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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痕迹向前推了推茶杯。让茶水正好倾进茶杯。
范鹤鸣看到林婉儿如此举动,微微点头,表示感谢。他已经亏欠她太多了,所以一点都不想她心里不舒服,哪怕是一点点都不行。
倒好茶水,目盲女子在众人的搀扶下缓缓坐下身来。笑着说道:“婉儿姑娘。幸好你来了,鹤鸣是个读书人,有时候爱钻牛角尖,而且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我在这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林婉儿轻轻抿了以后茶水,斜眼看了范鹤鸣一眼,我说什么来着。这人就是坏人,刚刚肯定在欺负十几个女子。哼哼,我林婉儿虽然不是什么正直的人,但是偶尔也能够伸张正义、为民除害的:“你就说吧,我肯定出头主持的公道!”
目盲女子笑了笑:“一家的兴旺无非在于和谐两字,如今范家其乐融融,一家上下相亲相爱,相敬如宾,这便是一家人的福气,是多少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但是鹤鸣今天非要一纸休书将妹妹们休了。刚刚若不是婉儿姑娘你来了,险些酿成大祸,这犟牛一般的范鹤鸣范大人差点就要写下休书了。婉儿姑娘您明事理,才情也高,今天我就斗胆请您劝一劝鹤鸣,休书就不要写了,一家人还像以前那般最好。”
林婉儿的脸色变了又变,眼神在众人身上不断游走,弄了半天这十几位女子哭哭啼啼原来是因为范鹤鸣休妻,各个不愿意了。她穿越前的观念已经根深蒂固,所谓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多一个孩子那叫家庭,所以她最是瞧不起范鹤鸣,认为此人是伪君子,他所娶的数十位小妾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急需要被人解救。
但是今天看来,情况和自己想象的完全不同,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是范鹤鸣,原以为范鹤鸣的休书会如同“离婚书”一般,让十几位女子喜笑颜开,重新获得自由,却不曾想还哭上了。
十几位女子听到此话,看到林婉儿面色为难,齐刷刷跪了下去,口口声声喊道:“请婉儿姑娘做主!”
“做主”两字着实把林婉儿惊得目瞪口呆,感觉自己都成了宫廷剧里的皇太后,鸡毛蒜皮点小事儿都需要她去做主,再看到十几人齐刷刷的跪下,林婉儿都要从椅子上滑下来了。
目盲女子也要跟着跪下,林婉儿忙着扶起对方:“别,别,别,大家千万别,你们这样兴师动众,行此大礼,我忒少活很多年。”
目盲女子轻轻一笑,似乎诚心想将林婉儿拉上贼船:“妹妹们,都快些起身吧,婉儿姑娘已经同意为你们做主了。”
“我哪里同意了啊!”林婉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刚起身的女子同时要再跪下,林婉儿忙着改口口风,着急喊道:“别跪!我跟你们做主!”
她扭头望向范鹤鸣,唉声叹气,自己一项将自己归纳为“独立的女权主义新兴女青年”,自家老五想娶冬虫夏草,她都是气得又跳又骂,没想到今天竟然助纣为虐,做起有违本心的勾当,怎么想怎么不爽。
林婉儿开始在房间内踱步,一圈又一圈,如同一只不知疲倦的小毛驴,思索着开口措辞,最后哀叹一声:“作孽啊!”狠狠一跺脚:“我说那个范大人,我刚刚听这位姐姐说的不佳,一家的兴旺无非在于和谐两字,家和万事兴,如今范府上下其乐融融,我看诸位姐姐长得俊俏,你也享受一些齐人之福,这休书之事还是算了吧!”
她说的牙酸,心肝脾肺都不舒服,好像有一只手来回揉搓。
范鹤鸣站起身来:“林先生此言差矣,远处且不去说,单单说一下先生的《石头记》,宝玉、黛玉、宝钗之间也是寻求一份独一无二的感情方才磕磕绊绊的,范某心中也有此种想法。”说着,抬头看了一眼目盲女子,眼中都是柔情,目盲女子心有灵犀,也抬头和范鹤鸣对视一眼。
“何况如今范某已经身陷囹圄,不如给她们一些出路,岂不更好?”
拿着林婉儿的《石头记》来砸林婉儿,林婉儿心中自然不甚舒爽:“嘿,给你脸是不?好说歹说,你都不听,非逼着本姑娘动手不是?”
说着她撸起了袖子,在她眼中有些书生意气的儒雅范鹤鸣不是什么高手,即使能和魏松分庭抗礼,但是林婉儿也觉得可以和他“切磋”两下。
范鹤鸣看到林婉儿好像真要动手,叹息一声:“罢了,罢了,休书一事就此作罢吧!”
十几位女子脸上顿时露出喜色,有人都已经商量好今天晚上回府之后通宵搓麻将的诸多事宜了。
林婉儿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心中千肠百度,伸手制止住要感谢自己的目盲女子:“别道谢,我已经很后悔了,这天下真大,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啊!”
说着,她领着冬虫夏草离开了充满欢乐的“牢房”,暗自摇头不已,出了门端起夏草手中的酒壶猛灌了两口,辣的龇牙咧嘴,没能惩治了司马尺,被司马尺摆了一道,还帮助范鹤鸣解决了一场家庭纠纷,林婉儿从心里鄙视自己,看了看手里的半壶酒,心想好人做到底,将剩下的半壶酒送给了不远牢房内的杨廷熊。
看到杨廷熊的牢房,林婉儿不高兴的翻翻白眼,因为这处的“牢房”采光更好,一束束阳光照射下来,不用出门在房间内就能将被子晒了。
而西凉王府内乱中为父报仇未遂的郑拓被关押在西凉王府内,还是以前居住的房间,不过房间外面有重兵把守,自由也受到了限制。
林婉儿对于郑拓的处理勃然大怒,拉着宝玉吵到了西凉王徐骁那里,一顿大声嚷嚷:“干嘛将拓姐姐关押起来,她都没有做错什么,你这西凉王真是不分青红皂白,只知道欺负好人。”
见过白素之后,徐骁心中了无牵挂,落得轻松自在,任由林婉儿大吵大闹,依旧乐呵呵坐在那里,双手交叉,大母手指头相互摩挲,好不怡然自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