楚明白,早死早超生,要死就死个痛快,别天天在这里半死不活的,给谁看,你的花倾月又看不到,最好的结果,没准你还能混个他们孩子的干爹当当。”
洛川说,“啊呸,问就问,要是花倾月说他们只是朋友,那你立刻滚出我的脑袋。”
那个声音,“要是人家成了,我以后就在你脑子里定居了,哈哈。
祝你失败。”
洛川对着空气一顿乱挥拳,给景迟吓得够呛,心想,侍卫长最近疯的厉害,是不是招到了什么,该请个大神来给他看看。
洛川几次都做好心理准备,见到花倾月张口就想问,可每次话都要从牙缝里挤出来了,还是被嘴唇拦住。
他还是怕的,结果如他意,他们只是聊的来的朋友还好,可如果花倾月回答她喜欢李觅寒,他该怎么办。
假装恭喜,自己没那么大度。伤心退出,老死不相往来,他不舍得。
那让他无视一切,还和花倾月继续当朋友,那不可能,对自己喜欢并且认定她就是自己终身的缘分的人,怎么心平气和,他肯定做不到。
他肚子里的肠子都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结,乱成一团,最近脑子也是嗡嗡的,那个声音总是趁机出来像只苍蝇乱转,奚落他的胆小。
他停下摸大黄花的肚子的手,“你和李觅寒……”话说了半句,他意识到那个声音最终冲出来替自己问出来,他拦住后半句,惶恐的看着花倾月,希望她没有听懂。
花倾月同样停下摸大黄花肚子的手说,“你看出来了,我没想一直瞒着你,既然你问了,我就告诉你。”
给洛川吓的吞咽口水,虽然他这时已经焦躁的嘴里没半点吐沫星子。
“事情讲起来还有点复杂,我简单讲给你听。
我娘当初被我爹与众不同的文艺气质与执着吸引,她决定舍弃所有为爱赌了一把,与他私奔到北疆。
结果几年清贫的日子,换来我爹的背叛,我哥也被强行带回李府,最后,我爹还是与那个当初门当户对的大小姐成亲。
逃不脱世俗眼光的我娘带我回了乐坊,决定忘记一切,就当做了一个荒唐梦,梦醒了,重新开始。
我以前不相信命,可这次的相认,让我觉得也许高高的天上真的有神明在安排我们的一切。
他们几年后搬来京都,一座城,一家人,十几年不曾见面。
可那一天偶然的,他救下大黄花,后来又偶然的他,在训马场捡到我娘给我的玉坠。
我都开始怀疑,我的人生是不是一本写好的话本,正在一页一页的被神明翻着,无论是过程还是结局都已注定。
巧合实在太多,讲给说书人,他都要为之感叹。”
洛川安静的听完花倾月的讲述,刚刚的心从不安的狂跳,渐渐平缓下来。
“是啊,太多的偶然就像一定会发生的必然,老天注定了你们兄妹相认,一家团圆。”
“那倒也没一家团圆,我娘和我哥,我们三人相认了,可我爹那边还不敢惊动,中间还隔着李府,还隔着世俗的偏见。
要是让是非之人知道我哥的真实出身,那必定要出乱子,这也是我一直未和你说的原因,不是不相信你,只是想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
洛川说,“我理解你的担忧,是我唐突了。”
花倾月笑着对他说,“你知道了也好,瞒着你我也很难受。”
有个知道你全部过往的人,一路陪你走来,并且无条件站在你这一边,是个让人安心的存在,洛川对于花倾月就是如此。
大黄花等了半天也不见两人接着挠,它费力的抬起脑袋看着两个人,嘴里哼哼唧唧的。
等洛川吹熄油灯躺在床上的时候,他感到了夜里前所未有的寂静,蛙叫蝉鸣变成悦耳的摇篮曲,他闭眼沉睡,往后那个声音如约的离开他的脑袋。
头一次出城的花倾月骑着染尘冲在前面,那本游记她不知看了多少遍,去往徐州的路她熟记于心。
被关久了的染尘也彻底释放天性,带着花倾月一路狂奔,三个人骑马在后面紧追不舍,怕她第一次出远门再把自己丢了。
但显然他们三个的担心有点多余,染尘带着花倾月安全的进入徐州地界。
李觅寒带着他们来到千云客栈,这里面朝东湖,背靠宝云山。
无论去哪里都十分的近。
稍做歇息后,李觅寒带着他们步行到东湖边上的万山楼吃饭,与京都气派奢华的酒楼相比,这里更加简谱雅致,整体深棕色木制结构。
即便上好的包间里除了桌椅,屋里也就在柜子上放置两个素色花瓶,花瓶里什么花也没插,但屋里的窗户敞开着。
当花倾月走到窗边时,她明白了,对于这里来说所有的装饰都没什么用处,这窗外,高大挺拔的梧桐树下,来往的行人和不远处的东湖就形成了一个会动的画卷,变化万千,百看不厌。
徐州人吃的清淡,讲究食物原本的味道,这让口味稍重的安北晨有点吃不惯,“这好似忘记放盐。”
花倾月说,“要不给你要两盘咸菜,味道互补一下。”
安北晨说,“是个好主意。”
咸菜一上来花倾月和安北晨你一口我一口的,比吃其他菜吃的还多。
吃过晚饭,夜色降临,湖边昏暗。
一盏一盏灯笼被点燃,再用竹竿挂到高高的栏杆上,湖面也被逐渐照亮。
看来灯会要开始了。
每年六月二十六徐州东湖边都会举行莲花灯会,之所选择晚上观荷,是因为这个时候徐州酷热难耐,路上炙热,人在外面没法长时间的逗留,待久了会热得脱水中暑。
晚上就不一样,气温下降,风也凉爽,适合长时间的赏荷,遛弯闲逛。
四人吃完饭便移步东湖,东湖呈椭圆形,半边环山半边临街,山上有个八合塔,街边种满梧桐树。
荷花都集中在湖中间,想要更好的观荷就要到湖中央,而有两种办法到达。
一是坐船到达湖中岛,二是通过一条白堤到达湖中心,他们选择通过白堤入场进入东湖中心,边散步边观看荷花。
入口处人头攒动摩肩擦踵,灯会远近闻名的不仅周边城市的人会来,就连邻国的人也会来。
花倾月看着异样打扮的邻国人,觉得这灯会应该有点看头的,要不人家怎么会大老远的跑过来。
时辰到,众人入场,等候多时的人潮蜂拥向前。
花倾月四人被挤的前后左右四散开去,洛川想伸手抓住花倾月可被人潮一直往前拥,被越挤越远,他呼喊花倾月的声音也被鼎沸的人声淹没。
个子不高的花倾月踮起脚尖看洛川被挤去哪里,可只能看到前面人的后脑勺,其他的什么也看不见,刚刚洛川喊她的声音还很清晰,现在也完全听不见。
剩下的都是周围咒骂和求饶不要挤的声音。
众人一齐往前走,洛川拼尽全身力气想拨开人潮回去找花倾月,可每往前一小步,就会被人拖着往后走几大步,他急得不行。
突然人群中有个骑在父亲身上的小孩子,指着天上喊,“看,有个姐姐飞起来了。”
同样他的喊声也没人关注。
只有洛川听到,他赶紧仰头,就见到花倾月站在挂灯笼的栏杆上四处张望,寻找他的身影。
洛川举高手,对着花倾月喊,“我在这里。”还不断的挥手。
刚刚在人群中花倾月急得没办法,这么多人要是把洛川弄丢了,那找也要找一会儿,哪还有时间看荷花逛集市。
正好旁边一个人刚刚踩了她好几脚,那就拿他来当一下垫脚石,花倾月抓住身边的人跃到他肩上,垫脚跳到距离自己最近的栏杆上。
花倾月看着密密麻麻的人,都是一个样,只能看到脑瓜尖。
她从入口处开始观察,哪个脑瓜尖长的像是洛川的。
她看到人群中一个红色的衣袖不断的挥舞着,逆着人群,朝她走过来,想必他应该是洛川。
她等人潮稍微散去,找准时机跳下栏杆,飞向洛川。
洛川站在原地不动,仰头看着花倾月,柔和的灯光打在她身上,向四周发散,温暖且明亮,像是劈开黑暗,透进来的一束光,这光像是从花倾月身上发出来的,对,第一次初见时她也是这样,带着光飞向自己。
那时的光太过刺眼,晃的他睁不开眼睛,而这一次他看的真切,好似神明降临,只此一眼,便让他的心脏欢欣狂舞。
当初惊鸿一瞥已经让他欢喜多年,这次的注目,让那颗在他心里成长的树苗瞬间长成参天大树。
那颗大树枝繁叶茂,根系发达,将他的心牢牢的抓住,困住。
要是谁想把它拔走,那他的心也会跟着一起被掏空。
先爱上的人更加难以自拔。
花倾月降落到他的面前说,“还好你今天穿的是一身红衣,够张扬,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你。”
洛川害羞看着自己的衣服说,“是吗,出来前我还怕一身红衣太显眼,没想到穿对了。”
果然老话说的对听人劝吃饱饭,从客栈出来前,安北晨就对他说怎么又穿一身黑,你看那个李觅寒一身白,灯光一照还反光,晚上走在人群里肯定比你显眼。
可洛川出门只带了黑衣服,安北晨就将自己身上的红衣与洛川对换,没想到今夜真的派上用场,真要好好感谢安北晨。
花倾月说,“以后去人多的地方你就这么穿,丢了好找。”
洛川开心的点头。
花倾月抓住洛川的衣袖往前走,催促道,“走吧,人都进去的差不多了。”
洛川心有一惊,脸色绯红,他看着她的手和背影,只是愣愣的跟上去。
洛川心想,你完了,你已经彻底没有退路,也好,那就一条路走到头,他相信最后路的尽头肯定是花倾月在等他。
原本的花倾月住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悬崖峭壁上,与对面的人相隔万丈深渊,无人逾越。
这些年洛川一直在搭桥,一个通往悬崖对岸的桥,凭空搭建,惊险万分,可他不怕,因为对面花倾月的一个微笑足矣让他以身犯险。
他的无畏也是花倾月给的,她也在向他靠近,他能感觉到。
花倾月高兴的走在湖堤上,湖里的荷花开的清雅别致。
淡粉的荷花伸出湖面,笔直的立在湖面,夜风温和,荷花轻轻晃动。
花倾月说,“我要多看几眼,把这美景都记在脑子里,我回去还要和老坊主讲这荷花盛开的美景。”
洛川说,“我陪着你一起记。”
湖边还有卖特产纪念品的摊位,花倾月看着什么都好,开始疯狂的挑选,她出门前答应了姑娘们,要给她们每人买一件礼物。
洛川就在后面帮她把一大堆东西,扛在肩上,抱在怀里,背在背后,浑身唯一没用上的就剩一张嘴。
花倾月手提一盏莲花灯,把糕点不断往他闲置的嘴里塞,“这个是龙须糖,这个是桂花糕,还有荷花酥,蛋黄酥,龙井酥。
你不是爱吃嘛,这次出来我带足了银两,你吃多少我都给买给你,要不我们包几个铺子,找人送回去。”
嘴里塞满东西的洛川说,“不用,不用,这些够了,咱们能不能先找个地方喝口茶,有点口渴。”
“成,正好我也有些挑东西挑累了。”
花倾月领着洛川进了一座茶楼,店小二一看这大包小裹的就是外来的游客,而且是钱多的游客,说,“靠湖边还有位置,要不要坐湖边。”
花倾月说,“好啊。”
结果就看到安北晨和李觅寒两个人悠闲的坐着喝茶。
安北景天下太平的说,“哎呦,巧了,快来坐下。”
花倾月帮洛川把一身的东西卸下后也落座,洛川夺过安北晨手里的茶杯一饮而尽,终于把糊在嗓子眼的糕点顺下去。
洛川瘫坐在椅子上,享受夏夜的风,吹干自己的汗。
安北晨问,“玩的尽兴吗?”
花倾月说,“挺好,荷花也看了,东西也买了,你们呢?”
安北晨瞥了一眼李觅寒说,“我们可没你们热闹,刚刚入场时要不是我拽着他,估计他人现在还在门口傻站着。
跟他逛没意思,话也不多说一句,看到什么都是一脸平静,就我一个人跟个傻子一样开心雀跃。
走到这里他干脆进来坐下不走,反正我也没了兴致。
坐在这里看你们两个倒是很清楚,见你一路买个不停,到处撒钱。”
整晚没出声的李觅寒终于说了一句话,“我们要不要坐船。”
安北晨看着他说,“一晚不张嘴,一张嘴就说要坐船。
你对坐船这么执着,你上辈子是船夫吗?不记得上次的事了?”
花倾月说,“哎呀,还能每次都那么倒霉掉湖里,坐船能近距离看荷花也好。”
安北晨说,“你当然不在乎,有危险你一个水上漂就上岸,我还要游回去。”
洛川说,“那也不是你游回去的,是我和李觅寒拖你回去的。”
李觅寒说,“你放心,这次掉湖里我还会把你带上岸。”
安北晨见三个人都热切的看着他,他也只好同意。
湖面平静,船缓缓绕湖前进,夜风轻拂,只有船桨划动湖水的声音。
安北晨指着湖面游走的一对鸳鸯说,“真羡慕他们啊,天生会游泳。”
花倾月调侃安北晨,“要不你现在下去,趁机把游泳学会。
正好有洛川和李觅寒在你旁边护驾。”
安北晨,“我不,你没听说过,淹死的都是会水的吗?
我喜欢当旱鸭子,更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我不想上天也不想入水,就喜欢这东虞的土地。”
一圈结束,四人上岸回到客栈。
还不困的花倾月坐在房顶上看着月亮,洛川上来安静的坐在她身边,一起抬头看天。
花倾月感叹,“月,还是故乡的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