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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武维义听他依旧在那狡辩,知他定是急于求成,又怕被他人所诟病。于是,不禁叹道:
“贤弟,你随为兄也已有些时日,贤弟的脾气秉性为兄最是清楚不过。此事虽然凶险,但于贤弟而言,比之更险之事亦是从不会乱了方寸的。想你当日在鱼凫官邸之内,仅凭仆役十余人硬是杀败了杜疆一队亲兵,彼时的你何曾有过如此模样?贤弟……你若不能调整一番,此行当不成行!”
墨翟听得“当不成行”四字,瞬间脸色煞白,顿是更加着急了起来:
“兄长!翟绝无问题!何况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可不发!兄长且放宽心,翟此行必能取了那摩雅邪的项上人头!”
武维义越听越不对劲,不禁是上下打量着墨翟,总觉有些异样。按说墨翟生性恬淡,专气致柔。也绝非逞能好斗之徒,但如今的表现与他往日可谓是迥然不同,大相径庭。
武维义眼下也无话可说,只得是拍了拍墨翟的肩膀,并是缓言相劝:
“哎……也罢。贤弟,你且是自己先好好的调整一番,莫要再是胡思乱想……”
墨翟立即是应了一声:
“喏!”
待武维义一个转身,发现不远处竟有一个人影闪过。虽然只是一瞬即逝,但武维义却已是看得真切,要说那花花绿绿的衣裙,不是仰阿莎又能是何人?!
武维义不禁心想:
“此二人眼下似乎还在闹着别扭,莫不是……墨弟皆因此事……?”
武维义念及至此,便是回头又与墨翟叮嘱言道:
“贤弟,你晚上过来寻我,为兄有事相商。”
然而,墨翟却也不知怎的,竟是一时愣神没了回应。武维义又看得他一眼,也顾不上再说什么,只能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便急忙是朝着仰阿莎是追了过去。
武维义没跑几步,发现仰阿莎正倚靠在一颗大树后面,手里摘着一根枝条,显然依旧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武维义干咳一声,示意自己便在不远处。仰阿莎却也是一动不动,武维义见其没有反应,便是来到她的面前,和颜笑道:
“阿莎姑娘……你与墨翟他……难道尚有过节?”
仰阿莎梗着个脖子,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蔑笑一声言道:
“是能怎样?不是又能怎样?”
武维义一听,便已心中有数。因此,现出一副愁容满面的表情,与仰阿莎严肃说道:
“哎……阿莎姑娘自是不会怎样。只不过……只不过墨翟若似这般前去,武某只怕……只怕他是要大告不秒啊!如今的墨翟,已然心气全无,方寸尽乱,若去了曲寨,只怕果真是有去无回啊!”
仰阿莎听罢,立即止住了手头的碎活,大吃一惊,扭头直直盯着武维义问道:
“啊?!……那……黑炭他……他怎么了?”
武维义并未是急着与她搭话,却是反问道:
“阿莎姑娘可还曾记得,当日你二人不合之时,究竟都是说了些什么?”
仰阿莎听得此问,脸色涨得绯红,显然是被武维义一问中的:
“那……那晚我们说什么,你睡在隔壁不也应是听得清楚分明的吗?何故是再来问我?”
武维义知其言语搪塞,必是有所隐瞒,便又继续追问道:
“阿莎姑娘,倘若此次墨翟当真是有去无回……你却又该作如何想法?”
但见仰阿莎右手指尖摩挲着,却是已将自己的指节给掐得发白:
“哼!是他自己非要去的,又不能怪我。何况我也不过是说他只会摆弄些木石器物,其他本事一概有无……而且……我当时也不过就是一时的气话,他又如何能当得真?”
武维义此言听罢,不禁是恍然大悟!终是让他搞清了其中的所以然来:
“哎呀!……阿莎姑娘呐!若是旁人说得此言,自是不打紧的!可若是你说了!墨弟可就是当了真了!……他此番如此操切,显然便是急于证明他其实还有别的本领!……哎呀呀!你……你又何必是如此激他?”
仰阿莎何曾见过武维义这般严厉,却也知道此番言语确是失当,因此支支吾吾的在那战兢说道:
“我……我……”
仰阿莎话未说出口,只听得身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紧接着竟是出现十几个身穿皮甲的带刀之人,但见其一副副皆是凶狠之色,将仰阿莎和武维义事团团围住。
武维义和仰阿莎也是始料未及,一个立即是拔出鱼肠护身,另一个则是抽出了腰间短刃,背持着做出防备的姿态来。