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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也不脏不到哪去。”
说着两个人一齐看向馄饨摊的老板,正好看到老板在用小拇指抠鼻子,给花倾月恶心的够呛,把刚送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嚼的馄饨立马吐回碗里。
她还想把刚刚喝的馄饨汤也吐出来,但吐不出来。
气的她冲过去揪住老板的领子,“老板,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注重卫生,你拿做馄饨的手抠鼻子,你恶心不恶心。”
老板眯缝着好像几天没睡醒的眼睛,声音慵懒的说,“我不用手抠鼻子难道用脚吗?”
“说的竟然有点道理。”差点被说服的花倾月赶紧清醒过来,“啊,呸,你抠鼻子你不回家再抠,你做馄饨的时候抠,你缺不缺德。”
老板委屈的说,“那我鼻子痒的受不了了嘛。”
“我让你痒的受不了。”花倾月一拳打到老板的鼻梁上,他的鼻子缓缓的流出两道鲜红的鼻血。
老板捂着鼻子带着哭腔对花倾月说,“你凭什么打我?”
“打的就是你,歪理那么多,本姑奶奶听着不爽,怎么样?”
她拉着花依依离开馄饨摊,“走,我要去喝两坛酒洗洗胃。”
花依依捂着嘴在她身后偷笑。
花倾月怨她,“还不是怪你,你还笑,非要吃鸡汤馄饨,这回我以后对鸡汤馄饨算是有阴影了。”
“那你刚刚不是还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得,懒得跟你理论,一会儿你得跟我喝几杯,当做赔罪。”
花依依笑着说,“好啊。”
又是醉仙楼的二楼包间,花倾月给花依依点了几个她爱吃的清淡小菜,店小二还有点不适应,这回怎么如此节俭。
花倾月说,“酒先两坛。”
“好嘞,二位姑娘稍等。”
推杯换盏中,花倾月对花依依诉说,“这个世界不止南市,南市的复杂不及这个世界的万分之一,我也只敢在南市活动,因为有乐坊做后盾,这里的人还是会忌惮一些,他们总要给长公主点面子。
出了这南市,我就不能提乐坊,因为乐坊出身的女子在世人眼里跟青楼女子无异,虽然你自己知道乐坊卖艺不卖身,姑娘们各个都清白的很,平日里连和男子靠近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可说出去,没有人会信,这也是为什么我娘最后选择回乐坊,因为世人的偏见跟根本容不下她。
你别看那些台下的人彬彬有礼,那都是表象,人心经不住考验,每个人心里都住着魔鬼,只是看何时因何事被唤醒。
而为了回来我娘也付出了代价,二十五鞭,还有一鞭抽在我的身上。”
花倾月拉下衣服让她看自己的后背,那伤痕只是随着自己的长大变细变浅,但并没有消失。
花依依震惊的看着花倾月的背,少女白皙如玉的背上贯穿着一条长长的疤痕,她触摸印记的手有点发抖,这才一鞭,那二十五鞭是什么样,她有点不敢想。
花倾月把衣服理好继续说,“你们后进乐坊的人没听说过这件事,是因为乐坊没人愿意再提起,那是一个充满血腥味的雨天。”
花倾月喝掉一杯酒继续说,“你看我很自由是吗?那都是我娘用命做赌注换来的,谁都知道长公主喜怒无常,最喜欢折磨人,我娘为了我的名字不入花名册,单独跟她说了什么,具体说的什么我不知道,我问了,我娘不肯告诉我。
肯定也是要命的事,要不然长公主不会轻易放过我们。
现在我还记得当时屋子传出的琴声,短短的一曲煎熬着我,我不知道琴音何时会断,琴音一旦戛然而止我娘的命也会一样,屋外我的心像是有万千只蚂蚁在啃食,还好她赌赢了,可下次呢。”
花倾月又跟花依依的酒杯碰撞了一下,“无论我走多远,我世界的中心还是乐坊,无论多晚回家我还是要回去,因为我的娘亲在里面。
看上去的自由也没那么彻底,离开这南市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花依依你可以向往自由,也可以选择自由,只要你愿意为这自由承担后果,我看你洁癖这么严重,还能过回到从前穷苦清贫,上顿不接下顿的日子吗?”
花依依抿了一小口酒,辣的皱眉,摇摇头,“回不去了。”
两坛酒下肚,两个人都还清醒,不是花依依酒量好,而是她捧着一杯酒,抿了一晚上,花倾月已经习惯了她的矫情。爱喝不喝,要是真喝多了,也得自己扛回去,所以她也不劝酒,有个人在旁边跟自己碰杯就行。
花倾月看着花依依脸颊上的两团粉红,像熟透的桃子,她伸手去捏,但也不敢太用力,怕把熟透的桃子捏坏。
花依依不解,“你掐我脸干什么?”
花倾月笑的像个痴汉,“你的脸好像鲜嫩多汁的水蜜桃,好想咬一口啊。”
花依依夹了个丸子塞到花倾月嘴里,“吃你的丸子吧。”
花倾月举起酒杯把嘴里的丸子一同送到肚子里。
渐渐的菜也光盘,这菜倒是花依依吃的多,花倾月没看出来,这巴掌大的腰,这么能吃。
花倾月对花依依说,“既然已经出来了,我带你好好逛逛,南市是越夜越热闹。”
她领着花依依在南市最繁华的街区走着,帮她挡着即将撞到她的陌生人,她要买什么,吃什么,她就在后面给她打点,反正也不用掏钱,自己露个面就行。
等花依依逛的尽兴,“倾月,我们回去吧。”
花倾月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这回花依依主动抱紧花倾月,在房顶穿梭时她也没闭上眼睛,看着眼前的揽月楼越来越近,内心也平静很多。
“倾月,谢谢你,我没有遗憾了,现在的我亲身体会到,我放弃不了现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比起在外面流浪,回去做一只金丝雀更适合我自己。
我成为不了你,我没有你的坚强勇敢,即使是南市,我也没办法一个人在里面存活,我知道了师父那句认命的意义,自由适合你,而规矩适合我,我也明白了你说的自由是有限度的含义,每个人都在自己打造的圈子里打转,每个人的能力不同,打造的圈子就有大有小,而我的圈子就是乐坊了。
这次我也认清,之前讨厌你,其实是讨厌不安现状又不能突破圈子的我自己。”
花倾月对她说,“你明白就好,还有今天让我带你出来走一圈的是你师父,她看你跪在院子里一直不肯起来,怕你吃不消,所以让我带你出来,我才没那么好心,去帮讨厌我的人。”
花依依知道后,泪流不止,师父这么为她着想,她还怨师父偏心,回想这些年,跟在师父身边,师父从来不让自己干那些粗活累活,只让自己安心学艺,把自己养的娇气了,任性了。
有血缘的亲人当初都抛弃自己,对于师父是她要的太多了。
花倾月惊奇她的眼泪怎么会这么多,自己的前襟已经被她的眼泪沁透。
花倾月把她放到院子里,看着眼睛红肿的花依依问,“这回不跪了吧。”
哭的有点抽搐的花依依摇头,“不跪了,想明白了。”
花倾月松口气,“那就早点回房歇息,我走了。”
等花离演出回来时看到院子空了,依依的房间亮着灯,她松口气,打开房门时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包东西,打开一看是自己喜欢吃的芙蓉糕,她咬下一口,甜到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